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非对米姐姐开始有点敬畏了,是听到她已猜测到他在想什么,
在天浦他已经对古小鱼有十足的敬畏,那小丫头会推理,你没想到的她都能测算出来,别说已经在想的了。
这米小姐,跟那古小鱼,有点贴乎啊!
他现在,应该说从米姐姐检测出已身怀六甲三月有余时起,他真的就想知道,给姐姐身子里种下种子的男人是哪个?
从他来到三不管孟斯丽城,知道米姐姐正在为丈夫,为孩子发愁,“丈夫”在大胡子律师事务所有他给注明了,就是他常天才,
可是孩子那时成了“剩下的事”,这“剩下的事”直到在金伯利.伍德私人诊所检测出姐姐已怀孕三月时才知道,她在暗中自己已经解决了,
然而此事让他倍感诡异,
那就是从他来到孟斯丽得知米姐姐那时尚未怀孕,还让他帮助解决,但他以沉默和犹豫表示拒绝了,
那么,再没发现米姐姐与其他男人交往,以姐姐的尊贵身分不可能随便捡个男人要了他的种,
但是,姐姐除了他,还与一人有交集,就是大胡子,
对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大胡子的,一定是!
此时便听米姐姐抓着他的手不再放开,对他说道:
“我知道你现在想啥,你在想我肚子里孩子的爸爸是大胡子!哈哈哈哈哈!”
姐姐说到此,猛然开怀大笑,
这一笑,让陆非倒吸了一口冰凉的冷气,姐姐,这是承认了!
狗日的大胡子!
早知道这样,我为什么不答应姐姐?结果让那肮脏的大胡子钻了空子,捡到一个大便宜!
让姐姐怀上一个小胡子!
“行,就算是大胡子的种吧!”米斯丽姐姐,这可是她亲口所说啊!
陆非听后,只能尴尬地点了下头,回答她道:
“好,很好。”
他的手仍在她的手里紧抓着,并渐渐向她怀中拉去。
此时,外面天已漆黑,闺房中却没来得及打开灯光,两个人只见互相的眼神在流盼,却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兄弟,我很留恋,可是你终究还是要回去的。”米斯丽姐姐沉声说道,“可是,你已经成为姐姐法律形式上的丈夫,我很期待让你感受一下我肚子里突然多出来的这块肉,你不希望将来有一天让他叫你一声爸爸吗?”
啊!
陆非听到这里,吓了一大跳!
心想,当时是你让我去律师事务所在那份家庭情况调查表丈夫一栏填上了我的名字,
那只不过是个形式问题,
现在可倒好,让你肚子里大胡子的种将来叫我爸爸?
陆非在心中抗拒着,可是他又说不出口,他可是从来不会纠结的人,可是在现在这件事情上,这件极为特殊的事情上,他不得不纠结,不能爽快地给人一个肯定或否定的回答。
沉思半晌,就象憋着的一个屁,到底还得放出来,最后考虑到就算叫自己一声爸爸,或叔叔,那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不过当面一个称呼罢了。于是他回答道:
“希望,只要姐姐愿意,我都希望。”
米姐姐又说道:
“总算听到你可以希望了,好吧,让未来的爸爸来感受一下吧,我的宝贝。兄弟,我得躺在这,你也得挨着我躺下才能感受得清楚,他太小了。”
说着,米姐姐不容陆非分说,就直接把他拉上床,让他挨着她躺下了。
“你这位医药大佬,是不是也慬得‘三个月一拳头’这个道理啊?”姐姐问他道。
前世的陆非,没结过婚生过子,当然对于这受孕、妊娠、养胎、生产一情不太清楚,但常天才明白,于是陆非的神识转化为常天才的意识,便有了清醒的认知,他回答道:
“在受孕的前10周,胚体刚刚着床,还混沌一片,也就无法从体外感受得到,只有13到14周后,方能感觉出那是一个细胞体出现,那时能摸到拳头大小的一个肉体,就是这样。”
“哈哈!我兄弟医药大家啊!说得太对了,其实姐姐也没生育过,我说的都是在女人堆里人家传说出来被记住的。那就好,请兄弟给我摸摸,看这个宝贝是你的拳头还是我的拳头大小?”
他的双手都被她拉过去,一只手用以稳定她的躯体,另一只手在她的牵导下,开始游走她的下腹,先触摸到的是那个受精卵的外边缘,然后才触碰到那个实体,
嗬!小东西发育得太强健了,太奇妙了,比陆非的握拳还大一圈!
那硬硬的,滑滑的感觉真让他十分激动,也就说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道理!
感觉,已经感觉到了,在这整个过程之中,陆非的脑海里无时不刻地不在闪现出一个令他讨厌的面孔,大胡子!
米姐姐怀上的这个孩子,就是那个肮脏的大胡子的杰作!
陆非咽下一口唾沫,抽回了手,打算坐起身,爬下床,走人了,
可是却听得姐姐轻声问道:
“你是孩子的爸爸了,还这么讨厌他吗?不能多陪陪他吗?”
这一问,又让陆非为难了,
说得就是啊,真爸爸也好,假爸爸也好,就这么一副漠然,一种冷淡实在是说不过去啊!
“姐姐,我……”
“兄弟,你方才还说只要我愿意……好吧,你不是在乎大胡子在我这睡了一晚上吗?那我现在要求你,今晚陪姐姐就睡在这里,你真的不希望?”
米姐姐这种大度,放开,洒脱,让他再无话可说,只好应对道:
“姐姐,我愿意。现在我是要去洗手间。”
“哦,那就快一点,我要睡着了。”她说道。
陆非走进洗手间,边用冷水冲洗着脸面,脖颈,边深深地责问自己:
“你,做得对,还是不对?米姐姐是什么人,是你的恩人,你的救星啊,她不会让你误入歧途,不会害了你的!”
米姐姐爬起来,下地关好屋门,拉上窗帘,进洗手间出来后,唰地把房间灯打开着,
她与他紧紧挨着躺下了,
这一夜,陆非睡得十分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