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的土地很快被分,而原属于蔓儿和枝儿爹娘的田地,则做了村里的公田,由村人租种,收成用以照顾村里的孤老幼童。
村委会!
在沈少廉的灵机一动下,被捣鼓了出来。
离开涟子铺村的时候,沈少廉真的是感觉自己实在是太有才了。
之前,他一直在纠结怎么才能让他的土地改革顺利执行,如今,总算是有了几分头绪。各个村的大权,不再由村老把持,至于什么宗族的族老,也都靠边站。
村委会,由村民选举而生,交当地县衙备案,由县衙将备案誊抄,送锦衣卫各地的千户所、百户所。
本来这事儿该交给户部处理,奈何沈少廉要干的事情,户部的大老爷们肯定是不愿意的。既然如此,干脆就免个这一步,把一切先归总到锦衣卫。
……
队伍浩浩荡荡回返凤阳城,直奔留守司衙门。
留守司衙门的衙差护卫看到锦衣卫和城管大队又来,都是一哆嗦,唯恐不久前的那一幕再度上演。
所幸,沈少廉不是来找茬的,他是来跟宋墨谈公事的。
“沈少廉,你以为你是谁?要银子没有,要命有一条!”
闻听沈少廉是来要银子的,宋墨立刻翻脸。他本来就对沈少廉充满怨恨,此刻有机会可以发泄,岂会放过?
“宋大人这么什么态度?本官要银子,乃是为了我大明朝的千秋万代。本官前来凤阳府公干,可是有陛下旨意,更有尚方剑在身。宋大人,莫要逼咱使用暴力!”
沈少廉对凤阳府的财政还是有些了解的。他要的那点银子,不过就牛之一毛,算个什么事儿?
“沈少廉,你可以把本官先抓起来,然后,府库里的银钱,你随便搬啊!”
宋墨看透了沈少廉是不可能这么做的,府库银钱,关系重大,即便是他这个中都留守司的留守,也不能想用就用。
“宋大人,既然这样说,那么,就这样吧!”
沈少廉微微一笑,望着宋墨,“宋大人是自己去千户所的房里住着呢,还是我让人送您过去?”
“你……”
宋墨彻底傻眼,沈少廉怎么敢?他怎么敢?他的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沈少廉,你这是在找死!”
宋墨已经无语,彻底被沈少廉的不按常理出牌给打败了。他算准了沈少廉不敢轻易开启府库,毕竟,此举可是很犯忌讳的。而且,若是府库有什么不妥,不管跟他沈少廉是不是有关系,他都逃不掉牵连,甚至会成为替罪羊。
这一点,宋墨不信沈少廉会想不到。
正是因为这个,宋墨才会底气十足,准备找回场子。
可事实在此很无情地给了他一记耳光。
“本官是不是在找死,真的不劳您宋大人惦记,慢走,不送!”
“沈少廉,你如此欺我,他日,必不与你甘休!”
宋墨真正是被气炸了,他才是中都留守司的留守,是这凤阳府的老大啊。怎么,在沈少廉面前,却是要屡屡吃瘪呢?
他想不明白,便只能乖乖往凤阳城锦衣卫千户所牢房里蹲着。
没多久,中都留守司衙门的人都知道,宋大人又被锦衣卫的人给请了去。然后,凤阳府的府库被开启,城管大队在纪纲等人的率领下,开始清点府库的银钱。
夜玲珑和林璎珞、师云裳接到消息赶来时,就见府库大开,白花花的银子,一担担的铜钱,一捆捆的宝钞,正被摆放在院子里。
“你到底要做什么?”
私开府库,乃是重罪。
夜玲珑不信沈少廉不知道。就算是皇帝再信任沈少廉,但沈少廉做的太过分,触及到了皇权的至高无上,皇帝还会继续容忍他吗?
“清点府库,过些日子要用钱,总归,心里有个底儿吧!”
沈少廉仿佛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所为是多么的大逆不道,轻描淡写地开口,那语气,似乎这府库里的银钱,本都是他的私房钱。
“沈少廉!”
师云裳冲到近前,“你最好不要惹出麻烦来,不然的话,我师尊真的会斩了你!”
“云裳美女,安心,稍安勿躁,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没想着什么时候把某人娶进门呢,可不会这么早死掉的!”
“你……”
师云裳顿时红了脸,不再搭理沈少廉。
“玲珑师姐,璎珞姐姐,我让你们看的地,你们看好没有啊?”
“你要用这些银钱买地?”
夜玲珑无语。
沈少廉撇撇嘴,道:“当然不是,我就没打算花银子买地!赶紧的,我正缺一个由头好打开缺口呢!”
夜玲珑一见沈少廉的表情,就知道,他又要使坏了。不过,她倒是很好奇,沈少廉究竟想做什么。先是带人清了李忠的外室产业,然后就又跑到府库清点银钱,还把宋墨又给关了起来。
这一桩桩一件件,根本就是毫无牵连,没有一丝的章法。她完全看不出沈少廉在谋算什么,仿佛是想一出是一出。
“城东就有一处地方,有山有水有田有庄子,不过是信国公府的产业,可不是那李忠的产业哦!”
“信国公府的产业?”
听到夜玲珑的话,沈少廉也是有些为难。汤和那个老狐狸对他还是蛮上心的,为了让他行事方便,将李忠都丢给他随意折腾,当然,实际上是将信国公府的脸面送给他做筏子。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拿信国公府开整,貌似很不厚道。
“师姐,难道就这一个能入眼的地方?”
“当然不止,不过,另外的一处地方,则是皇帝家的庄子,你觉得合适吗?”
“合适,再合适不过了!”
沈少廉真个是开心的不要,不要的。
皇帝家的庄子都拿出来了,其他人,你们难道觉得自己比皇帝还拽吗?
“他疯了!”
夜玲珑摇摇头,望向林璎珞和师云裳,她感觉自己已经不能跟沈少廉好好沟通了!
林璎珞则是莞尔,并不言语。
师云裳先前被沈少廉调戏了两句,这会儿还不想搭理沈少廉。
“师姐,你不用这么诅咒我吧?”
沈少廉一脸的苦涩,自己好好地办事,怎么就被认定为疯了呢?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不按常理出牌?可是,他若是按常理出牌,那么,他就别想好好干一件事情,有的是人和事情会冒出跟他捣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