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么多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一刻,百晓忽然觉得眼眶有些热。
来到约书亚面前,看着他发红的眼睛,有些好笑地道:“你要哭了吗?”
“才没有!”约书亚蓝眸一闪,扭过头看向另一边,绷着一张俊脸:“少乱说!”
“真的只是我乱说么?”百晓笑眯眯地道。
约书亚转过头,通红的眼睛颇有气势的瞪了她一眼。
“新郎和新娘,请你们各自在位置上站好。”神父站在前面说道。
百晓没说什么,挽着约书亚的胳膊转过身,两人面向神父。
“新郎,现在请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非常熟悉的婚礼誓词,在这之前她都已经不记得在电视里听过多少次了,百晓静静的看着长着白胡子的牧师嘴巴一张一合,忽然开口:“约书亚……”
她声音很小,但是这么近的距离足够让约书亚听到了。
“嗯?”
约书亚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并没有因为她的话分心,压低声音小声回了句。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喜欢这个婚礼?”百晓说道。
约书亚眼神一震,眸地飞快掠过一抹情绪。
百晓并没有看他,而是看着台上的神父,声音很轻也很认真地说:“我真的很喜欢。”
虽然发生了意外,城堡有一侧被炸了一个洞,父母也被气走了,他们还在婚礼前相见了……有很多很多不好的事情夹杂在一起,但是她真的很喜欢这个婚礼。
约书亚定定的站着看,没有讲话。
底下传来一些窃窃私语的声音,参加婚礼的人都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们。
“他在干什么?为什么不说话,该不会现在要反悔了吧?”宁乔乔有些紧张皱起眉。
“他应该不会做这么蠢的事吧……”久儿挑着眉道。
约书亚还是没有讲话。
百晓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声音很轻地道:“你忘记回答了哦。”
约书亚眼神一闪,回过神看着神父,唇瓣动了动,发出干哑的声音:“我愿意。”
……
底下,宁乔乔和久儿双双松了口气,还好这家伙反应过来了,没有掉链子。
婚礼仪式结束,约书亚不知道带着百晓去哪了,一眨眼就找不到人了。
“居然把我们就这样扔在这,有没有搞错,他们西方婚礼还有入洞房这一说么?”久儿有些无语地道。
宁乔乔没忍住笑了声:“体谅一下吧,举行婚礼前他们不是一直都没见么。”
“得了吧,前两天爆炸后,约书亚就一直和百晓在一起,哪来的一直没见。”
久儿撇了撇嘴。
司徒云凉正要说什么,忽然看到郁少漠一副所有所思、一看就没在想好事的样子,眼神一闪,道:“你在想什么?”
郁少漠鹰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事,只是忽然想起,好像还没告诉他,婚礼前见面是不吉利的!”
“……”
其他人集体无语。
这种话他们自然没人相信,但是在约书亚刚结婚的时候就和他说这个,这家伙要不要这么损啊!
“我饿了,乔乔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久儿拉着宁乔乔走了。
郁少漠看着他们的背影,有些不悦皱起眉,瞥了眼一旁的司徒云凉:“好好管管你女人!让她没事干少缠着宁乔乔!”
“彼此彼此。”
司徒云凉毫不犹豫地道。
说的好像只有久儿缠着宁乔乔似的,宁乔乔还不是随时都要找久儿,害的他现在和久儿相处的时间都变少了。
另一边。
就餐区。
宁乔乔和久儿一人拿了一个盘子,站在西点旁选吃的。
“我要吃一个黑森林,两个马卡龙,一个抹茶蛋糕,呃……再来两个甜甜圈吧。”
久儿一边说一边挑选东西,没一会盘子里就被放满了。
宁乔乔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你没搞错吧,居然吃这么多,你的胃能装下吗?”
“我最近胃口好像特别好,很能吃东西。”久儿一边说一边又拿了几个寿司放在盘子里。
宁乔乔看着她脸上露出的笑容,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
“好端端的叹什么气?”久儿疑惑地道。
宁乔乔笑了笑,道:“我是羡慕你啊,司徒云凉把你保护得真好,不用操心任何事情,也没有烦恼。”
“谁说我没有烦恼了,我烦得事情可多了。”久儿道。
宁乔乔挑眉:“你烦什么?”
“烦家里的事情啊,比如每餐要吃什么,司徒云凉的领带和西装要怎么搭配……”
“你确定你说这样的话不是在拉仇恨么?”宁乔乔有些无奈地道。
她每天烦的都是如何和那帮人勾心斗角,一不小心连小命都玩完了,久儿愁的却是吃什么……衣服怎么搭配……
她真的要一口老血吐出来了!
久儿当然也是故意的,‘嘿嘿’笑了一声:“我只是实话实……呕!”
话还没说完,忽然传来一阵干呕,久儿一把捂住唇,另一只手撑着撑着撑着桌子,手里的盘子砸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久儿!”
宁乔乔一把扶住她。
“呕……”久儿顾不上说话,一阵又一阵的干呕着。
“出什么事了?”
这边发出不小的动静,郁少漠和司徒云凉快步走过来,司徒云凉一把接过久儿,皱着眉道:“怎么回事?你吃坏肚子了?”
“我……呕……”
久儿吐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说不出话。
“发生什么事了?”郁少漠也问道。
宁乔乔皱着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只见久儿又吐了几下,缓了口气,摆了摆手道:“没事了,我就是刚才忽然觉得有点恶心而已,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们别担心啊,我好着呢……”
显然她最后一句对司徒云凉根本不起作用。
司徒云凉皱着眉道:“先去那边坐着,我叫医生来给你检查!”
“哦,好。”久儿其实觉得没有检查的必要,毕竟她已经不难受了,但是司徒云凉显然不这么想,也就只好随他去了。
司徒云扶着久儿朝沙发那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