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辰睡得很沉,有阿呜在他总是很快便睡着了,巫乐天轻声唤着天辰的名字,发现天辰真的睡着了,才轻手轻脚的起身离开了营帐。
他趁着夜色悄然潜入了晏城,来到晏城的烟花之地,进入了晏城最有名的青楼。
夜间青楼内是歌舞升平,饮酒作乐当真是热闹,巫乐天并未理会任何女子的搭讪,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扫视着四周。
他仔细听着周围的谈话声,寻找着一个人,片刻后他猛的抬头看向楼上某个房间,站起身来上了楼,寻着声音来到一处房门外。
房内四五个娇羞含笑的女子围着桌前一名满脸笑意饮酒的年轻男子,此人穿着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
巫乐天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走到桌前看着还在饮酒行乐的男子。
房中突然多了一人,让此人也警觉起来,他一抬头,便看见巫乐天那张冷冰冰的脸,顿时酒都吓醒了,随即指着巫乐天,大喝道“你是何人?胆敢打扰本公子行乐!”
巫乐天未回话,身形一动,瞬息间来到此男子跟前,伸手抓住了此人的肩膀,只是用了两分力。
男子顿时疼得大叫道“你给本公子撒手!再不撒手我就叫人将你赶出去,你知不知道本公子是谁?本公子可是尉迟府的大公子尉迟博逸!昱侯你知道吧,那是我爹!”
巫乐天冷声道“很好,我要找的人正是尉迟博逸。”
“你要干什么?!你难道不怕我爹下令抓你,让你人头落地!放开我!”
尉迟博逸准备反击,可他根本一点武功都不会,一拳软绵绵的打在巫乐天的胸膛上,结果自己手还疼得厉害。
巫乐天冷眼看着尉迟博逸,手上多使了几分力,尉迟博逸顿时疼得缩倒在桌下,屋中四五名女子吓得花容失色,满脸惧意的看着巫乐天。
巫乐天转眼看着面前这群女子,沉声道“你们离开这里。”
这群女子立刻站起身来离开了房间,尉迟博逸见人都离开了,屋里只剩下他和巫乐天,吓得口中话都哆嗦,开口道“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巫乐天转眼看着尉迟博逸,尉迟博逸缩了缩头不敢看巫乐天。
“我需要你跟我走一趟。”
话落,还不等尉迟博逸回过神,就被巫乐天给一掌劈晕。
巫乐天将尉迟博逸提了起来,正准备离开青楼,却听见房门被关上的声音,进屋的人气息有些许熟悉。
此人进了屋并未说话,巫乐天转过身,见到一张熟悉的脸,不过为何此人会在这里,他有些疑惑。
“巫公子,别来无恙。”
此人开口说话了,微笑的看着巫乐天。
巫乐天点了点头,冷声问道“仲妙,你怎么会在晏城?”
仲妙走到桌前坐下,捋了捋宽大的衣袖,倒了两杯茶,将一杯茶放在了巫乐天面前,微笑道“还请巫公子坐下讲话。”
巫乐天不知道仲妙为何意,看了一眼手中提着的尉迟博逸,并未坐下身来,沉声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何会在晏城?”
仲妙饮了一口茶,慢条斯理道“我来晏城是来找张弩的,如今我在他府中做客。”
巫乐天微微蹙眉,仲妙之前投于赫连一族,说是会效忠他义父,可如今为何会在张弩府中做客,是义父派他来此,还是此人另有所图,准备改投于衍王?
仲妙见巫乐天蹙眉,微笑道“如今局势,巫公子觉得谁最有胜算?”
