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痛,几乎到了伤筋动骨的地步,她全身都虚脱了,只有意识慢慢的回到了大脑中。
脸蛋靠着被子,她沙哑的出声,“你们出去吧。”
两个保镖恭敬地说了声是,就一言不发安静而迅速的退出了房间。
银魅仍旧立在她的床边,神慕连眼睛都懒得睁开,“我很累,你也出去吧,我想睡觉了。”
好累,她现在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只想闭着眼睛就这样睡过去。
“你不问为什么吗?”银魅淡淡的笑,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女人,一头黑色的青丝铺展开,这样看上去很漂亮。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她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模糊的声音从口中,“问了又怎么样,知道了又怎么样,什么都不能改变。”
神慕扯出一抹笑容,只是脸在笑,声音里连一点笑意都没有,“何况不是还有你在,你不是要利用我?”
脸蛋动了动,她翻了个身爬进来被子里,整个过程眼睛几乎都没怎么睁开,“谢谢你的镇痛剂,出去吧。”
银魅慢悠悠的道,“你看上去很可怜,”他的语气里半点没有可怜胡总额和同情的语调,只是在陈述一个平淡的事实,“如果西泽尔看到了估计会很心疼。”
神慕没有说话,睡着了一般。
“安沫为了得到你家男人的心,连自己的腿都赔上了,”银魅笑得凉薄,“二小姐,你的梦想成真了。”
神慕慢慢的打开眼睛,“你在幸灾乐祸吗?”
银魅很无辜,“我有什么好幸灾乐祸的?二小姐,”他的表情很纯良,“我说了,我跟你是站在一边的。”
神慕重新闭上了眼睛,她身心俱疲,实在没有过多的精力斗嘴,闭上眼睛说了今天最后一句话,“麻烦给我配幅隐形眼镜。”
银魅没有说话,应该算是答应了,睡着之前,她还在迷迷糊糊的想,她的视力时好时坏,配眼镜都找不到对的度数……
但是意识已经掉进了睡眠的深渊,最后一抹光亮也消失在她的脑海中。
傍晚的时候,沈妈刚准备好晚餐,走到客厅的沙发边上向正在悠闲看着报纸的男人请示道,“先生,晚餐已经好了,需要我上去请神慕小姐下来吃饭吗?”
银魅用眼睛的余光瞟了眼腕上的手表,淡淡的道,“嗯,让她起来。”
身体已经差不多要被拖垮了,再不再吃饭的话,他还没用到她,她就死了。
沈妈转身,正打算上楼,一阵脚步声突然响起,冷漠而压迫的声音,“不必了。”
沈妈没想到这个时候还会有人来,不由好奇的转身去看来人。
连银魅都从报纸里抬起头,看到出现在门口的男人,眼睛里第一次出现差异。
这个男人,他居然 会出现在这里?!
出现的门口的男人,赫然是在叶门消失了很久的宫深拓!
银魅站了起来,脸上挂着优雅的微笑,“宫老大,”宫深拓之前在位的时候也一直被称为宫老大。
宫深拓一身黑色,他几乎是一出现在这个客厅,无形的气势迅速在这个空间里散发开,他一站在那里,就让人觉得无法忽视。
这是一手将叶门从亚洲推到世界第一黑道这个位置的男人,一生风光,呼风唤雨,真真正正的人中之龙。
宫深拓的视线从他的身上扫过,淡漠得没有任何停留,“我女儿呢?”
银魅挑眉,风度翩翩的笑着,“慕慕在睡觉。”顿了一会儿,他又笑着补充了一遍,“他今天很累,需要休息。”
宫深拓眯眸,仍是一片淡漠,“带路。”
言简意赅,多说一个字都嫌浪费。
银魅对他的脾气早就有所耳闻,当也没多说什么,抬脚就真的带路,“这边。”
沈妈有些畏惧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一身冷酷的男人,心脏莫名的提的很紧,这男人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就无端的透着另人胆寒的气势。
银魅果然带着宫深拓到了神慕的房间,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她还在睡觉,手臂抱着被角,脸蛋上落下不少的发丝,隐隐约约还可以看见她速死死皱着的眉头。
睡觉都像是在做噩梦。
也许,真的就是在做噩梦。
银魅挑着唇笑问出声,“宫老大,需要叫慕慕醒来么?”
宫深拓没有看她,一双深黑色的眼眸静静的看着床上的女孩儿,她身上穿的是黑色的毛衣,可以看见愈发深的锁骨,下巴也变得尖尖的,脸色是不健康的苍白,看得出来睡觉也不安稳。
“你没好好照顾她。”相当平淡的陈述语气,但是夹杂了淡淡的不悦。
我有义务要照顾好你女儿?
银魅慢吞吞的实话实话,“宫老大,我没义务要将你的女儿照顾得白白胖胖,何况,”他笑了笑,“她一直都是在自虐。”
将自己的男人往外推,然后自己在这里黯然伤神,她这不叫自虐叫什么?
人要自虐,外人总是拦不住的。
“照顾不好,你也敢留她在这里?”宫深拓一身冷笑,漆黑的眼珠看着他,一股无声的气势压了下来,强势的霸气充满着这个卧室,连气压都在一路呈自由落体往下掉。
银魅颔首,还是不卑不亢,没有人敢跟叶门前任老大来硬的,这点他很清楚,也不准备跟叶门闹得太翻,这不是他的目的。
银魅依旧笑得如沐春风,“宫老大,您该讲点道理,您女儿的心病颇重,我不是可以救她的那个人。”
宫深拓黑色的眸眯了起来,肆意审视的目光毫不掩饰的落在他的身上,大约审视了三秒钟,他淡淡的开口,“有女人么?”
银魅一时没反应过来宫老大的意思是什么,下意识的点头,“有。”
宫深拓眉眼一冷,杀气遍布,“要么分了,要么我替你杀了。”
银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