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尔,”她轻声开口道,“我在你身边,这不好吗?”
他很久没有说话,良久以后,才摸着她的头发淡淡的道,“嗯,你在我的身边就可以了。”
然后,他收回自己的手,安静的离开了厨房。
神慕侧着脸,看着他的背影,手上的力道逐渐的握紧,她垂着眸,喃喃的低语道,我到底要怎么爱你,才是最好的?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神慕小心的端着她的盘子出去了,将她的意大利面放在桌上,才去叫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男人。
一把抽掉他手里的报纸,神慕仰着笑脸,“喂,你不是生气了吧?看在我亲手下厨的份上,给个面子,别气了好不好?”
报纸没有了,他只能抬头看着她语笑嫣然的脸蛋,在他们之间,他有生气的资本吗?
从来就只有他生怕她生气的份,怎么敢跟她生气?
他的眼睛一闪而过的自嘲猝不及防的刺痛她的眸,她还没来及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就已经俯身吻上他的唇。
西泽尔抬眸,几乎是在她吻上来的同一时间,就反手将她锁进了自己的怀里,唇更是重重的压了上去。
神慕没有准备,就这样跌坐在他的腿上,任由他的手抱着她的腰,人被压在沙发上,肆意的亲吻。
这里是客厅啊,多少佣人来来往往的看着,神慕想要挣扎,西泽尔却是纹丝不动,只一心一意的加深着这个吻。
唇齿相缠,相濡以沫。
他吻了很久,神慕也很快放弃了挣扎,伸手环着他的脖子回应他的吻,毫无疑问这只会引来西泽尔更加疯狂的侵略。
如果这不是客厅,她甚至怀疑他会直接在这里把拆骨如腹。
“我做了意大利面……”趁着他休息放开她的间隙,她连忙开口,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好。”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他终于放开她离开他的怀抱,只是她才刚站起来,腰又被搂进怀里,他就这样揽着她的腰,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坐在餐桌上,神慕莫名的有些紧张。
其实她的手艺……真的说不上很好……
所以,她有点担心,忽然又觉得后悔,不就是想哄他开心一点,非要做什么意大利面,这根本就不是你的特长。
抬着头,偷偷的看他。
西泽尔是土生土长的意大利人,以他如今呼风唤雨的地位,什么样的美食没有吃过,面前的这一盘,确实说不上多么的出彩。
客观评价的话,只能算是差强人意。
当然,他的评价怎么可能客观得起来。
所以他低着头,一心一意的吃着面前的食物,连神慕在看他都没有发现。
神慕见他没有皱眉,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嫌弃的表情,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而后自己吃面的时候,很懊恼的想,除了这个,她还能做什么呢?
貌似她其实连哄人开心都不会啊。
这么想着,她整个人都变得闷闷不乐起来,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碗里的面。
等她吃完抬头的时候,才猛然的发现西泽尔在对面直直的看着她,看样子,盯着她不是一分钟两分钟的事情了。
“不开心?”他看着她的眼睛,低低的问道。
神慕怔了一下,随即摇摇头,“没有啊。”
她很快扬起笑脸,“你应该很忙,那就去忙吧,晚上早点回来陪我就可以叻了。”
“慕慕,”他看着她,声音平静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开口,“安沫是不是在你的手里?”
神慕脸上的笑容一下就僵住,很快,开始渐渐的消散,她仔细的端详着他的神情,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出来。
她的墨黑色的长发柔顺而笔直,衬着她脸上的原本温婉的笑容,格外的舒心可人。
只是,她的脸色开始慢慢变得平静,笑容也静得没有一丝涟漪,“她很重要?”
果然是,不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吗?还是是她太过分了,要求他对一个为他挡了两枪的女人一点感情都没有,本来就过分了?即便,那个女人的身份是卧底。
西泽尔淡淡的道,“慕慕,她不重要。”你才是最重要的。
“她是在叶门的手里。”她想了一会儿,才点点头,眼神沉静。
他想,他不喜欢她这样的眼神。
“为什么?”
神慕垂着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你跟东方家的事情,不可以告诉我吗?”西泽尔直视她的眼睛,不允许她有任何的回避,像是只要这样,就可以逼出她所有的真话。
“你想知道什么?”
“宫神慕,”西泽尔的脸色开始变冷,“你们叶门跟东方家没什么利益上的纠葛,有的,都只是你的事情。”
“你的事情,我全都要知道。”
她忽然笑了,“西泽尔,你来告诉我,安沫对你而言,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是?”
西泽尔闻言,眸里已经隐着暴风雨的痕迹,“宫神慕,你开口闭口就是安沫,别告诉我她的存在会让你吃醋,她根本就没这个本事。”
她不能吃醋吗?就凭她安沫可以肆无忌惮的站在她的面前光明张大的说她喜欢他,她就已经喝嫉妒了。
因为,她连说这句话都不可以。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东方家派到你身边的人,”神慕垂着眸,手指都攥紧了,“但是,她为你挡了两枪,这也是事实,有人肯为自己死,你总不会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是不是?”
安沫是卧底没错,但她从来不是专业的卧底,否则不会轻易的爱上西泽尔。
神慕可以从她的眼神,和她对她的态度里,清晰的感觉到这一切。
“如果,我要她的命, 你会不会拦着我?”问这句话的时候,她反倒是轻轻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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