“多拖上一会儿,咱们谁都躲不了,你们可别忘了迦叶的手段。”二长老这句话,顺利的把三长老吓住,明显他也很了解迦叶惯常用的是什么样的手段。
“我知道了,我现在去安排。”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三长老知道,自己一向不如二长老那样有自己的主意,他没有主见,所以他们之间,大多时候事事都是由二长老在安排,他只负责配合二长老的行动,坚决执行他们的目标。
既然二长老都说了退,他们手上还有人,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三长老的分动作很快,两个时辰后,他就全部做好了安排,此时的天才刚刚黑下来。
他们要等,就是要等着夜最深的时候,在人们累到极致,放下自己的防备时再动手不迟。
一个晚上,百草宫内来来回回都是人的脚步声,绿袖跟秦子清就坐在洞穴口,听着上面的声音坐了一个时辰。
“上面出事了。”秦子清淡淡的说了这一句,眼睛看着天边升起的一轮月。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常言道,夜深人静,心底会有最深的思念,秦子清却觉得自己心里空空的,也许吧,自己昏睡了十年,父母也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再深的感情,也经不起时间的消磨。
“子清姑娘,我想也许是宫主回来了。”绿袖眼里的光彩很快就亮起来,她们在这里已经待了好多天了,没有吃食,天天喝露水裹腹,再继续下去,她都不知道她们还能撑多少天。
百草宫开始乱了,这对她们来说,绝对是一个好现象。
绿袖还说着什么,秦子清没有听进去,她的脑海,被连日的梦境占据了。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慕言书说的那些话的缘故,她梦到阮明心之后,梦境一直不断,梦里关于阮明心的一切都那么的真实。
可是那些片段,有的时候又联系不是,梦里的阮明心身怀六甲,身边有一个男子小心翼翼的护着她,那模样,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她看不见男子的容貌,却能够感受到他们之间幸福的爱意。
总在这个时候,画面一转,变成了阮明心被人万箭穿心,那股恨意跟绝望,也让她这个做梦的人痛彻心扉。
唉,到底这只是她的梦,幻境而已,心底有很多的疑惑,没有人能为她解答,秦子清想,她这次如果还能活下去,是不是应该再去找慕言书聊一聊?
“子清姑娘,可是哪里不舒服?”秦子清叹气的声音没有躲过绿袖的耳朵,她从地上挪过来秦子清的身边,秦子清摆摆手,“没事,你先歇着吧,我再坐一会儿也就休息了。”
绿袖虽然没有受伤,但她的情况也并未好到哪里去,本来有些圆润的脸庞,瘦成了皮包骨,力气不足,连靠近她一点都无法站起来走动,慢慢地在地上挪动,倒是不怎么耗费身上的体力。
是夜,天边那一轮残月,在乌云飘动间直接遮挡住,厚厚的云朵包住整个月亮,没有露出一点光亮。
这个时辰,人们都早已沉睡梦乡会周公。而隐在暗处的人,也终于开始动作了。
二长老与三长老坐在屋子里,桌上的茶杯已经见底了,他们在等,等着时辰一到,就开始动作。两人都垂着眸子,没有一点动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在同一时间,两人不约而同的抬起头,在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一抹坚定,起身,他们往外面走。
“二长老,咱们的人已经出发了。”门口,守着的护卫在二长老与三长老出来的时候,上前禀报一声。
二长老点点头,“行了,我们也走吧。”话落,他们几个也向外面走出去。
已经做足了准备,就算迦叶在此时回来,他们也不用担心自己会逃不掉。
暗夜中,空气有什么划破气流,隐约留下一抹虚影,让人看不真切,要是胆子小的人,也许会被吓得失声尖叫。
能后贴身跟着二长老与三长老的人,当然都有一定的身手。
胡姬能够带着人蹲守在缥缈峰,自然也有自己的想法,她很内疚自己没有在百草宫出事的第一时间,赶到百草宫中支援,实在辜负了那个人对自己的信任,一想到那个人很快就要回来了,胡姬心里就是深深的愧疚。
“小姐,时辰不早了,您先休息吧。”侍女小月在旁边看不下去了,自从她们到缥缈峰后,她就很少见自家主子休息。
百草宫的事情她略有耳闻,神医谷中只有几位长老知道,普通的居民,都不知道短短几日内,百草宫中的变故。
正是因为如此,小月才更心疼她们家小姐,大长老都没有说什么,小姐就赶着上前,这些事情费力不讨好,没准事后也换不来对方一个好眼色。
“你下去吧。”胡姬一摆手,把人撤下去,不知为何,今晚的心情一直平静不下来,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
是了,百草宫上面这几天都没有一点动静,除了刚开始几天还会派人下来打听动静,这几日倒是安静了。
但胡姬不相信二长老会安分,毕竟安分的人,怎么会趁迦叶不在的时候,血洗了整个百草宫?对自己的同族人下手,二长老的举动真是让她心寒。
迦叶的消息她知道,缥缈峰下都是自己的人,如果不是她放任,二长老怎么可能收到,自己派出去的人任务失败的情报。
同样,胡姬不相信,二长老得知迦叶就要回来的消息后,还能够在百草宫里坐的住。
几乎就是胡姬的想法落下,外面便有人匆忙跑进来,伴随着护卫进来,外面也传来一阵打杀声。
“姑娘,二长老的人下来了。”进来禀报的护卫神色严谨,看得出二长老今晚上来的人,不在少数。
终于开始坐不住了吗?
“吩咐下去,把人拦下,活捉二长老。”胡姬下令,把自己挂在架子上的佩剑拿下来,声音里透着满满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