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天临正担惊受怕的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他把所有的灯都打开,时钟已经指向12点,窗外静的一丝声音都没有,裴天临绷紧神经,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都这么晚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了吧?
不,不能放松,越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越是杀人放火的好时机。
就在裴天临紧绷的神经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有几声轻轻的敲门声穿入耳中。裴天临浑身一抖。
来了,裴天临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由于害怕,他拿起一根拖把给自己壮胆。然后裴天临拨开插销,使劲拉开门,扬起拖把就准备砸下去。
“临哥!是我!”
“怎么是你!”
裴天临收起拖把,看着面前这个鬼鬼祟祟的抱着一个黑皮箱的人,这个人正是黄毛。
“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你拿的是什么?”
“临哥,这是某个大明星的隐私照片,我从记者那儿偷了出来,准备连夜送出去。”
“你找我是要我跟你去送?”裴天临狐疑,黄毛会是自己的劫难吗?
“是啊,你有车,路上安全一点。今天早上我托发哥要回你的驾照,并且答应他帮他送这东西他才肯帮我的忙。”
毕竟是为了自己的事黄毛才要辛苦跑这一趟,裴天临不得不帮黄毛一起去送货。
“你说这个皮包里都是别人的隐私照片?还上锁了啊。”
“是啊,这个大明星得罪了发哥,正巧他的私生活被记者拍到了,发哥把照片偷了出来准备送到省里一家大的报社,曝光大明星的隐私,搞臭他。”
为什么不直接让记者发表出来,现在信息传播这么快,一个大明星的丑闻那里需要这么麻烦还送到省里,裴天临没有想太多,跟黄毛开着那辆白色比亚迪去往省城,
一路无话,两人平安的把东西送到了省城,在某个阴暗的地下室里,黄毛把东西交给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手上,话也没说一句就拉着裴天临走了。
回黄源市的路上裴天临发现有几辆车在跟踪他们,黄毛也发现了。
“临哥,有人在跟踪我们,能不能甩掉他们啊?”
“别怕,有哥在。”裴天临猛踩油门加快车速,后面跟踪的车紧追不舍。比亚迪毕竟不能跟兰博基尼相比,眼看就要追上了,后面的车亮起警灯,原来是几个便衣警察。
黄毛一看情形不对,打开车门对裴天临说了一句临哥,后会有期,顺着高速路外围的坡道滚了下去。
裴天临的车被几辆警车逼停,后面冲上来几个便衣警察制服了本就不准备反抗的裴天临,其他几个人去追捕黄毛,追上追不上裴天临就不知道了,他已经被逮回公安局缉毒分队。
原来幽冥公主说的牢狱之灾是这个啊,幸亏提前录了音,还有摄像机为证,不然自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姓名。”
“裴天临。”
“性别。”
“男。”
“职业。”
“司机。”
“就职单位”
“景氏集团纯美化妆品子公司。”
问了几个程序上的问题,警察开始让裴天临交代事情经过。
“你和黄毛认识多久了?”
“半年吧。”裴天临回忆第一次遇到黄毛时,他因为拆迁问题找于梅麻烦。
“黄毛的真名叫什么?”
“我不知道。”裴天临突然发现认识黄毛这么久了,自己对他几乎一无所知。
“要真不知道你会和他一起去偷运毒品?我劝你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真的不知道。我和黄毛接触并不多,这一点我的同事和房东都可以作证。”
“你们运送毒品,和你们接头的是什么人?”
“你说皮箱里的是毒品?不对,黄毛告诉我箱子里装的是某个大明星的隐私照片,黄毛要把交给省里的记者曝光。黄毛说和我们接头的是一个省里报社的记者”
“你认识发哥吗?”
“发哥是谁?”
办案人员看裴天临一问三不知,明显是替黄毛他们当替罪羊了。黄毛被他逃脱了,发哥也不见了,线索又断了,警察们有点不甘心。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我裤兜里有一只录音笔,本来中秋放假了,我买给我侄子学英语用的,我刚打开录音笔黄毛就来找我了,来不及关掉,现在还在我裤兜里呢,”
裴天临被逮到警局时已经搜过身了,除了钱包,和一只录音笔,其他什么都没有发现。
就在审问裴天临的时候,另一拨警察以迅雷之速搜查了裴天临的出租屋,除了一个摄像机和一个形状古怪的镜子,其他没有什么异常。
警察把摄像机和月明镜放在裴天临面前问他
“你家里怎么会有摄像机?”
“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我家里进了小偷,虽没有丢什么东西吧,但是提高了我的安全意识,下次再有小偷光顾,也许能拍下小偷的面容。”
警察们已经从摄像机里看到了黄毛忽悠裴天临偷运毒品那一段,他们基本已经排除了裴天临的嫌疑,他就是被利用了。
“这个奇怪的东西是什么?”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警察指着月明镜问道。
“这是我从旧货市场淘来的,老板说是个古董,还要了我一万块钱。我还打算找个鉴定中心鉴定一下,要真是古董那我就发财了,”裴天临绘声绘色的胡诌着。
裴天临的嫌疑洗清了,景瑟闻讯赶来公安局。
“最近这阵子保持通话畅通,不要离开本市,有问题我们会随时传讯你。一旦黄毛和你联系了,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的名片。”
“好的,谢谢警察同志。”
“以后不能再这么轻易被人利用,这次是你运气好,有录音笔和摄像机为证,不然,你就是长了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楚。”
“是是,警察同志,您说的太对了。那我先走了。”
景瑟和裴天临并肩走出公安局,裴天临抬头看了一下澄澈的天空,一种劫后余生的感慨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