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兰斯他们,她看了看杜文的方向,却与他的冷淡目光对上。

「你叫他们来的」虽然是问句,可是杜文却用上肯定的举动表态。

「是呀。」她爽快的说着,随后看着狼人直直竖起的耳朵,她有些不安的上前,试拉起他放下的右手,手上的长爪已经被他收起。

「我以为多点兽人会比较热闹…对不起,你讨厌吗?」

感受手上略硬的狼毛,她忍不住用姆指蹭了蹭那温暖的长毛。

她只想到要安抚狼人,却发现他忽然浑身僵硬。

「我很抱歉,别生气好吗?」轻轻的歪着头,黑色的长发被束起,随着她的动作也侧在另一边,少女漆黑的眼瞳认真的与杜文对看。

强烈的占有欲与捕猎本能同时出现,这让杜文咬紧尖锐的牙齿。

「我…」过分沙哑的声音就像攻击前的嘶叫声一样,杜文看到女孩惊吓的松开了手。

「…不用害怕。」他哑声低嘶,反手抓紧自己身侧的利剑。「我并没有生气。」

是、是吗?

爱玛不确定的看着他独自离去的身影一眼,转身打开大门。

首先看到是不断挥手引起她注意的卡利,她高兴的抚摸了他直立的狐耳,拉起他温暖的小手进入屋内。

「兰斯,你也别站在门外,请进来。」

她笑着与兰斯打招呼,没有忽略他刚才一瞬间垂下的耳朵。

果然兽人的情绪真的很好猜。忽然就想起刚才杜文的反应,她默默的在心底加上一句,但不包括狼人。

口中的烤肉完全没问题,应该说很好吃的程度,可是她还是分心的盯着杜文与兰斯。

爱玛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们,初次见面的基本礼仪后,他们便完全没有任何互动,杜文在她身边安静的吃,而兰斯则照顾着卡利

晚饭就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中吃完,却在爱玛拿出酒打算活跃气氛时发生微小的变化。

她以为酒是兽人的好伙伴,在茶因国境中,谁不知道他们国的酒有多受人爱戴,那可是别国长期收购的存在,酒更是牠们表示亲近的好方法,爱玛却不知把酒拿出来,这是她错误的第一步。

她没忘记店长的提醒,她只是看着牠们喝而已,自己绝对一滴不沾。

店长说她酒品很差,会咬人。

说完,还把尾巴尖尖的位置拉给她看,上面明显的牙印让她沉默了。

她忘不了店长那委屈的,却拉过自己的翅膀偷看她的娇羞态度。

那种隐约想她再来一次的表情被她严正拒绝。

卡利他们高兴的喝着,只有杜文小口的浅喝,跟他体形不合比例。

「小爱玛,你不喝吗?」卡利有点醉,红红的脸倚在爱玛的身边蹭着。

「唔,不了。」主动送上的狐耳没有不摸的道理,她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对卡利的耳朵进行攻击。

卡利摇头想摆脱头上的触摸,发现弄不掉那苏软的感觉后,没有太多思考,卡利直接倒在爱玛的身上,露出腹部一脸求抚摸的模样。

湿湿的褐色大眼一直看着她,爱玛新奇的伸出手,按他的希望轻抚着,松软的狐尾因舒服而不自觉的左右摇晃,喉头更本能的发出一种奇怪的咽呜声。

一直在旁边喝酒的两人同时站起来,动作大得几乎推倒身下的椅子。

「你们怎么了?」爱玛奇怪的看着他们如临大敌般的动作,手却不停的摸向那扫着她手臂的尾巴。

「卡利他还未成年,你完全可以不管他。」兰斯急促的说着,几乎想伸手把她手上的小狐抢过来。

杜文的则更简单,他只是站在一边逼问。

「你接受?」

「接受什么?」

完全是杜文从上而下的目光太恐怖,她本能的反问。

「你不知道?」

她应该知道什么?爱玛几乎泪目了。她只是摸着他而已,这也有错吗?不对,某程度上她确实错了…

看着少女呆滞的反应,杜文松了口气的示意另一犬族把自已的兄弟抱走。

「雷蒙没有提你说过吗?那种叫声是询问成为伴侣的意思。」

「可是他还只是个小孩…」她惊讶的反问,店长其实没有说过多少兽人的习性给她听,店长从不管这些事。

「他会长大。」

爱玛随着他的目光看着狠不得拍醒自家蠢弟的少年,默默的低头。

「我没有那个意思。」她不得不重申一次,以免在场的兽人误会。

不过如果卡利比她大上十年左右,或许她也会同意。

随时任她全天侯抚摸的狐耳美男,有一刻她心动了。

可惜的低头,却被狼人以为是羞赧的表现,杜文伸出手抚摸着少女的头发。

「我知道。」满意的看到因他而散开的黑发低声补充。「他没有这个资格。」

「?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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