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七点点头,和封洵一起带着诺亚,离开了老屋,离开之前还是关上了老屋的门。
临走前,封洵抬眸看了一眼这院子的四周,若有所思地问道:“小丫头,你不是说老宅装了监控么?怎么这院子周围没有监控?”
“没有么?”夏初七倒是没注意,想了想迟疑地答道:“或许是因为父亲觉得这里没必要装监控吧,毕竟这院子根本没人来,装了也没意义!”
“除了刚才那个盒子,还有别的发现吗?”封洵又问道。
“有,发现了一张写着摩斯密码的发黄纸张,还有一张照片!”夏初七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纸和照片,递给封洵。
“摩斯密码我还没来得及看,不过你看这张照片,上面和我妈一起合影的,分明就是比现在年轻一些的白老太太!”
夏初七指着照片上的合影,对封洵说道:“根据时间来算,我妈手中抱着的婴儿,应该就是我了!所以白老太太说,她曾经见过襁褓中的我,这一点也不奇怪!”
封洵微微颔首,看着照片的合影,沉默不语。“可是我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一直否定白老太太的存在,还说她根本不是我母亲的朋友……”夏初七低叹一声,疑惑地说道:“可是照片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朋友,母亲为
什么要抱着我和白老太太合影呢!”“或许你父亲只是不想让你参与其中……”封洵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说道:“还记得之前白老太太跟你说的那番话吗?她或许是你母亲的朋友,又或许是你母亲的同僚,如
果他们真是出自一个神秘组织,很可能任务危险,所以你父亲阻止你知道这些事,也不想让你卷入其中!”
“这倒是有可能……”夏初七点点头,回忆着父亲讳莫如深,提起白老太太那不佳的语气,仿佛只有封洵所说的这个可能,能解释得通了!封洵不动声色地将写着摩斯密码的纸张和照片收好,对夏初七淡笑着劝道:“既然你父亲不想提起这件事,我看你也不必再追问了,刚才我们去老屋发现这些东西,你也不
必跟父亲提起,免得又惹怒了他!”
“说的也是,说不定他又大发雷霆!”夏初七耸耸肩,现在父亲年事已高,她也不想总是惹得父亲发怒!
“堂叔,堂婶,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太懂?”一旁的诺亚,听得糊里糊涂,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什么白老太太,什么神秘组织,听起来好像很复杂,难道这些和刚才那个院子闹鬼的事有关?
“听不懂没什么,你只要记住,等会儿一起吃午饭的时候,不要说起我们去过那间老屋的事就行了!”封洵语气淡淡地叮嘱了一句,诺亚连忙点头称是。等他们一起回到客厅里,果然夏父和管家陈伯等候已久,一看到他们找到了诺亚一起回来,管家陈伯松了口气,连忙笑着迎上前去:“七小姐,姑爷,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小朋友没事吧?”
诺亚摇摇头,对管家陈伯甜甜地一笑:“我没事,谢谢管家爷爷关心!”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管家陈伯拍了拍他的脑袋,主动笑着要带他去洗手吃饭,夏初七和封洵也洗了洗手,和诺亚一起在餐桌前坐下。
一直坐在餐桌前等候的夏父,看到他们总算是来了,目光在诺亚身上转了一圈,沉声问道:“你们在哪里找到他的?”
夏初七和封洵互看了一眼,正想回答,诺亚主动答道:“爷爷,对不起,我一个人不知道东跑西跑去了哪,让你们担心了……”
夏父见他自己主动认错,也不忍心责怪,摇摇头低叹着说道:“你也不必道歉,你年龄还小,突然知道自己的身世,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也是常理!”
“我一直以为自己父母已经死了,所以我才会流落街头,却没想到原来我父亲会是封家人……”诺亚说到这里,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声音越来越低。夏父早就知道封家一些不好的传闻,所以之前一直不愿意女儿夏初七和封洵交往,如今结识了封洵,才知道封家并非人人都是这样,而有些封家的成员,大抵是给封家抹
了黑,甚至给封洵带来麻烦!
比如这一次诺亚的出现,差一点让封洵背了黑锅,事实却是封洵那堂兄惹下的风流债!想到这里,夏父对面前这个孩子更是添了几分怜惜和同情,对管家陈伯说道:“老陈,你给这孩子多添点鸡汤,把鸡腿挑出来给他,还有桌上那一晚卤猪蹄,也端到他面前
!”“是!”管家陈伯连忙帮诺亚添了一大碗热腾腾的鸡汤,又将鸡腿挑出来放在他面前,拿过卤猪蹄,对诺亚笑道:“诺亚小少爷,这鸡汤是加了参现熬的,你多喝点,对身体
有好处,还有这卤猪蹄,味道也不错!”
诺亚感动地点点头,连声道谢,夏初七见他吃得欢,不忘笑着嘱咐道:“诺亚,你也别吃得太多,小心撑坏了肚子!”
毕竟这孩子之前吃得太差,体质或许有些弱,突然进补的太厉害,怕他的身体一时半会受不了,反而会流鼻血!
“我知道,不过这些味道都特别好!”诺亚第一次坐在这样大的餐桌前吃饭,还有些不自在,但是拿起鸡腿啃的时候,发现没有人叱责,索性敞开肚皮左右开弓。
见他吃得这么欢,夏父的脸上也浮起一抹笑容,食欲也涨了不少,多吃了一些菜肴。
一顿午饭有滋有味地吃完,女佣又端来一些饭后的水果,诺亚已经吃得肚子圆滚滚,却还是忍不住多吃了几块水果。
“下午没什么事,你们去忙吧……”夏父的困意也犯了上来,并不打算留他们在这里多呆,就摆摆手将夏初七和封洵打发了。
“是!”夏初七惦记着研究摩斯码的事,忙笑着站起身跟父亲告辞。“对了,诺亚这个孩子,有空就多带回来!”夏父叮嘱了一句,又想起了什么,对管家陈伯说道:“老陈,把我那只收藏的钢笔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