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东条腾是r本人啊,他陆万看不的r本人人受罪,那他成什么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陆万立刻反驳,“我刚刚在门外的时候就说了,明天大使馆就来要人了。”
“东条腾在这个时候出事,我们会交代不了。”
“有什么交代不了的。”盛珏说道,“他自己折腾自己,你不是也看见了吗?”
“这?”陆万哑口无言,确实,没有人对东条腾动手,他一直是自己在翻腾。
陆万没有办法反驳,只能换上公事公办的神态:“还是找个军医来看看,也正好给咱们做个证。”
“行,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请吧。”
陆万见盛珏妥协,脸上刚露出了一个笑容,就被田培制服了。
“你们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盛珏笑道,“请你去隔壁的审讯室想想该怎么交代自己的问题。”
东条腾忍过一次药性后,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盛珏抬了抬手,他畏惧地往后挪了挪。
他记得很清楚,刚刚就是盛珏抬手,往他身上撒了什么东西后,他才开始的剧烈疼痛。
“你躲了没用啊。”盛珏说道,“里面的位置就这么大,你能躲到哪里去呢?”
“真的是你!”东条腾有气无力地发怒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盛珏摇头:“不如,你先说说你手上的彻骨是从哪里来的,你在京城还有多少人手。”
“还有,这次的干休所投毒案是不是也跟你有关系?”
东条腾冷笑:“我就在你们的眼皮底下,哪里有本事让人去给干休所投毒?”
盛珏下巴指了指隔壁的审讯室:“这不是有现成的人选给你跑腿吗?”
“谁?”东条腾问道。
他刚刚疼得要死要活的,根本不知道陆万被抓的事情。
“陆万。”盛珏往后微微一靠,笑着说道,“刚刚听你叫得太惨,一着急,露馅了。”
东条腾:……
不是,他宁可拐着弯做了别的安排通知大使馆他被关押的消息,也没有通过陆万直接联系大使馆,就是想保住陆万这条千辛万苦已经培养出来的暗线。
就这么没了?
陆万听到他的惨呼声后,要么按兵不动,要么,想办法通知大使馆啊。
他冲进来有什么用?
他是能把自己带出去,还是能阻止盛珏对他下手啊?
果然啊,当初他就觉得把陆万安排进军队,还用资源堆起来不妥当。
只是,陆万实在是太会怕马屁,说的话太合他的心意。
而且,那个时候,他也没有想过,有一天,竟然还会有人去调查几十年前的旧事。
当初,他可是费了老大的劲才把陆万抬上来,还顺利介入专家中毒案,暗中帮他传递消息的。
现在好了,全白费了。
陆万废了,等于跟陆万有关的整条线都废了啊。
他花了多少心思的!
“东条腾,我知道你明天就能离开了,我也做好了你什么都不会说的心理准备。”盛珏打断东条腾的思路,淡淡说道。
他身体微微前倾:“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东条腾下意识问道。
盛珏笑了笑:“疼到大使馆的人出面的准备。”
东条腾:……不用等大使馆的人出现呢,他就疼死了好么。
“你们这是滥用私刑!”东条腾怒道,“你们不怕我明天投诉到外交部吗?”
“外交无小事,我劝你慎重。”
盛珏笑笑,一点也不怕。
云笙跟他说道,这种毒药只要解了,就是程解也不能确定东条腾有没有中过毒。
“你可以试试,反正疼的人是你。”盛珏说完又抬了抬手。
田培知道盛珏应该是对东条腾做了什么,东条腾才会这么忌惮。
但他没有问。
只要东条腾能开口,用点有段就用点手段。
大不了,他陪着盛珏一起写检讨。
只是,他没有想到,原来盛珏是这样的一个灵活,不拘小节的人。
之前外面盛传盛珏此人冷漠阴沉,人狠话不多,也不知道是哪个在胡说八道误导人?
他之前知道要跟盛珏共事一段时间的时候,心里压力多少大啊。
“你就看着他乱来吗?”东条腾看向田培,质问到。
田培笑着摊手:“你在华国这么多年,不会不知道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吧?”
“他的品阶比我高啊。”
田培表示爱莫能助。
“你们!”
“我没有多少时间听你废话,如果你坚持什么都不说,那就不用说了。”
盛珏站起来靠近铁栅栏,看着是准备动手了。
田培也站起来,转过身,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还走到门后,把审讯室的小窗户给堵上了!
东条腾一看,眼前一黑,盛珏还没有抬手呢,他就觉得自己浑身开始痛了起来。
“我说!”
东条腾终于撂了。
主要是他怕自己不撂的话,估计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人就没了。
“先说说你在京城还有多少个同党,据点在哪里,平时,你们都是怎么联系的?”盛珏问道。
云笙回到房间,拿着搪瓷杯,直接进了空间。
和往常一样,她一进空间,白雾就争先恐后往她身体里钻。
云笙随便找了个地方席地而坐,翻开了樊护给她的医典。
她按照自己的看书习惯,先通读一遍整本书,知道什么内容大概在什么地方,再翻到记载着身体调理的书页,仔仔细细看了起来。
医典中记载的调理身体的方法有很多,樊护最常用的是药浴配合针灸。
云笙受他的影响,选择的也是这个疗法。
她拿起手边的搪瓷杯喝了口水。
平时没有注意,这回,不知道是不是这杯水在空间里放久了,她觉得口感特别好,还有一丝丝清甜的味道。
想到一直困扰自己的增加解毒药的药性问题,云笙看着搪瓷杯切切实实发了会儿呆。
然后,她一口干掉杯子里的水,拿着搪瓷杯出了空间。
把搪瓷杯洗干净后,重新倒了杯水带进了空间里。
这杯水,她没有喝,她是用来做实验的。
在空间里巩固了又巩固药浴调理身体的方法后,云笙开始在自己身上扎针。
针灸她已经学了一阵子了,只是她怕自己扎错穴位反而害了人,一直没敢用。
这回,蓟缇和樊护去了东北,没有人可以帮她了,反倒是让她有了勇气。
她不想学艺不精害了别人,只能先在自己身上试验了。
这是最快掌握针灸力度和准度的方法。
天际擦黑的时候,云平江夫妻回到了家。
他们手里都带着从食堂打来的饭菜。
“舅舅,舅妈,你们回来啦。”
“对,回来了,快来吃饭。”
“来了。”
餐桌上,三人说起了干休所的事情。
云平江就顺便问了云笙对未来的打算:“云笙,你未来想做什么?”
“我还没有想好,我现在就想把医毒二理融会贯通。”云笙说道,“可能,将来会做个医生?”
她笑道:“我也不确定呢。”
“不急,慢慢想。”唐明丽夹了一筷子菜给云笙,“就像你自己说的,先把医毒二理学好,以后,无论你想做什么,舅妈都支持你。”
“谢谢舅妈。”
“不用谢,来,多吃点。”
“好。”
“云笙,程解问我,樊大医那边什么时候能过去干休所帮着老爷子们调理身体。”云平江又问道。
“樊大哥和我姐姐去了东北。”云笙说道,“调理身体的事情,如果老爷子们相信我,我可以帮忙。”
“不过,我肯定没有樊大哥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