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你分明就是为了逃跑!”一名抓着宁乔乔的保镖道。
“你才胡说呢!我在山上看风景看得好好的,你莫名其妙追我干什么?”宁乔乔道。
“你看风景?既然是看风景为什么要跑?”保镖质问道。
“哈!”宁乔乔笑了一声,道:“要不是你追我,我能跑吗?我还以为你想对我性骚扰呢!”
“你……”保镖顿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呵呵……”东澜岳笑着看着他们,勾起唇道:“乔乔,你别生气,这大早上的你跑到山上是为了看风景?”
“对啊,我从小就有锻炼身体的习惯。”宁乔乔脸不红气不喘地道。
“呵……”东澜岳垂了垂眸,眼底闪过一抹暗光,笑眯眯地道:“这么说还是我们错怪你了,不过乔乔你可要小心些,这也不是每座山都能爬的,比如眼前这座,你就是走一个星期都走不到森林的边缘。”
“……”
宁乔乔瞳孔一缩,看着东澜岳的眼神闪了闪。
东澜岳收回视线,含笑看着她,继续道:“而且越到森林深处就越危险,这次好在我的人及时发现了你,把你带了回来,要是万一你遇到什么危险,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
宁乔乔冷冷地看着他,没说话。
东澜岳自顾自的笑了两声,道:“好了,既然把宁小姐安全找回来了,那就先送宁小姐回房间里休息吧。”
“走!”身后的保镖推了她一把。
宁乔乔没防备,一个踉跄往前走了几步。
东澜岳立刻皱起眉,道:“谁让你们这么对宁小姐的?有没有一点分寸了!”
“澜哥,对不起,都是属下们的错。”
保镖立刻恭敬地道。
明明被推的人是她,这些人却在像东澜岳道歉。
东澜岳为她出头的话里也没几分真心,怎么听都让人觉得装腔作势。
宁乔乔咬了咬唇,懒得理会他们,拨了拨乱糟糟的头发,抬脚朝别墅走去。
东澜岳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抬脚漫不经心的跟上去。
“乔乔,爬了一早上的山你也累了,回房间好好休息吧,我会安排医生来给你治伤。”
走到房间门口,东澜岳‘关切’的看着她道。
“谢谢啊。”
宁乔乔回了他一个甜蜜的微笑,打开门走你去,再关上门,精致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
王八蛋!
宁乔乔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抬脚朝另一边的沙发走去。
此时冷静下来,她才感觉到自己脚上很痛,不光是脚上,四肢也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痛感。
宁乔乔低下头看了看,胳膊和腿上有不少被划出的红痕,应该是在她在树林里奔跑的时候,被树枝划伤的。
一瘸一拐的走到沙发上坐下,宁乔乔看着身上的伤痕,皱着眉吸着气,心里懊恼极了。
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却没有逃出去,真是无语了。
“扣扣扣。”
门上传来三声轻扣。
“进来。”宁乔乔没好气地道。
“吱——”门从外面打开。
一名拎着箱子的男子站在门口,看着她道:“宁小姐,二少爷让我来给你治伤。”
宁乔乔看了看他:“你进来吧。”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和自己过不去。
她身上的伤痕都是划伤,虽然肿了的伤口有些狰狞,但是并没有什么大碍,男女授受不亲,医生不能为她涂药,留下一罐消肿的药膏便离开了。
跑了一早上,出了一身汗,身上又混合了一些草屑和树叶,黏在身上很不舒服,宁乔乔起身去卫生间洗澡。
隔壁。
东澜岳的房间里,一名手下恭敬地站在书桌对面,道:“二少爷,没想到那个宁乔乔胆子这么大,居然连树林也敢钻。”
东澜岳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她的胆子比我想象的要大,这个女人不简单。”
将宁乔乔安排在那间房间,就是因为房间的窗户朝向是树林,他断定宁乔乔肯定不敢冒险往一望无际的树林里跑,结果住进来不到12个小时,宁乔乔就给了他一个惊喜!
“不过好在最后她被抓回来了,一切都还在二少爷您的掌控中,她知道树林里有人,也不敢再去试了。”
手下排着马屁。
东澜岳眯了眯眼,眸光有些冷地道:“她肯定还会再想别的办法,你派人好好盯着她!别让她找到什么空子。”
“是,属下马上吩咐下去。”
手下恭敬地说完,转身便朝外面走去。
“等等。”东澜岳低沉的声音忽然又响起。
手下脚步一顿,转过身动静地低下头:“二少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那个叫郁少漠的,还在找她?”
东澜岳眯着眼问道。
“是,他一直没有放弃。”手下说完,又继续道:“好像黑道上的人也在找她,主要……都是司徒云凉的人在找。”
“司徒云凉?”东澜岳皱了皱眉,冷笑了一声,道:“不管他们是谁,都不可能找到这里来。”
手下看了看他,道:“二少爷,是不是要将郁少漠也……”说着,他用手在脖子前一横,比了一个狠绝的动作。
“不可以!”东澜岳摇了摇头,眯起眼道:“宁乔乔到底身份不一样,我们现在把她软禁在这也只是暂时的,她迟早会被发送出去,到时候如果她知道她的丈夫死了,会怎么样?”
手下眉头一皱:“但是只要我们做得干净利落,到时候死无对证,她又能把我们怎么样?”
“可是她的丈夫是在她被关在我们这的这段时间死的,你猜她会把这笔帐算在谁头上?到时候不管找不找得到真凶,我们都逃不过!”东澜岳眸底闪过一抹狠光,道:“你派人去盯着点就行,不要让姓郁的找到这来,还有,他不是个简单的人,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是!”
东澜岳没再说什么,摆了摆手,手下飞快离开了。
……
宁乔乔站在窗户前,定定的看着对面的森林,脑子里想着东澜岳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