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中有很多很有趣的人,我带你去见见素音和素琴,她们两个性格可好了……”玉儿的话还没说完。
突然一阵风吹来。
紧接着一个身影骤然出现。
那影子直直地冲到玉儿身边来。
“玉儿,你回来了?”来人一开口便是高嗓门,“太子妃呢?太子妃和太子回来了没?”
玉儿被这高分贝声音吵得耳朵疼,她压了压耳朵,“我耳朵不聋,你小点声就行……”
“我这不是见到你激动嘛。”高嗓门哈哈一笑,“你们都不在,我整天无聊死了。”
“激动也不必这么大声,我就算不聋也被你震聋了。”玉儿一脸黑线,“白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 我最近一直在啊,天冷了,懒得动,王府暖和食物又可口,我就打算在王府过冬养老了。”白蔻说,“你们怎么突然回来了?”
“你来的正好。”玉儿抓住白蔻往人少的地方走,“我有重要的事问你。”
“啥?”白蔻不明所以,“对了你身边这位是谁啊?”
她上下打量了冷幽倚,“太子殿下的新宠妃吗?长得不咋样啊,咱们殿下喜欢这样儿的?我感觉还不如我呢。”
“你快闭嘴吧。”玉儿一脸黑线,“这位是冷姑娘,是太子妃姐姐的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蔻挤眉弄眼的,“真假?”
“千真万确。”玉儿说,“白蔻,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皇上为什么突然驾崩?”
“什么?”白蔻震惊,“皇上驾崩了?”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怎么突然就驾崩了?呜呜呜……”
玉儿捂住白蔻的嘴,“祖宗,你声音就不能小点吗?”
白蔻一直在摇头挣扎。
玉儿只能放开她。
“什么情况?”白蔻一脸震惊,“皇上驾崩了?真的假的?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这消息也太惊人了吧?”
“你一直在王府中,就没听到什么消息?”玉儿问。
“没有啊,一直很安静,没有一点异常。”白蔻说。
玉儿纳闷,“难怪杜衡一点反应都没有。”
“莫非,消息还没传出来?”玉儿觉得有这个可能。
毕竟这是天大的事。
若是皇帝突然驾崩,所牵扯到的事情太多。
尤其是涉及到皇位。
太子殿下虽已经被封为太子,但仪式尚未开始,不算正式的。
若有人从中作梗,这天下易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玉儿有些后悔了。
她不该问这么直白,毕竟,对面的人是白蔻!
“白蔻,你过来。”玉儿拽着白蔻进屋,“你嘴巴太大,容易乱说,从现在开始我跟冷姐姐要轮流监督你。”
“我嘴巴不大啊。”白蔻撅起嘴,“你看看,我这玉檀小口一点点,好看着呢。”
“咱们俩说的不是一个意思,总之,这件事很严重,你一点都不能说漏嘴。”玉儿说,“在太子妃姐姐他们回来之前,你乖乖待在这里。”
……
另一方面。
东方璃和秦偃月到达紫武宫的时候。
陆觐早已经在那等着了。
“小师妹。”陆觐瞧见他们到来,彻底松了一口气。
他一改往日的老顽童风格,神情无比严肃,“你们可算回来了,我生怕你们无法再规定的时间里回来……”
“还好,我等到你们了。”
陆觐似乎已经在紫武宫等他们很久了,衣服上有不少褶皱,脸上也是一脸疲惫。
很明显,他是连夜在这等他们的。
“师兄。”秦偃月搀扶住陆觐,“我们回来了……”
“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父皇他……怎么就?”秦偃月不知该如何开口。
东方璃沉默着,却也在焦心地等着陆觐的答案。
“边走边说吧。”陆觐深深地叹了口气。
“偃月,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陆觐说完,又看向老七,“尤其是老七……”
东方璃的脸色一直很难看。
听到陆觐这么说,心不由得揪起来。
他张了张嘴,有许多话想问。
最终,还是把嘴闭上了。
东方璃的手指紧紧地捏着袖子,手上的青筋鼓起。
“父皇到底出了什么事?”秦偃月说,“上一次的后遗症?心脏病?还是说吃太多甜食导致心脑血管疾病?”
“都不是……”
“都不是?”
秦偃月更加纳闷了。
陆觐的目光一直在东方璃身上。
虽说从前陆觐与东方璃见面之后就会互怼。
但这一次……
陆觐看向东方璃的眼神里,只有怜悯和悲伤。
“有话直说吧。”东方璃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父皇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一直在紫武宫等你们。”陆觐并没有正面回答东方璃的问题,“我利用皇帝亚父这个身份,为你们争取到了几天时间。”
“我很害怕,我害怕你们不能按时回来,我……”陆觐的身躯微微颤抖。
他毕竟是一百多岁的人了,这些天又一直处于紧张状态,好不容易盼到了秦偃月和东方璃到来,放松之后,紧绷着的那根弦断掉,疲惫感涌上,身体摇摇欲坠。
秦偃月忙扶住他。
“小师妹,对不起。”陆觐很愧疚,“对不起,我无法为你们做太多,我……”
秦偃月原本就对现在的局面有些云里雾里的。
听了陆觐的话,更加迷茫。
“师兄……你就直说吧。”秦偃月说,“从我们接到消息到现在,所有的情况都不明朗,你越是不明说,我们越是不知所措。”
东方璃也说道,“陆觐,有话直说吧。”
陆觐踟蹰再三。
最终。
他摇了摇头,叹息着,“罢了罢了,你们迟早会知道的。”
“有人目睹,是老七刺杀了重华。”
这话一出,如晴天霹雳从迷茫的浓雾中穿过,直接砸到了秦偃月和东方璃头上!
他们两个都被这消息给劈愣了。
“我?”东方璃指着自己。
“这怎么可能?”秦偃月说,“老七并不在闻京城,怎么可能是老七?再说,老七也没有理由刺杀父皇。”
“我也是这么说的。”陆觐说,“但,别人不信。”
“这么拙劣的借口,难道没有人觉得奇怪吗?”秦偃月说,“且不说东方璃不在闻京城,就算是在闻京城,父皇身边的紫御卫也不是吃干饭的,他们不是时刻守在父皇身边吗?这种谎言未免太劣质了!”
“若是有目击证人呢?”陆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