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靳长恭便抬手,花公公便喊起驾,启程回宫了。
等御辇离去不见了踪影,息子丰仍旧一个人跪在那里,神色怔忡。
“既然陛下让你明天面圣,这就表示你的事情有希望,快起来吧。”
息子丰望着靳长恭离去的方向,这时才满眸复杂地笑了一声。
“子羽说得对,事情并没有我想得那么复杂,其实很简单,这世上果然只有绝望的人,却并没有绝对的境地,我一直不敢先踏出一步,只是因为我害怕罢了。”
金铭并没有全神贯注地听他在说什么,因为他已经开始忧心另一件事情。
明日,陛下叫他也一道进宫这是何意?难道陛下真的如靳渊柏说笑那般,是陛下看中了他?
金铭脸色很是难看。
而正与几名贵族小姐饮酒作乐的靳渊柏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喃喃道:“该不是会哪家小姐正在思念我吧,哈哈哈——”
☆、第四卷 第二十七章 混战!
等御辇离去不见了踪影,息子丰仍旧一个人跪在那里,神色怔忡。
“既然陛下让你明天面圣,这就表示你的事情有希望,快起来吧。”
息子丰望着靳长恭离去的方向,这时才满眸复杂地笑了一声。
“子羽说得对,事情并没有我想得那么复杂,其实很简单,这世上果然只有绝望的人,却并没有绝对的境地,我一直不敢先踏出一步,只是因为我害怕罢了。”
金铭并没有全神贯注地听他在说什么,因为他已经开始忧心另一件事情。
明日,陛下叫他也一道进宫这是何意?难道陛下真的如靳渊柏说笑那般,是陛下看中了他?
金铭脸色很是难看。
而正与几名贵族小姐饮酒作乐的靳渊柏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喃喃道:“该不是会哪家小姐正在思念我吧,哈哈哈——”
靳长恭御辇刚踏进宫门,契便带着震南震北急冲冲地赶来。
“陛下,属下有事要禀。”
靳长恭看出契黑矅石般的眼睛透露着隐匿的消息,她星眸环视四周一圈跪地的宫婢太监侍卫,便掀袍行梯下了御辇。
“你们带着公冶少主先去正慧宫修歇。”她清朗严声下令后,便踱至公冶乘坐的那顶骨花竹丝马车旁。
“公冶,寡人有事便不送你了。”
青斛卷开青竹帘子,然后退身移了个位置,里面的公冶便看着她,清澈通透的黑眸似笼在月纱般氲氤生辉。
“好,你先且去忙吧,稍后……我再找你相商一些事情。”
靳长恭抿唇一笑,于金辉光泽下更显眉目乌黑漂亮。
“嗯,一道用晚膳吧。”
说罢,她便转身走向契与震南震北他们那边,而花公公则在御辇前等着她。
公冶让青斛卷下青竹帘子,那一刻光线隔线,他眼睛似注入了一道幽黑粹谜,神色清淡覆上一层冷清的光泽。
“公子,单小姐昨日便到了上京,您稍晚些时候,难道不去看看她吗?”青斛看自家少主竟约了那个靳帝,不由得想起那可怜巴巴地盼着少主的单小姐,人家都来一天了,少主连面都末见她一次。
还有那个靳帝也忒小气了,好歹人家单小姐也是咱少主的末婚妻,你接待了少主进宫住,怎么偏偏将末婚妻搁在宫外呢?
“暗部传来止兰的消息没有?”
青斛听少主谈正事,立即收敛起脸上的埋怨情绪,一瞬间便从稚气懵懂的小童变成一名稳重凌厉的男子。
“闼婆组已经接苍国那方接洽,苍帝末出面,但是派人送来消息,已确认了止兰就在他们手中。”
“云娘呢?”公冶慢条斯理地取过一杯暖茶,轻抿一口,只觉沁人唇齿留香,淡淡金玫菊的味道。
他一怔,看着杯中茶,浅浅笑了。
她倒是舍得,连靳国的底蕴贵茶都拿来给他喝了。
这金玫菊可是菊中极品,培育与栽种条件都十分严苛,是丽国茶中的极品,如今丽国已毁,这金玫菊算是一种罕迹茶品了,最重要的是它很适合调理他如今虚热寒底的身体。
“少主……云娘已经死了,在她临死的时候,将一封信交给了一对柳姓姐妹让她们交给您,信暗枭那边已经送来了,可主母那边……该怎么交待呢?”
青斛烦恼地撇一撇嘴,双肩垮下。
想到主母那一张不苟言笑的脸,他便惨得慌,就怕她因为云娘的事情大动干戈。
“这件事情你派人让大哥‘无意中’知道,他自会知道怎么跟母亲说的。”公冶搁下茶,玉颜生辉,嘴畔沁了一丝意味深长。
青斛一愣:“少主是想让大爷先替咱们探口风……可大爷会不会趁机兴风煽火啊?”
“你以为呢?”
“绝对会!”
“既然如此,让他先去承受母亲的怒火,等母亲心中的怒稍平后,我们再以理服人,母亲便不会再寻你们的麻烦了。”
“少主,您高招呢!”
