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继续行驶,进入了一段崎岖的山路。
胖子车速不减,将车体颠簸的很厉害,把我们几个都颠的东倒西歪。
张倚剑还好,系上了安全带。
我们后座没有,我只能紧紧地抓住车门把手,但依然抑制不住身体的摇动。
崔薇薇更惨,她手臂无力,只能抓住我的胳膊。
这样一来,她的身体不可避免的在我的胳膊上乱碰。
我知道胖子这是故意的,又不好点破,只能若无其事的说道:“胖子,慢点。”
“老大,慢不了啊,这坑坑洼洼的,我怕慢下来就卡熄火了。”胖子说的和真事似的。
我见胖子不听我的,也不能多说,只有默认了胖子送给我的礼物。
后来,崔薇薇被颠的连拽我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把我的腰一搂,眼睛一闭,爱咋咋地了。
我就感觉到我的腰部软软的,一颤一颤的。
这让我有些心猿意马,一股冲动随之而来,身体有了反应。
天气炎热,所有人都穿的很少。
我内心的火苗冉冉升起,也带动了我的身体澎湃。
崔薇薇或许有了感知,几次想从我的身体上爬起来,又被汽车颠下去。
反反复复几次,差点把我刺激起飞。
我也有些扛不住这么的厚礼了,拍着胖子的肩膀,声音都颤了:“胖子,慢点,颠的不行了。”
胖子发出了一声满足的笑声,渐渐的将车速慢了下来。
崔薇薇连忙离开了我的身体,我迅速用双臂往小腹上一挡,掩饰着我的尴尬。
崔薇薇脸很红,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兴奋,反正一直扭向窗外,不再看我。
为了缓解难堪的气氛,我没话找话的和胖子嘻嘻哈哈。
胖子说道:“老大,你讲个故事呗。”
我推脱道:“我经历的不多,我也不知道讲什么啊。”
“讲你身边的事,或者你听说的。”
我思维一闪,想了一件事:“那我给你讲一个我们邻居的事情吧。”
“好啊。”胖子把速度又放慢了一些,把噪音降至了最低。
我回忆道:“这个事差不多有20年了,那时候我还小,是我家同村一户人家结婚前的事。”
“那也可以,说说吧。”
我讲述道:“有一天我正在家里的院子玩,突然有一个女人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这个女人我认识,是隔壁二哥的未婚妻。她和我爸爸说二哥出事了,让我爸爸去看看,我爸作为邻居,当然不能不管,边走边问怎么回事,她说她把痰盂扣二哥脑袋上了。”
胖子呵呵的笑了:“怎么还把痰盂扣脑袋上了呢?“
我也呵呵的笑道:“这个女人说有人送给她一个红色喇叭口的高筒痰盂,他们两个闹着玩,无意中就给扣上了。”
胖子应承道:“这种痰盂我可见过,个大,饱满,装得多,据说八国联军进北京的时候,从皇宫里抢出了不少东西,其中就包括这种痰盂。”
“皇宫里也用这种?”
“我也是听说,就当一个笑话听吧。据说这些鬼子抢回来以后,还以为这东西是酒具,就往里倒了几瓶啤酒,喝了一口还夸味道相当不错呢。”
崔薇薇“噗嗤”一声笑了,缓解了刚刚的尴尬。
我也笑笑,接着说道:“我跟着我爸来到了二哥家,就见二哥正顶着痰盂,像一个怪物一样在屋里噼里啪啦的折腾呢。”
“我爸问他:‘你能摘下来不?’他在痰盂里哇啦哇啦的说着,说的什么我们都听不清。”
“我爸说:‘你大点声。”这下他不说了,拽住痰盂使劲往上比划,自己的身体则往下蹲。“
“我爸看明白了,让他躺着地上,踩着他的肩膀连拉带拽、连压带踹的帮他拔痰盂,可是不行啊,我们的五官为了防雨都是往下长的,痰盂滑下去容易,往回抽可就难了,直拽了一会,我二哥叫唤的就不是人动静了。”
崔薇薇乐不可支,花枝乱颤:”然后呢?“
“然后这个二哥在痰盂里瓮声瓮气的喊着什么,我们都听不懂,我爸急中生智回家拿过来一根锯条,嘎吱嘎吱的在痰盂上锯着,我爸锯一下,他一哆嗦,我爸锯一下,他一哆嗦。“
“后来,二哥可能是实在坚持不住了,又开始大喊大叫。这次我们从锯开的缝隙中听明白了,他是说让我们砸开。”
“二哥的女朋友倒是很听话,顺手拿起屋里劈劈柴的斧子,照着二哥脑袋上的痰盂一顿猛砸,那声音跟敲钟似的。没砸几下,就见二哥一蹬腿,抽了。”
崔薇薇笑疯了,眼泪鼻涕一起出。
胖子也笑的浑身乱抖,车让他开的一忽悠一忽悠的。
他们笑了一会,问道:“后来呢?”
“后来没办法,只能送医院了,至于医院怎么处理的,我就不知道了。”
崔薇薇捂着肚子,笑的直哎呦:“你家邻居太有意思了。”
“可不是嘛,都成我们村的笑谈了,现在只要谁提,二哥就和谁急。”
我们一路上聊着,心情大爽,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接近了目的地。
我问张倚剑:“哪有混凝土石块?”
张倚天往前比划道:“顺这条山路再往前走就是了。”
胖子又往前开了一段,看到成片的树林东倒西歪,满地都是碎石,很多山体已经滑坡。
张倚天往山里一指:“就在那边。”
我往那边看了看,前方已经没有了路,因此我们下了车,扛着镐头和铁锹徒步往山里走去。
翻过了一个乱石岗,我看到了一个混凝土石块,马上拿起来快速的朝四周凝望,猜测着这个石块是从哪里滚落出来的。
胖子理解了我的意思,随我一起观望。
观察了一会,我们几乎同时确认了一个方向,就在我们不远的那个山上。
因为从那个山脚下可以看到大块的混凝土石块,最大的一块能有磨盘那么大。
我问张倚剑:“这个山你上去过吗?”
张倚剑摇头:“我们虽然搬过来十多年,这里我们也就来过两次,因为这里太荒芜了,没有耕种价值,也就没人来过了。”
我们来到了山下,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落满碎石的山路,没有发现一点点人迹。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和胖子说道:“我在前,你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