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苏谦开车,看着白黎到了陆家,车子停在门口,他很少抽烟,这个时候却特别的想要一根烟。
男人就是这样,抽一根烟,仿佛事情就能够解决了似的。
霍苏谦坐在车子里足足半个小时才驱车离开。
而白黎回到家中,曦然已经歪在外公的怀里睡着了。
听到动静,陆浥臣坐起来,小心翼翼的,生怕吵到怀里的这个小东西。
陆浥臣轻轻拍了拍小家伙,才起身。
两个人就在楼上的偏厅里。
“想什么呢,眉头皱的。”陆浥臣问。
白黎坐在沙发上,“我决定了要去上学去了。”
“怎么,忽然要去上学去?”陆浥臣不解,“跟霍苏谦出问题了?你这大晚上的喝酒,是疯了?”“就是因为没疯,没疯彻底,这不才去喝酒的嘛。”白黎说,如果疯了,傻了,彻彻底底的想要耗着这个人,肯定会赖到底的,这不,就是因为自己还有这么一点点的理智嘛,所以不打算疯了,想一想,霍
苏谦那个臭男人也没什么好的。
那么老,还那么不上道,不就是孩子的亲爹嘛。
虽然这样嘴上痛快,白黎的心中还是忍不住的酸涩,谁不希望与那个人修成正果,谁不希望与之白头偕老,只不过是,不想一味的再付出得不到回报。
白黎觉得自己或许并没有那么爱霍苏谦的吧,大概是爱的不深。
或者,她自己并不善于隐忍,像是霍苏白,对微凉那么深的情,那么厚的爱。
可大概自己不行,想要得到,付出一点点就觉得心里不平衡,所以……她决定放弃了,算是给自己止损吧,不至于自己那么那么的难受了。
只是曦然要怎么办呢?
“你们俩真的出问题了?”陆浥臣问,虽然当时白黎苏谦结婚的时候,他是牛逼哄哄的说霍苏谦要是敢对白黎不好,自己一定会打断她的腿的。
可是真的到了这一步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这件事情是困难的,感情的生活,特别是婚姻生活,就算是亲爸又如何呢,也没有立场去掺和。
所以,他特别特别的犯难。
“受委屈了?他欺负你了?”白黎摇头,“没有,其实他真的对我挺好的,对曦然也很好,你也能够看到他是个好爸爸,其实就是我,就是我自己太任性了,想要的太多了,所以,觉得霍苏谦给不起,所以我就打算去追求新的爱情了。
”
陆浥臣嘴角一抽,“这是你的问题?”
白黎点头,“对,我的问题。”“那苏谦呢,他怎么想的,你们这结婚才多久?”陆浥臣想不明白了,他心里还有点纠结,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特别不靠谱的人了,可怎么自己的女儿比自己还不靠谱呢,至少他在感情上是非常专一的,虽然
跟微凉是没有结果的,可在感情上,他做的还是不错的。
“白黎,你们之间还有孩子?”
白黎嘴角一抽,“我也在烦这个呢。”
一听到这个,陆浥臣整个人都傻眼,也就是说,这件事情还不是开玩笑的?
“我先睡了,我今天喝酒了,曦然不能吃奶……您先给喂奶粉吧。”
陆浥臣:“……不是,你今天晚上不带着孩子睡?”
“您这不天天霸占着孩子的嘛……继续吧。”
陆浥臣无语,也开始着急,这可怎么办?
他坐在沙发上,这都考虑孩子的问题了,这事情是十有八九了。
这刚结婚没多久,这离婚的原因,还是自己女儿想要追求新的爱情。
陆浥臣觉得这简直是要疯了,也不能让这两个人离婚呀,霍苏谦呢什么意思?也同意离?
想到这个问题,陆浥臣更是头痛,白黎任性开了,谁能管得了?
微园。
手机突兀的响起,微凉推了推身上的男人,霍苏白像是买看到似的,低头去吻她的唇。
微凉躲开,“电话……”
欲求不满的霍先生很是不悦:“到底谁啊,这么晚了,打什么电话,神经病!”
微凉裹着被子去拿手机,霍苏白看着自己妻子美丽的背,又靠了上去,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更是火大。
“别接了。”他道,咕哝着,咬着她的耳朵。
“别闹。”微凉推了他一把,去接电话。
霍苏白就是不让,“白黎生了孩子,他闲着没事就养孩子的事儿经常来咱们家缠着你,我当没看见,傅微凉,你是不是当我傻。”
微凉不管,反正霍苏白这醋坛子一旦翻了,就没法治,自我痊愈吧。
“我跟你说话呢!”他说着。
微凉不理睬他,接起电话,“喂?”
霍苏白:“……”生气的翻过身去,忍不住咕哝:“这日子没法过了。”
“什么?离婚?”
霍苏白竖起耳朵来,这陆浥臣特么的是越来越嚣张了,怂恿微凉离婚是吧?
闲的,就知道在他从来就没放弃过她,这不狐狸尾巴出来了吧?
“真的假的?”
“追求新的爱情?”微凉扶额。
霍苏白一下子直接坐起来了,微凉瞥了他一眼,不是要睡觉了吗,怎么一下子就又坐起来了呢?
“行,我知道了,我明天跟她好好谈谈吧。”微凉说,然后放下手机,就看着霍苏白的表情特别的冷淡,看着她像是吃人似的。
“干嘛?”微凉觉得怪怪的,躺下。
“还用等着明天吗?现在就谈!”
微凉皱眉,“啥?”
“追求新的爱情,他就能给你新的爱情?”某人的表情冷冷的,语气亦然,听着这话,微凉忍不住笑了,裹着被子笑出声来。
“怎么,傅微凉,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是老子的,离婚的事儿,你休想!”
微凉忍不住,天哪,简直是服气了,回头看着他还是那副要气死的样子,微凉过去,轻轻抱住他,“霍可爱,你是不是更年期了,你最近……诶!”
她话还没说完呢,就被她压在身下,“我老了是吧?说我老了是吧,每次哭着求饶的到底是谁?”
微凉无语,完了,妄想症犯了,多说无益。最终,他枕着自己的手臂像是一条正在剔牙的老狼,微凉枕着他的胸膛,“你就是个缺心眼,咱俩离婚?能离?不要陆浥臣来个电话,你就炸毛,是苏谦跟白黎,好吗,我真的是好讨厌你炸毛!关键是炸了之后特别没理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