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品就在这个箱子里引线我已经全部都拆除了,因为带着这些东西,我不能坐飞机和火车,自己开车过来的,所以耽误了些时间,但是我想人都死了,好像也耽误不了多少事吧。”
范贤一边说着,一边将随身的手提箱拎起来放在桌上,推给马国德,马国德傻在那儿,好半天都没有反应。
可不只是马国德没有反应,大部分人都傻在那里毫无反应。
本来嘈杂的办公室里现在鸦雀无声,刚才指着范贤鼻子骂的那个士兵手还抬着,可是却说不出话来,僵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很尴尬,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想跟范贤赔不是又不好意思。
这7个人头就是那个准备搞爆炸事件的雇佣兵队的人头?!
马国德看了看那几个人头,又看了看范贤,像是个小孩一样眨了眨眼睛,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他有种做梦一样的感觉。
几分钟之前的他还在满世界找这失踪了一样的7个人,现在这7个人,不,是7个人头就这样出现在他面前。
这才叫瞌睡来了送枕头!
现在这7个人头在他眼里一点都不血腥恐怖了,倒像是7个宝贝疙瘩。马国德大梦初醒一样,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那种腼腆又得意的笑,他像是一个田里丰收的老农,感觉自己种子还没种下去呢,都已经有收成了。
范贤看着他那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故意想要拿他打趣。
“现在笑了?刚才黑着那张脸。知道的,你是马首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tmd是我媳妇儿,现在正在拷问我,怎么这个月没挣到家用呢?”
范贤这话说完,众人哄堂大笑。他们都指着马国德开始打趣。
能在这儿办事的士兵都是马国德的亲信,马国德也不生气,他的脸皮早就练得城墙那样厚了。
“范贤你这就不厚道了!你明明早就知道我们为这事急的上蹿下跳,过来也不说,还跟我们打哑谜,你不知道我这颗心都快急炸了!”
范贤的确早就知道,他本来也没想瞒着马国德,可看马国德黑着一张脸过来,就故意要捉弄一下他。
“你既然把这事交给我了,我自然会替你办妥,可是你自己信不过我,所以才担心的得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这能怪谁?说到底还是怪你自己。你这个首长,遍读军书,难道还不知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范贤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又把这顶大帽子扣回到了马国德的头上,马国德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挠着后脑勺在那里傻笑,像是个田里丰收的老农民似的。反正现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了,不管范贤怎么说他,他都认了。
“我就说怎么着?!这臭小子办事儿一直靠谱!你还不信,在那里急的干什么似的!”如果这时候也扯着嗓子喊。
众人哈哈大笑,拿马国德又打趣了几句。刚才那紧张的气氛这时候荡然无存。有几个刚才对范贤出言不逊的,这时候都挺不好意思的。
“刚才那些都是玩笑,这件事儿也怪我没有提前跟你们招呼一声,但是我到西部之后,杀完人马上就赶回北部,在路上也不敢打电话给你们。现在外面很乱,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我很担心电话的内容会泄露出去,所以一直到来了北京才当面和你们说这些。”
这事情涉及到境外的恐怖势力,范贤也担心自己的介入会刺激到外面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他最怕的就是蟒蛇,如果蟒蛇知道这一队雇佣兵早早就被他杀了,会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可能马上又找一只雇佣兵过来闹事儿,也可能直接将玄药的药方公布出去祸乱江湖,无论是哪一种对范贤来说都够头疼的,那后果都是很惨重的。
所以范贤不想让那7个人头的事提前泄露,直到现在蟒蛇粗略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了,他才来办事处和马国德说清楚。
他当然早就知道了这个爆炸案,就连他房间里的监听器也是自己告诉马国德去监听的。
毫不夸张的说,蟒蛇的确没有感觉错,范贤的房间有问题。他跟范贤交手那么多回,早就已经形成了一种生理直觉,只要和范贤有关的事儿,就没有什么简单的事儿。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范贤只是在房间里放了一个连燕子都不知道的监听器。
范贤这么一说,那几个本来心里有愧疚的人现在好受多了。
他们心里也佩服范贤的手段,能把这件事处理得如此干净利索,本来大家还在头疼呢,现在连费心都不用了。
交给了范贤,他们就都可以当甩手掌柜了,别的什么都不用多想,别提多轻松了。
这个时候马国德也有点明白了,难怪那么多人把范贤当成精神领袖,这个家伙的确是有人格魅力。
“好了,快点儿召开新闻发布会吧。既然聂斩在期待着了,现在给他当头一盆冷水是最好的。”
马国德和大家相视一笑,听了范贤这个话,心里有种怪异的恶趣味。
“难怪聂斩恨你恨得要死啊,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对手,也是死的心都有了。”
和范贤为敌,不止是输那么简单,还会输得很难看,输得很丢脸!
范贤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聂斩一定用今晚的爆炸和境外的势力作为筹码。要求境外的势力和他合作,在我国继续闹得大一点儿。我们可得赶上趟,但是有不能太早,正好趁聂斩联系上的时候,给他送上这份大礼,快点儿去准备记者招待会吧。”
众人一哄而散,脸上都挂着坏笑,刚才他们还愁眉不展的,现在一个个都很开心,像是在筹备一出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