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自己的实力,做萧华这个废物的师傅是绰绰有余。谢云飞也想好了,如果他实在不愿意认这个师傅,就只好强迫他了,反正自己需要的只是一个名号而已。
而萧华却瞪大了眼睛,脸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心里却有着其他的顾虑,拜师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如果拜他为师,那么日后接触他的机会肯定不会少,有助于培养感情;但既然有了师徒的这个名号,日后可能会对他的行为产生误解。一时权衡不下,犹豫不决。
“难道以我的资格,还做不了你师傅吗?”,看到萧华犹豫的样子,谢云飞不禁微微有点愤怒。
看来这个师傅是拜定了,萧华心想。
做好决定,萧华站起身,双手叠放在一起,向前一拱举到头顶,弯下身子做跪拜状,“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很好。”谢云飞面上微微一笑,伸出手在空中轻轻一抬,萧华的身子竟然不受自己控制的从地上站了起来。除了惊讶于谢云飞的法力境界之外,萧华内心还涌出一股无法抑制的兴奋。
“师傅,这、这是什么树啊?竟然如此...如此...”,萧华一时找不到词语来形容这棵古树,只是看起来这棵树比一般的树木要更有生机一些,外面有一层薄薄的绿色晶体保护罩,树枝里面有发着光盈绿色的液体源源不断的流动着,看起来就像一个人的血液在身体里流动一样。
萧华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树木,一时好奇,不禁多看了几眼,他想师傅既然修为如此之高,那见识肯定也是极为渊博,肯定比自己成天待在宫里受着约束要好得多。
“听为师慢慢给你道来。”谢云飞装作是一个学识渊博的老者,缕了缕空中并不存在的胡子。“盘古开天辟地之后,为了平衡天地运转,把这世上的能量分为两级,分别形成了两颗奇树。一为月桂,定太阴,生长在南海那边;一为扶桑,定太阳,就是你眼前这颗了。
太阴太阳协调着天地万物的运转。这世上的所有事物都有因果,这因果就是太阴太阳运转的结果...”
谢云飞一直孜孜不倦的讲了半个多小时,虽然他自己也不是很搞得清楚这些东西,但是在外行人面前装个样子还是没问题的。
“所以说,世上的事物没有绝对,有好就有坏、有利就有弊。只要遵循天地万物的法则,就能在这天地找到自己存在的真谛。”
讲完后,谢云飞不禁觉得一阵得意,再看向萧华,却发现他早已经撑着脑袋不知睡了多久了。谢云飞一时有些生气,一时又觉得有些好笑。
提起他的衣领,又是一阵疾风飞翔,再回到紫明宫时午宴都已经摆好了,宫人到处在找谢云飞和萧华两人。看着他们两人同时从天而降,尤其是谢云飞还提着萧华的衣领,宫人们不禁有些讶异。
不过看到萧华脸上并没有愤怒的表情,他们也都没说什么,只是上来轻轻提醒他们席位都已经坐满,只等他们二人了。于是两人同行来到紫明宫正殿,殿上鼓乐声都已经响起,这次宴席来的人也不是很多,只有麒麟族万兽王和王后并排坐在大殿正上方,皇族以及麒麟族的一些重要长老分别坐在殿两边。
从后门悄悄溜进席中,刚刚坐定,音乐声就停了下来,跳着舞的宫人纷纷退下。萧影端起酒杯,面朝殿下的来宾,致了欢迎词,又站起来面向谢云飞。谢云飞忙端起酒杯迎上去。“昨日多谢公孙先生对小女的救命之恩,我萧影在此对先生感激不尽,我这紫明宫也没什么好东西可以送给先生,想必先生也并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以后先生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我萧影能够做到的,一定尽量给先生办到。我就先干为敬了,公孙先生请随意。”
说完,萧影果真将酒杯里面的酒一饮而尽。见此情形,谢云飞也只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还不待萧影坐下,萧华又端着缓缓站起来。“父王,请原谅儿臣事先没有跟您商量,儿臣私下里已经拜了公孙先生为师,从此以后,公孙先生的事就是我的事。希望您以后对公孙先生多一分敬重。”
“什么?”萧影正要开口询问,他夫人却突然大叫道,硬生生把他的话堵在嘴边。萧华的母亲一脸的疑惑愁苦,她实在想不明白,昨天这个公孙先生还掐着萧华的脖子威胁他,今就拜他为师。难道这仇就这么算了?
萧影觉得有这么一位法力高强的人来当他的师傅,而且看他的眉宇之间还洋溢着一股兴奋的模样,看来是服他的,终于有人可以来管教他了,这固然是一件值得兴奋的事;但一则这人至今来历未明,其本质是好是坏还不知道,二则这人一心想让自己出兵帮助凤族,如果他以此身份利用萧华不断消耗本族实力,到时候麒麟族再被龙凤联合夹击,说不定还会有灭族之灾。
此时萧月则是内心里面满心欢喜,前面谢云飞跟她说他会时常来紫明宫,看来他定能履行这个承诺。
席上各个长老则因为不清楚谢云飞的来历,与萧影有着一样的担忧。
一时之间,席上众人各怀着心事,对此事亦有不同的想法。
谢云飞嘴唇不可察觉的动着,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萧华的耳朵里,谢云飞在教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母亲,我拜公孙先生为师自有我的道理,且听我慢慢解释。”萧华转身对着众宾客说道,“萧华知道在场诸位都怀疑我师父的身份,各位不必忧虑,我师父乃是隐于山林的高手,见如今天下大乱,所以才出山想要在这乱世施展自己的报复。我萧华如果能跟随师傅平定天下大乱,也不失为功德圆满。所以我在此恳请诸位不要在有顾虑,萧华先干为敬。”说完,萧华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诸人听萧华这样说,虽然半信半疑,但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宴席又恢复了刚才那样欢庆喜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