巫乐天坐下身来,看着仲妙道“无从揣测。”
仲妙点了点头道“确实是难以揣测,可如今衍王的势力遍布了银朔,特别是这偌大的衍州,占据衍州,攻下寒阳指日可待啊。”
“所以,你是前来改投衍王的?”巫乐天冷声问道。
仲妙笑了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过改投一事我还未有想法,只是想要见衍王一面而已。”
“是我义父派你来此,还是你自己决定的?”巫乐天问道,身上有隐隐的杀意波动。
仲妙知道巫乐天起了杀心,缓缓收起笑脸,声音沉了几分道“巫公子放心,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办,无关怀南王,今日的事我也不会透露于他人。”
巫乐天紧盯着仲妙的眼睛,可仲妙眼神毫不闪躲,点头道“我姑且信你,可此事若透露了出去,你的命我会来取。”
话落,巫乐天提起地面的尉迟博逸便朝着屋外走。
“巫公子慢走,还请你回去告诉云天辰,不寒我会帮他看着,不会让其在大牢中受尽委屈的。”
仲妙转过头微笑道。
巫乐天停下身,轻轻点了点头,便带着尉迟博逸连夜离开了晏城。
次日辰时,云天辰醒来时不见阿呜,啊呜一定不会不告别就离开,他看着桌案上那一对小雪人,心中有些担忧。
“禀将军,巫公子回来了,在议帐中候着。”
陈卓来到帐外禀告道。
云天辰舒展开眉头,应声道“我知道了。”
片刻后,云天辰与陈卓鲁志一同来到了议帐中。
巫乐天站在摆着地图的桌前,仔细的看着地图,那是整张银朔的地图,他看着如今姜族所在的地方,那是东部部族领地,距离边界古道不远,他心中念着他爹娘的事,他还去过他爹死去的那个山林,问过周边农户,也终究没有线索。
“阿呜,你昨晚去哪了?”云天辰走到巫乐天身旁问道。
巫乐天回过神,转过头道“我将你要的人带回来了。”
云天辰听后微微蹙眉道“不是说好一起行动吗,你怎么自己去了,我醒来没看见你,担心你。”
巫乐天瞥了一眼议帐中的那两个外人,鲁志和陈卓赶紧别开眼去,转过了头。
巫乐天拉住天辰的手道“天辰,我不想你冒险,所以就自己去了,跟我来。”
巫乐天拉着云天辰离开了议帐,陈卓与鲁志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几人一同来到马厩旁堆放杂物的营帐中,刚进帐中,便见一名男子被堵住了嘴绑在柱子上。
“哟呵,哪家贵公子被绑在这里啊?”陈卓笑道。
云天辰眉眼一抬,上下打量一番被绑着的人,尉迟博逸见到巫乐天后,不敢抬眼看,垂着头不出声。
云天辰见状微笑道“陈卓,将这位公子嘴上的东西拿下来,给他松绑,再搬个凳子过来让这位公子坐,尉迟家的大公子怎能怠慢。”
“是,将军!”
陈卓应声,给尉迟博逸松绑,又出了营帐吩咐人搬凳子。
凳子搬来后,云天辰做了个请的动作道“尉迟公子请坐,之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尉迟博逸见云天辰恭敬的模样,立即挺直了腰杆仰头往凳子上一坐,语气极为不屑道“算你识相,你知道我的身份,赶紧将本公子送回衍州尉迟府,你和你的这几个下属都会相安无事…”
云天辰看着这位尉迟博逸此刻高傲的模样,不禁笑了笑,面前这位公子,虽然身上披着锦衣绸缎,可骨子里的东西骗不了人,他见过的贵公子无数,此人全身上下都没有贵府公子该有的气质,那身衣服也不过是身上挂着的一张华丽的皮而已。
“我有一件事想要请教尉迟公子,还请公子告知。”云天辰微笑道。
尉迟博逸本想拒绝,却见一旁的巫乐天冷眼将他盯着,让他又将话咽了回去,点了点头道“有何事要问,本公子可警告你,别问不该问的。”
云天辰脸色沉了沉“这件事还得从寒阳春日盛会问起,春日盛会皇宫中各侯爷都在场,各族公子也都在场,唯独少了一个人…”
“少了谁啊?”尉迟博逸不耐烦的问道。
“我记得好像就是尉迟公子你不在场,偏偏在如此重要的盛会缺席,你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尉迟公子,你当时到底在哪?又在做什么?”
尉迟博逸听后,眼珠子转动了几下,似乎在努力的回想,但云天辰能看出,面前的这个人眼神闪躲,腿不自觉的抖动起来,明显是慌张了。
“尉迟公子难道忘记了?”云天辰又继续道。
尉迟博逸听后,立刻顺着话就应声道“对对对,那事太久远了,本公子记性不好,不记得此事了!”
云天辰勾唇轻声笑了笑,又收起笑脸沉声道“陈卓鲁志,还记得军中若是有士卒欺瞒不报,该做何惩罚吗?”
陈卓上前一步跪地抱拳道“回将军,欺瞒不报者,众军面前处以膑刑,以示警戒!”
话落,一旁的鲁志又接话道“膑刑则是挖去膝盖骨,还要跪在刑台上受罚,再逐出军营,家族世代蒙受其辱,再也抬不起头。”
坐在凳上的尉迟博逸听后腿一软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还好有鲁志在一旁扶住。
云天辰微笑的看着尉迟博逸道“尉迟公子可听明白了?”
尉迟博逸咽了咽口水,害怕得直发抖,陈卓和鲁志两人虎背熊腰凶神恶煞,而且面前这位将军和身旁那个将自己抓来的人也是个狠角色,再不坦白自己的命都得赔在这里。
“说实话,我就留你一命。”云天辰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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