“苍国那边要如何换人?”公冶道。
青斛表情一顿,眉目沉沉,看着少主的神色,迟疑道:“苍帝,要大皇子——玛宝。”
公冶眉目依旧平静发初,似早就预料到这种结果了。
“他倒是拿得起价。”
“可苍国的大皇子如今在靳帝手中,会便宜我们拿去换人吗?”青斛敲了敲脑袋,不以为然。
“其实苍帝早就窥出我与靳帝之关的关系,他这一步棋更确切的就是一步试探,若靳帝真的肯拿大皇子替我们换止兰,那他就确信八歧坞已与靳国有关联。”
“那苍帝算是白下这一步棋了,今日八歧坞与靳国结盟的事情已经不算是秘密了,他以为咱们要瞒着藏着,我们偏偏整一个世人皆知,可是少主,这么一来,不是也将我们八歧坞推上风口浪尖了吗?”
青斛不懂,少主这么做不是太冒险了吗?
“此事以后自有定论。”
“少主,若靳帝不肯拿那个苍国大皇子替咱们去换止兰,怎么办?”青斛不懂政治,他只懂得听令行事,既然听不懂他也就不纠缠了。
“靳帝会的,苍帝毕竟属于强势一方,虽然靳国不堪一击,但他多少需得忌惮夏国,神庙与八歧坞。”
“少主,你觉不觉得这靳帝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她自已没有本事,却能够有一大堆的外围支持,一个一等强国的夏国的青梅竹马,她师傅是神庙的大祭师,臣子是圣子,还有咱们八歧坞为后盾。”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况且你觉得她当真没有能力?”
青斛想了想,才道:“我看不透她,靳帝这个人很诡异,上次地安阳城,看她毫不犹豫地杀了那么多人,当时我就想这个人肯定就是一个暴君,但是后来接触,又发现她并不是那么残暴。”
“杀那些人,自有她的目的,如今靳国贫瘠泛生,不少百姓起义准备烧杀抢掳,她这么做,其一是起一个震慑力,其二,也是为了收服阳家。”
青斛看着少主,叹息一声道:“少主,您当真将他当成挚友了啊,什么事情都学着从她的角度出发,我怎么觉得她根本没有考虑那么多事情啊?”
挚友?在别人眼中他们是挚友了吗?公冶笑了笑。
“或许她远比我想得还要多,别小看她,靳国崛起是必然的。”
看少主对那靳帝信心满满,青斛直觉少主必定是中了一种叫靳长恭的毒了。
虽然上一次他将少主交给了靳帝帮忙,但没有想到她的确将少主完好如初地还回来了。甚至比他们这些长年的还处理得好。
连一片皮肤都没有破损,对此他也算是认可他与少主的朋友身份。
但并不表示他认同他身为帝君,能够将靳国带向美好的明天。
到了正慧宫,公冶欲下车,青斛这才思绪中醒过来,他叫道:“少主啊,怎么让你岔开话题了,单小姐的事情——”
“你带句话给她,让她先回八歧坞,至于她与安阳城暗中携手贩卖官窑之事,让她亲自于母亲解释吧。”
哎?!少主这是怎么回事,主母可是最讨厌不懂分寸替八歧坞惹麻烦的事情,他让单小姐自已面对主母,这不是找虐吗?
更何况,这件事情他们不说主母又怎么会知道,少主这分明是有意惩罚单小姐。
回到内阁,契便道:“陛下,刚才得到的消息,靳微遥,不对,闻人微遥已经成功收服了利谷家的麦家了。”
靳长恭一震。
他真的成功了?!
“陛下,是真的。主人让我们暗中跟随他,我与震南亲眼所见,麦家家主麦满与他一道正准备回京。”
震北颔首。
“你们怎么他是怎么做的吗?”
震南震北摇头。
“他武功太高,我等不敢接近,只见他与麦家主麦满一同进入了书房约二个时辰出来的时候,便已经谈妥了。”
靳长恭沉吟许久,便阖眸轻叹一声。
“罢了,你们不需要再跟踪他了,回到寡人身边吧。”
震南震北道:“是。”
“契,你也不用再监视靳微遥了,你先去莫家帮助莫巫白稳定局势,并且尽快辅助他成为莫家主,掌握莫家实权。”
“是。”契点头便出去了。
“公公,寡人此期间没有时间处理四大家族,最后花满城的花家,就麻烦你亲自前去一趟,替寡人解决了。”
靳长恭回过身,看着花公公郑重道。
花公公伸臂揽住她的肩,将她的小脑袋靠在他的肩上,柔声道:“别担心靳微遥,此人虽然心计深沈,但奴才倒是看得出来,他是不会害您的,至于花家的事情,奴才自会替您妥善地处理掉~”
“寡人不怕他害我,你不是查出来是他杀了闻人长空的吗?他为什么要杀他,再怎么他也是他如今唯一的一个亲人。这个人的存在实在太令人琢磨不透,如今对他是除不得,又依靠不得,烦死个人了。”
埋进他怀里,靳长恭直拿他的胸膛当墙地撞头。
“陛下~您不用想这么多,男人其实都是很容易满足的,你只需要这样吊着他~”
花公公轻笑一声,伸出两根指尖抬起她的下巴,殷红似花瓣柔软地红唇印上去。
“慢慢地,一口一口地……”
他摩挲着她的嘴唇,伸出粉舌探入。
“吞了他!他就会死无全尸仍旧无悔的跟随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