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起望远镜,看到坦克小队的队员各就各位,马上用力的一挥手:“放。”
“嗵……嗵……嗵……”
一声声撞击后的闷响传来,炮弹呼啸着飞出了炮膛。
“轰……轰……轰……”远处浓烟四起。
我对着对讲机大喝一声:“庄勇,上……”
望远镜中,庄勇的坦克小队灵敏的掀开了坦克上盖。
队员往上一蹿,又如泥鳅一样的往坦克里一钻,速度之快,就如变戏法一样。
转眼,坦克发出了一阵阵发动机的轰鸣声,在敌人的枪炮声中,坦克出发了。
“停止射击。“我叫停了迫击炮。
与此同时,关汉超的机关炮队,有两门四联炮管冒出了火舌。
“嗵嗵嗵……嗵嗵嗵……”机关炮的炮声十分的清脆,弹幕一样的炮火覆盖了对方的沙包。
敌人没有了反击能力,迅速的溃败。
庄勇的坦克队迅雷般的疾驰,以极快的速度到达了仓库,将所有的入口全部堵上。
关汉超的其他两门机关炮已经被人前移了五十米。
这个时候也及时的打响了。
一瞬间,四门机关炮的炮声如狂风大作,将仓库的门前清理出一片真空地带。
趁此时机,冯小东率领五百人,从炮火的左侧斜插出去,急速的扑向了仓库。
雷涛也带着五百人跟随其后,在仓库门前建立了防御阵地。
一场仓库争夺战,在敌人猝不及防的情况下,骤然打响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五分钟之内,敌人根本不会很快的救援。
按照原定计划,庄勇的坦克队会闪出空间,让冯小东的队伍进入仓库。
然后他的坦克队会再次回来,将桥头堡前面的通道死死的堵上。
望远镜中,庄勇跳出了坦克,接替了雷涛的指挥。
冯小东将队伍分为了十个小队,从不同的入口拼命的朝仓库里冲杀。
仓库里的敌人应该不多,根本顶不住冯小东如此凶猛的攻击。
只是几分钟的时间,冯小东的队伍分几拨陆续进入,仓库被我们彻底的占领了。
我举着对讲机发出了最后的命令:“庄勇,让坦克回来,老关,机关炮迅速退出战场。”
“是。”
随着一声响应,机关炮停止了射击,被人很快挂到了坦克的车尾上。
坦克一声轰鸣,带着机关炮迅速的后撤。
庄勇带着仓库外面的士兵,快速进入了仓库,坐等敌人攻击了。
所有人都按照计划撤了回来,卸掉了机关炮,又把坦克堵在了道路上。
这一下,庄勇的队伍彻底成为了孤军。
以后的时间里,除了我们会给他一些炮火支援,其余一切都靠他自己了。
…………
不久,庄勇传回了消息,说仓库里物资极其丰富。
不但有吃的,还有武器和弹药。
我很高兴,鼓励道:”只要你能坚持一个月,敌人一定会被拖垮,到时候我们会进去支援你。“
庄勇信誓旦旦:“老大请放心,这里易守难攻,别说一个月,两个月我都可以坚持。”
我动容的说道:“好,我代表我们所有的难民谢谢你,谢谢你们了。”
随后的几天里,敌人癫狂了。
如果说前几天的桥头堡阵地,还可以说是一根扎到敌人肌肤里的毛刺。
那么庄勇他们现在就如同卡在敌人喉咙里的骨头,让他们吐也吐不出来,咽也咽不下。
为了夺回仓库,敌人几乎动用了五六千人的兵力,不分昼夜的向仓库发起了进攻。
我们这边也为了缓解庄勇的压力,不惜消耗着为数不多的炮弹储存,不停的朝那边炮击。
双方惨烈的争夺,足足的打了一个星期。
终于有一天,我们双方都打累了,默契的停火了。
“庄勇庄勇。”我呼叫道。
“收到收到。”
“伤亡如何?”
“还好,大部分是轻伤,只死亡三十多人。”
”好,坚持住,敌人也疲劳了。“
“老大,马上就黑天了,我准备主动出击,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我考虑了一下,同意道:“可以,敌人应该想不到我们会出击,但不可恋战,骚扰一下就好。“
“是。”
挂断了对讲机,我疾步来到了坦克墙的后面。
爬上坦克悄悄的往那边张望,通过望远镜看到敌人离仓库五百米外正在休整,神态十分的疲劳。
我巡视了一眼他们的防御,除了几个机枪阵地以外,什么都没有。
似乎他们笃定庄勇他们不会出来进攻,只会稳固防守一样。
我暗赞庄勇最近的进步,打仗学会动脑筋了。
他一定是发现了敌人的松懈,才决定夜晚突击敌人一下。
夜晚很快的来临了,淡淡的月光下,岛内十分的昏暗。
昏暗中,庄勇亲率一支突击队出发了。
不多时,一阵手榴弹声在黑暗中骤然爆裂,随即伴随着枪声传来一阵阵狼哭鬼嚎。
我举起望远镜往枪声的方向望去,只能看到枪弹在空中划过的轨迹和爆炸的红光。
从对射的焰火上看,庄勇这边比较集中,而敌人方面则比较涣散,说明敌人现在在各自为战,已经被打散了。
交战不久,庄勇这边的枪声渐缓,似乎已经撤出了战斗。
敌人估计是怕庄勇打他们埋伏,也没有进行追击。
这场奇袭战就这样来的也快,去的也快。
不久,庄勇兴奋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老大,我们安全的撤回来了。”
“战损如何?”
“无一人死亡,无一人受伤。”
我心情大悦:“干的漂亮。”
“老大,这仗打的过瘾,以后我准备没事就骚扰他们一下。”
我同意道:“可以,我们就按十六字战法来,绝对不能让敌人安稳了。”
“对,敌驻我扰,敌疲我打。”庄勇信心满满。
我笑道:”你这次也启发了我,我准备从明天开始,对敌人采取冷枪冷炮运动。“
庄勇得意的一笑:“老大,要是讲战术战法,我们老祖宗给我们留下的财富太多了。”
我舒心的笑道:“是啊。”
第二天,我找了两个射击很准的战士,把两把狙击枪交给了他们。
这两个战士很机灵,借助着坦克墙的缝隙,随时击杀着对方的军官。
我又让迫击炮小队随意行动,只要发现敌人目标不用请示,自行开炮。
就这样,一场冷枪冷炮的运动开始了,给了敌人以意想不到的杀伤。
这一下,敌人有些不知所措了,攻,攻不进去,退,又不可能。
更加令敌人胆寒的是,军官不敢露头,士兵不敢聚堆。
每天活的都是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看到这样的效果,我笑了,胜利的天棚终于向我们倾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