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是因为这个才出手的。
宁乔乔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顿了顿,又道:“可是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出手,起码看起来是你救了她,她来看望你也很正常。”
“我懒得见她,你让她走。”郁少漠冰冷的声音波澜不惊地道。
宁乔乔也没说什么,毕竟现在他受伤了,也没那么多精力应付。
“那你先躺一会。”宁乔乔扶着他在床上躺下来,拉过被子为他盖好。
“你陪我睡。”郁少漠拉着她的手不放开。
宁乔乔有些无奈的看着他:“郁少漠,你该不会……”
“我不动你。”像是知道她想说什么似的,郁少漠抢先一步开口,鹰眸深暗地注视着她:“只是想让你陪我睡一会而已。”
他看起来到也不像是在耍流氓,但是这男人向来连耍流氓的时候都颇为正经,宁乔乔一时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装的,眼神闪了闪:“可是我还要收拾浴室里的东西啊,总不能扔了一堆不管吧。”
“那你去收拾完了出来陪我睡。”郁少漠道。
“好。”宁乔乔点头同意了。
郁少漠这才松开她的手,宁乔乔转身浴室里走去。
躺在床上的男人看着她的背影:“早点回来。”
宁乔乔一怔,下意识回头去看他,顿时有些无奈,这眼神、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去的是天涯海角呢。
看来受伤的男人果然都脆弱,只是郁少漠这副样子,她实在有点不习惯。
……
只是等宁乔乔收拾好浴室,出来的时候郁少漠已经睡着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吃的药里有安眠的成分,郁少漠睡得很沉,连她走到床边也没反应。
宁乔乔在床上坐下,活动了一下手腕,忽然想到什么,转过头看了看郁少漠,起身朝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理了理头发。
“小小姐。”
听到脚步声,齐荷朝她看过来,立刻站起身来。
“让你久等了。”宁乔乔礼貌的笑了笑。
之前她都把齐荷还在楼下的事给忘了,原本她以为齐荷已经等不下去离开了,没想到她还在。
“小小姐哪里话,我每天没什么事做,等一会也没关系,况且我也没等很久。”齐荷道。
宁乔乔点了点头,看了眼齐荷脖子上已经处理过的伤口:“你的伤严重吗?”
“只是划开了一个小口而已,不碍事的。”齐荷顿了顿,又问道:“郁先生没有下来,他是伤得很重吗?”
“也不算严重,但是也不是小伤,宋医生给他缝好伤口,他刚吃过药睡下了,所以没有下来接待你,还请你不要介意。”宁乔乔道。
“属下不敢。”齐荷立刻恭敬地道,脸上带着愧疚:“郁先生今天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既然他没有致命伤就好,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颜面来这里了。”
宁乔乔本来想说他根本不是为了救你,不过转念一想,这话说出来好像有点怪怪的,便道:“他没什么大问题,修养一阵就好,你不用放在心上。”
齐荷点了点头:“今天能抓到方渊,还多亏了郁先生,之前他还被冤枉说是下毒的人,现在也算是用事实堵上了那些胡说的人的嘴。”
虽然之前在入宗仪式上他们争论赢了,但是如果一直没有抓到凶手,郁少漠又是和东澜格接触时间最长的人,难免还是有人在背后议论。
其实这些议论本身起不到什么作用,毕竟凡事都要讲证据,但是听起来会让人很反感。
宁乔乔看了看齐荷:“那你和方渊……”
“小小姐,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吗?”齐荷皱起眉看着她,妩媚的脸上有种百口莫辩的委屈:“你觉得我和方渊会有什么?我以前只不过是有时回来生病会让他给我治疗,说起来我们说过的话其实都不算多,除此之外便没有什么交集,我真的不知道他对我会怀有那种心思,如果我早知道的话,我绝对不会让他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老实说,宁乔乔之前其实是怀疑过齐荷的,毕竟方渊是从未得到过她、甚至都不曾说出口,只是在心里暗恋罢了,缺因为这样他就要对东澜格下杀手,老实说是有点让人不能信服。
不是齐荷在大厅里的震惊,和此时的解释的神情如出一辙,也的确没有让人值得怀疑的地方。
而且仔细想想,以齐荷这样的外貌,她会招惹一些是非,也很正常。
“不管怎么说,凶手总算是抓到了,格表哥也算可以瞑目,只是……太可惜了,他还那么年轻……”宁乔乔叹息着道。
“……”
齐荷脸上的眼泪,瞬间便滚落下来,紧紧咬着唇,像是忍着让自己不要哭出来。
这副悲戚的样子,任谁看了都无比动容。
“你别这样,格表哥泉下有知,他不会希望你这么难过的。”
宁乔乔可以理解齐荷的感受,毕竟东澜格是个那么好的男人、那么好的丈夫,她不知道他对外面的人为人处世是怎么样,但单论夫妻关系来说,东澜格对齐荷的深情也算是豪门中少见的了。
“我……我真的没想到……”齐荷摇着头,声音痛苦无奈。
“二少奶奶。”
一名保镖从外面走进来。
“什么事?”宁乔乔问道。
“外面来了位女佣,说是家主让齐太太过去。”保镖道。
“家主可能是因为方渊的事找我,小小姐,那我就先过去了。”齐荷站起身,表情有些凝重地道。
宁乔乔看了她一眼:“外公说不定会责怪你,你自己有点心理准备吧。”
今天闹出这样的事,不管齐荷和方渊之间到底是不是清白的,场面上都不好看,外公会找齐荷也很正常。
“嗯。”齐荷点了点头:“请您转告郁先生好好休息,属下先回去了。”
“好。”宁乔乔笑了笑,朝保镖道:“送送齐小姐。”
……
送走齐荷后,宁乔乔在沙发上坐了一会,起身上楼。
郁少漠还在睡梦中,她也没打扰他,去卫生间洗漱后,轻手轻脚爬上床躺下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