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走过了很多个医生,就为了她自己的这个病。
可是这些医生和这些民间高手都拿她的病没有办法,不是别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找不到她是什么病。
很多中医都很直白的说他们找不到她身体上的一些毛病,在他们看来,她的身上是没有毛病的。
而有的人不懂装懂,他们为的也不过是骗她手上的钱。
只有在县城里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个高人,那个高人说,他的病实际上就是普通的肺病,只不过是在这个肺病的基础上,添加了一些别的东西而已。
但是当需徐浮萍问起来说添加在身体里面的是什么东西的时候,那个高人却没有再明确的说下去,而是让她去医院买了就是她现在一直在吃的这种药。
那个高人说这种药虽然没有办法让她痊愈,但是能够让她的病情延缓下去。
整个病情的进程就是这样了。
因为他的这个病的确走访了太多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哪怕是那个看上去飘飘欲仙的老仙人最终也只是给了她一种药。
所以当吴永生说他有办法治这个病的时候她才会显得那么的惊讶。
因为实际上她自己对这件事都已经算是放弃了。
这吴永生又突然说起这个,简直就像是在跟他开玩笑一样。
“不可能啊,这咋回事啊这。”吴永生还是没有办法找到当中原因,无论他怎么去探索徐浮萍的脉象,那脉象回馈给他的结果就是两个字,健康。
别说她自己的这个病了,哪怕是普通人身上应该有的气虚,气亢,血亢血弱等等应该有的小问题,她的身上都没有。
再摸索了几圈之后,吴永生这才确定下来,他的确是拿这件事没有办法。
不是他医术的问题,而是另外一个层面的东西,那个东西完全就不是他现在所接触的。
总有一个壳,把他按在外面,他进不去徐浮萍的内在,所以也根本不可能找到病情的真正原因。
终究,他还是放弃了。
他慢慢松开徐浮萍的手,摇了摇头:“老徐,我感觉,我好想还是拿你的病没有办法。”
“呵呵……”
徐浮萍终究自己还是笑了起来,她的笑容当中多的是苦涩和无奈。
“我说你小子吧。”徐浮萍道,“成天风里雨里的,搞得你姑我还真以为你有什么办法呢。”
“没事。”徐浮萍摆手道,“我明白得很,我看我的这个病啊,算是没得救了,没关系,反正那不是有药呢嘛,又死不了,而且你现在有钱了,一个月几百块钱的药,怎么用不是用?”
“哈哈!”徐浮萍如此道,“行了,你小子赶紧回房睡觉去吧,也怪晚的了,我也刚好回去睡了。”
徐浮萍说话的语气还是很轻松的,不过还是没有办法掩饰她自己眼睛里面的落寞。
毕竟给了希望之后,再一个巴掌把这个希望给打没是最叫人痛苦的。
“老徐。”吴永生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觉得明明应该是有办法的,可是偏偏我的办法就不起作用。”
“没事没事。”徐浮萍摆手道,“你有这个心就行了,我记着呢,快回去睡了吧。”
徐浮萍的房子里始终保持的有吴永生的房间,吴永生虽然已经搬出去住了,但这个家毕竟还是他的家,那房间还是给他留着的。
“老徐,我会再想想办法。”
这是他的意思,他始终觉得徐浮萍的病有问题,他根本摸不出徐浮萍的脉象来,这里面肯定是有问题的。
他要搞清楚这个问题在哪里。
徐浮萍本来还想说什么,但吴永生已经没心情了啊,难以掩饰心头的落寞,他喃喃道:“老徐,要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去睡了,明天我往山上走一趟,看能不能再挖到点值钱的东西,下来之后还要去镇子上面走一趟,时间挺紧的,就先不陪你聊了。”
“行。”徐浮萍如此答应了一句,看吴永生的劲头不对。
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但是想来想去还是没有办法,终究是没有再去管吴永生了。
而吴永生说完话,也不管徐浮萍同不同意,就径直钻进了自己的屋里。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头,实际上并没有马上到床上去睡觉。
而还是在屋子里辗转反侧了好久才趟到床上去。
“到底怎么回事。”
他脑子里这么想着。
“有一种莫名奇妙的力量,完全把我的探索挡在了外面,这力量完全就没有见识过。”
“就连巫神诀也没有办法突破过去。”
“这会不会是另外一种神秘的力量。”
有了巫神诀之后,吴永生也开始想这个世界有什么问题,到底存在着多少奇异的东西等等这样的问题。
因为在他看来,此前他算得上是一个完整的唯物主义者,毕竟九年义务教育外加高中灌输给他的思维就是没有神没有鬼,只有人,只有物。
这世界上所能看到的一切东西都有迹可循,所能体会到的一切事务都有原理可以解释。
但是自从接触了巫神诀之后,他发现他错得可以。
或者说整个国家都错得可以,更或者说,国家知道这个东西,但是却故意把这些东西埋藏起来。
无论什么情况,吴永生都觉得不好,总而言之他还是觉得自己能够找到把徐浮萍得病治好的办法。
“等明天把虫草的事处理好之后,得找个时间好好坐下来研究一下巫神诀才行。”
吴永生喃喃自语,终究还是趟到了床上去。
他一个人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直想着最近的事情,什么钱呐,命啊,人情世故等等。
还有孙小美,杨翠玲这两个女人的身体,还有徐浮萍的病情等等等,辗转反侧根本睡不下去。
脑子里想的东西多了,就没有办法安静下来,之前没有巫神诀的时候,他还没有这样的困扰,现在有了巫神诀,倒让他的想法复杂了起来。
脑子里想着东西,整个脑子里一片混沌,在床上辗转反侧躺了大概两个小时之后,终于稀里糊涂里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应该是凌晨左右的时候,吴永生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耳边凉飕飕的吹来阵阵冷风。
吴永生的睡眠其实不好,当然,这里面有太多的原因,他很容易惊醒,他只要不是睡得很沉,那么只要耳朵边上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他就会立刻醒过来。
这一次同样不例外,在耳朵边上有冷风吹起的一刹那。
他就已经醒了。
他眼睛悠悠的睁开,看着天花板上的一片漆黑。毕竟在农村里,只要唯一的那一盏灯关掉之后,就再没有了多的灯光,他看不到眼睛前面有什么东西。
他习惯性的想起床来去茅房,不过他却惊奇的发现身体根本动不了。
怎么回事?
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身体上面绑了无数根绳子一样。
那绳子捆绑在身体的每一寸每一厘,限制住了他身体每个部分的行动。
是的,每个部分。
哪怕是他的眼睛,自从他睁之后,就再也没有办法闭上。
怎么回事?
这样的字眼他也只能在心里面默默地念,根本就没有办法说出来。
他的嘴也如同涂上了胶水一样根本就张不开。
这让他非常奇怪,心里也生出一种未知的恐惧。
这对于他来说,亦然是第一次遇到。
他就那么平躺在床上,一分也动不了,不受自己的控制。
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要怎么去解决,只有在原地慢慢的等待着。
终于,还是有了其他的东西。
这时候他听到有一个女人声音顺着冷风飘了过来。
“恩公,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