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凉的让他担心,他只能紧紧地将她的小手包进自己掌心,试图安抚她不安的情绪。
“别胡思乱想了,安心养病……”封洵在她脸颊上落下几个温柔的吻,柔声说道。
许是他坚定的怀抱,给了她温暖,又或许是他低沉的声音还有温柔的吻将她环绕,夏初七从之前的不安中终于缓缓定下神来,紧绷的神经也舒缓了不少。
“我也不愿去想这些事,可是我这几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每次闭上眼入睡,总会梦到这些……”
夏初七摇头苦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无奈地说道:“而且醒来的时候,回想起那些噩梦,都会头晕脑胀!”
“大概是你最近的神经绷得太紧了,再加上你之前着凉发烧,感冒还没有好……”封洵伸出手也帮她按揉着太阳穴,含笑安慰她道:“什么都没多想,我哪里也不会去,就陪在你身边,你只需要安心养好身体!”
夏初七默默地点头,靠在封洵怀里,低声说道:“封洵,我想过两天,感冒好些了,再去找布朗医生看看!”
“布朗医生?”封洵挑了下眉,惊讶地问道:“你确定还要找他吗?”
“嗯,虽说他是杰西卡的老师,不过布朗博士很专业,而且上次我跟他说了杰西卡有私心的事,布朗博士也道了歉……”
夏初七说到这里,从他怀里抬起头,自嘲地笑道:“而且除了他,我也不知道还能找谁,帮我解决被噩梦侵扰的问题了!”
封洵见她已经打定了主意,想去找布朗博士,沉默片刻,点点头说道:“好,既然你想再找布朗博士看看,我帮你联系,到时候约好时间,我陪你一起去!”
夏初七笑着点头,之前她瞒着封洵去找布朗博士,还找朋友文素丽帮自己打掩护,那时候无论是小文,还是梅格,都不赞同她的隐瞒……
她们说的没错,其实封洵是她的丈夫,是她最信任的人,有了他的陪伴,无论做任何心理辅导,她都能彻底放松下来!
在封洵形影不离的陪伴和安抚中,夏初七的精神好转了些,再加上晚餐时分,小诺亚在保镖泰格的陪伴下回来,一张红彤彤的小脸上写满兴奋,说着出门一天的所见所闻,夏初七也觉得盘桓在心头的阴云似乎烟消云散。
“堂婶,我今天和大家一起去玩了室内攀岩,还得了第一名,露娜老师说,下一次带我们大家去野外露营,参加户外的攀岩活动!”
诺亚还在振奋不停的说起白天参加的各种活动,偶尔还说起几个小伙伴们的趣事,夏初七见他说的神采飞扬,也不觉唇角微勾,关心地笑问道:“小诺亚,你今天第一天和大家认识,没有人欺负你吧?”
诺亚摇摇头,不以为然地说道:“没有,虽然有个小胖子老喜欢找我的麻烦,不过他攀岩的时候脚打滑,整个人悬在半空中,吓得惊叫,后来还是我拉了他一把,等到安稳落地之后,他就为之前找我麻烦的事道歉了……”
“诺亚真是个好孩子!”夏初七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称赞道,看到他不计前嫌帮助找麻烦的同学,也算是放下心来。
原本还担心小诺亚无法融入同龄人的团体,现在看来,她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小诺亚融入的很快,而且看起来和同龄人相处十分愉快,交友也没什么问题!
看来这位研究儿童心理学的家庭教师露娜,果然是名不虚传,也多亏了露娜寓教于乐的办法,让小诺亚和一个普通的孩子一样,说笑玩闹,变得越来越活泼!
“堂婶,下次露娜老师带我们露营的时候,你陪我们一起去好吗?”诺亚一脸期待地看着堂婶,这么愉快的经历,他真的希望堂婶能和自己一起分享!
“当然可以,我和你堂叔如果有空,就陪你一起去!”夏初七欣然点头,和封洵笑着对视了一眼,对诺亚说道。
“那就太好了!”诺亚开心地欢呼了一声,甚至主动帮夏初七和封洵倒果汁。
“你今天玩了一天,先去洗个澡吧!”夏初七阻止他帮忙倒果汁的举动,对他笑着说道。
诺亚低下头,也闻到了身上的汗味,连忙对夏初七和封洵吐吐舌,歉然说道:“对不起,堂叔堂婶,我应该一回来就洗澡的,我这就去了!”
眼看着诺亚一路小跑着离开了餐厅,夏初七好笑地摇摇头,收回了目光,对封洵笑道:“看来露娜老师真的是功不可没,能让小诺亚变得这么活泼!”
封洵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地说道:“嗯,他这副模样,和我那位堂兄看起来,倒是没什么相似的地方!”
夏初七并没有和诺亚的生父,也就是封洵的堂兄封焱打过交道,听到封洵这么评价,不禁好奇地问道:“你那位堂兄,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性格?”
“狂妄,凶狠,心思深沉……”封洵的眸中闪过一抹寒光,说完这些,还不忘补充了一句:“当然还有好色!”
夏初七扑哧笑了起来,恐怕封洵所说的好色,是那位渣男堂兄最大的特点了吧!
虽说诺亚和他的渣男生父性格并不相同,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一定要好好教育小诺亚,绝对不能让小诺亚长大之后和渣男生父一样,玩弄女人的感情和身体!
不过她相信,只要小诺亚一直跟在她和封洵身边,有了他们的言传身教,小诺亚不会走上他那个渣男生父同一条路!
其实想想,诺亚和他的渣男父亲除了外貌没什么相似的地方,和封洵有些方面倒是相似,比如意志力很强,比如话不多却能一语说中要害,比如都喜欢管着她……
夏初七看着封洵冷峻又帅气的面庞,对比着小诺亚的模样,脑海里再一次浮现出梦境中那个小男孩的模样,不知不觉有些出神。
“小丫头,你看着我在想什么?”封洵见她突然看着自己发呆,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笑着问道:“或者说,你想透过我,看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