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保持着微笑目送他们离开,过了一会,转过头对一旁恭敬地道:“先生,她已经离开了。”
过了几秒,一道挺拔的身影从一旁走出来,郁少寒站在门口,黑眸淡淡的看着前面牵着手的一大一小的身影朝街角越走越远。
“先生,您弟妹看起来像个好说话的人,为什么您不愿意见她,也不告诉她这里是您的宅子呢?”
女佣疑惑地问道。
从上次新闻的事,她看得出来郁少寒并不讨厌宁乔乔,但是很奇怪,这位弟妹第一次上门,先生竟然选择避而不见,而且还不允许她告诉宁乔乔,住在这的人是他。
“因为有些人,没必要见。”
郁少寒沉默了很久,才淡淡地说了一句。
再见到她,他内心依然无法平静,仍然有个声音在心里叫嚣:出去!去见她!你知道的,她也一直希望你还活着,她还在想念你……
不过还好,最终还是理智站了上风,他终于还是忍住了。
女佣不理解他的话,自然不懂他的意思,但是看他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事,便安静的站在一旁没有打扰。
街角已经没有那两个人的身影,这是她第一次来东南亚,也许不会是最后一次,但……可能是最后一次他们有这么近距离的机会了。
郁少寒又站了一会,低沉的声音淡淡地道:“走罢。”
说完,他专门便要朝大门里走去,余光忽然看到站在一边的一道声音,猛地偏过头看过去,脚步也停了下来。
“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
久儿定定的看着郁少寒。
“……”
郁少寒抿了抿唇,俊脸一点点沉下来。
说来也巧,这里的路到处都是巷子,久儿是无意中都到这个方向来的,在宁乔乔牵着郁幸的手离开后没一会她也走了过来。
本来看到宁乔乔找到郁幸,她激动的要叫他们的,可是谁能下一秒,她就看到了郁少寒从别墅里走了出来!
一个本来已经死了的人忽然出现在眼前,可想而知久儿有多震惊和错愕。
事实上,如果是以前没心没肺的久儿,一定对郁少寒没这么大反应,毕竟久儿和郁少寒之间没什么交情,可是现在是久儿和小西记忆重叠的久儿……
虽然过去的小西和郁少寒也没什么交情,可到底是和‘久儿’不一样的。
“你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回去?你知不知道她一直都不肯接受你死了的事!直到现在她能看到的地方,连一点关于你的东西都没有,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为什么你要瞒着她?”
久儿猛地上前几步,眼睛直直的看着郁少寒。
站在小西和久儿的立场上,她没有资格这样问郁少寒,但是站在宁乔乔朋友的立场上,她有!
“很多事情,是没有那么多为什么的。”郁少寒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黑眸恳切的看着久儿:“请你今天就当没见过我,别向她提起。”
久儿浑身一震,愕然地看了他很久,才摇头道:“你们对她太残忍了!”
……
给郁少漠打过电话,宁乔乔在电话里告诉他已经找到了郁幸,得知他就在附近,便也不走了,和郁幸站在街边等着。
过了一会,一辆黑色豪车飞快开过来,在他们旁边停下,郁少漠下车,鹰眸紧紧注视着她:“老婆,你……”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再也找不到郁幸了,还好遇到一个好心人收留了他!”
看到自己最信任的人,宁乔乔情绪难免激动,立刻牵着郁幸走上前。
郁少漠眸底飞快略过一抹暗光,英眉微皱:“好心人?”
“是啊,他就住在这条街,是他捡到了郁幸还将他带回了家,我本来想向他道谢的,可是听说他身体不太好已经休息了,就没有去打扰。”
宁乔乔自然不疑有他,将事情的发生经过都向郁少漠说了一遍。
“……”
郁少漠鹰眸闪了闪,眸底紧绷的情绪松了几分。
他原以为她已经见到郁少寒了,原来并没有。
这一路过来,郁少漠心情几乎可以用忐忑还形容,他倒不是怕她会遇到郁少寒,而是怕他们见面后,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如果她知道郁少寒还活着,自己却一直瞒着她,她一定会恨死他!
“还好遇到了好人,否则我真的会疯的。”宁乔乔说道。
郁少漠点了点头,打开车门,道:“先上车吧,我们回去再说。”
宁乔乔点了点头,和郁幸坐进车里,郁少漠也坐进来,吩咐司机开车。
这里距离他们住的酒店并不远,车子朝酒店方向看去,宁乔乔忽然想到什么,转过头看着郁少漠道:“对了,听说那家的主人知道我们的名字,他是不是你生意上的什么朋友?我们改天一起去谢谢他吧。”
郁少漠鹰眸淡淡地,道:“可能是我生意上的朋友,你放心,这件事我来办。”
“嗯。”
宁乔乔本来想坚持去给人家当面致谢,不过再一想这样的恩情光口头感谢肯定不够,既然是郁少漠生意上的朋友,那么在生意上往来一下自然是好的。
郁少漠处理这些事向来滴水不漏,有他处理,她也可以放心。
放下心来,宁乔乔忽然想到久儿还在帮她找郁幸,立刻也给久儿去了个电话,告诉她郁幸已经找到了,让久儿直接回酒店。
挂了电话,宁乔乔看着郁幸,她还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一直抓着郁幸的手不肯放开。
虽然能找到郁幸宁乔乔很开心,但是回到酒店后,宁乔乔还是十分认真的和郁幸沟通了这个问题,并且要求郁幸一定要记住她和郁少漠的手机号码。
之前因为他们一直都和郁幸在一起,所以宁乔乔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现在她才知道,虽然有那么多保镖,可是她在安全方面对郁幸的教育,实在太薄弱了。
说起来,这还是宁乔乔第一次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和郁幸说话,小家伙也很听话,宁乔乔说什么他都答应,并没有唱反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