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天穹之下。
苏尘躺在地上,双剑悬浮在他两旁,气喘吁吁,脸色有些惨白。
在他面前,一截截断裂的锁链四处摆放。
东皇太一正站在他不远处,伸展着身体,时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这么说来,你是来时空禁区找你妻子的?本座也是想要探寻时空禁区,不如一同前往如何?”
东皇太一那带着浓浓沧桑味道的声音响起。
苏尘将双剑收回,抬头望向东皇太一,眼神微微一滞。
不得不说,东皇太一的这副皮囊非常不错。
对方的长相十分英俊,一头黑发披散在肩,身上的紫色衣袍破破烂烂。
刹那一看,好像一个收破烂的。
可那双眼睛,却点亮了一切。
那是一双犹如蕴藏着宇宙万物的眼眸,深邃不见底,自带一股威严。
苏尘回神,说道:“我很好奇,你又是为什么去时空禁区?”
“与你一样,迫不得已。”东皇太一摇了摇头道:“本座顺应洪荒大千的运行而出,可是那个需要本座的时代已经终结,所以本座不得再随意进入洪荒大千,这是鸿钧圣人对本座的禁令。”
苏尘闻言,暗自点头。
他记得神话之中,盘古开天,女娲造灵,太一治世。
而东皇太一后来又在第二次巫妖大战中陨落。
看来这只是一个时代的结束,东皇太一并没有陨落,只是被驱逐了而已。
苏尘微微眯眼,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发问道:“那为什么你会来神秘的时空禁区?以东皇陛下你的实力,恐怕三千大世界,哪一个世界都可以前往吧?”
东皇太一似非似笑盯着苏尘,说道:“说实话,你是第一个圣人之下,敢在本座面前发问的生灵。”
苏尘浑身一僵,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他彻底清醒。
他为什么会无端端去信任东皇太一……
居然直接帮对方解开了束缚。
那是某种神通?
他看向东皇太一的目光变得不善。
东皇太一却是压根不在意,自顾自的道:“本座早在很多年前,便达到了广道神巅峰,距离圣境只有一步之距,但就是这一步之距,困阻了本座太多年了……时空禁区虽为禁区,但也有许多机缘在这,本座自然是为了突破圣境而来。”
所以,刚到时空禁区,还没研究怎么进去,就被镇压了。
苏尘翻了个白眼,已经联想到了一切。
不过……
这个家伙是广道神巅峰之境。
倒是可以借助他的力量,带他进入时空禁区。
“东皇陛下,你可知道进入时空禁区的路?”
苏尘提问道。
东皇太一微微颔首,说道:“本来不知道的,所以才被某些东西给镇压了,现在倒是知道了,时空禁区之主倒是聪明,最危险的地方,其实就是最安全的,时空禁区的入口遍布在这个通道内,无处不在,哪里都可以进入。”
苏尘眉头紧紧皱起。
时空禁区的入口遍布整个通道,哪里都可以进入?
东皇太一似乎看出了苏尘的疑惑,并未说什么,伸手一招,一股强大至极的力量从他手掌涌现而出。
轰隆!!!
这股力量打在虚空之中。
虚空被力量打中,轰隆一声巨响,犹如玻璃般碎裂而开,一条湛蓝色的通道展现而出。
“被镇压了一段时间,入口本座再熟悉不过,走吧,跟本座进去,以本座的实力,暂且能保你。”
东皇太一自信十足的说道,双手背负,便跨步准备走向那条通道。
苏尘挑了挑眉头,没有多说什么,准备跟上东皇太一。
东皇太一突然停下脚步,目光幽幽的望向他。
那眼神……
十分幽冷。
搞得苏尘浑身都是一僵,深吸了一口气,心底暗自戒备了起来。
同时,他也在观看四周。
以他的位置,想要跑出这里,返回那条雷电通道,需要两个呼吸的时间。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
以东皇太一的实力,困住他只需要一个念头的事情……
逃不掉。
苏尘最终彻底明白了。
他面对东皇太一,根本没有半点办法。
唯一的底牌……大概就是萧庭主留在他体内的那道封印。
圣人一击!
应该能将东皇太一击败,甚至击杀!
只见东皇太一淡淡的道:“苏尘是吧,你还有没有其他衣裳之类的?本座好歹也是一代强者,继续穿着这身衣裳有失体面。”
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衣裳,只能说勉强遮羞。
苏尘听完,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从系统空间之中取出一件紫色衣裳丢给了东皇太一。
东皇太一接过迅速穿在身上。
待东皇太一穿完之后,苏尘不禁眼睛一亮。
穿上这一身紫色衣裳的东皇太一好像一个公子哥般,玉树临风,英俊潇洒。
不过那眼中的无穷威严无不透露着对方可不是一个公子哥。
“衣裳不错,神魔庭的吧?”
东皇太一道了一句,旋即跨步走入了时空禁区。
苏尘连忙跟上对方。
两人进入湛蓝色通道之中,只是走进去,便感觉周围一切都发生了巨大变化。
周遭一切都犹如镜花水月。
从刚才的画面变成了另外一副画面。
苏尘视线所过,是一片荒古森林,一株株的树木都十分高挺,足足百丈高。
每一片树叶落下,都会引得地面掀起一层尘雾。
看到这一幕,让苏尘不禁失神,回忆起了曾经在五灵岛的日子。
他初临五灵岛时,也是感觉那些树木十分巨大。
此情此景。
与当初是多么相似。
只可惜,物是人非……
“这里大概就是时空禁区里面了,天空上那些符文倒是有些意思。”
东皇太一抬头望天,喃喃自语。
顺着对方视线,苏尘也跟着望去。
这里的天空处于昏暗状态,上面悬挂着无数个银白色的符文。
这些符文每一个都各不相同,相互缠绕在一起,形成一条河流一般。
“这些符文?”
苏尘皱紧了眉头,他总感觉符文中有一种奇妙的东西,但这种东西他又看不透是什么。
嗯?那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