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了一下百里惊鸿的手,江宝珠传音入密道:“还有我。”
不管这东瀚朝廷是怎么样的千疮百孔,她都会竭尽所能的帮他创出一个太平盛世来。
百里惊鸿用力的握住江宝珠的手,对江宝珠温柔一笑。
只要有宝珠一路陪着他,他就无惧任何风雨!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或许过去他的眼界太过狭隘了,今后应该再放长远一些才是。
因为有宽大的衣袖遮挡,众人现在的注意力都被死去的飞沙帮的凌帮主吸引住了,所以江宝珠倒是半点没顾忌与百里惊鸿在人前的亲密。
不过,别人没有发现江宝珠跟百里惊鸿的异样,可是一直就在关注着江宝珠的姬云卓却并没有错过这一幕,他的目光仿佛不经意的扫过江宝珠跟百里惊鸿衣袖遮盖下紧紧握住的手,心中怒气翻涌,忍不住又咳嗽了起来。
江宝珠松开百里惊鸿的手,皱眉看着姬云卓,“你的药也该熬好了,赶紧喝了药下去休息吧,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就别在这里跟我们一起耗着了。”
姬云卓看向江宝珠,不在意的笑笑,“我无碍的,这点伤不碍事的。”
“什么叫不碍事?”江宝珠皱眉,“白潜前辈可是说了,你这伤不比上次的轻,而且这次是很重的内伤,需要调息静养,否则会留下病根,你不听白潜神医的,有你受的。”
“哼!别以为现在可以仗着自己年轻不把身体当回事,到上了年纪你就知道厉害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白潜冷哼道。
作为大夫,他最讨厌的就是不听话不配合不拿自己身子当回事的病人!
再加上他一眼就能看穿这年轻人对他小师父的那点花花心思,对姬云卓这个人的观感就更差了。
这里所有人都知道他小师父跟瑾亲王两个郎情妾意,两情相悦,这人却偏偏要横插一脚,实在不是什么君子所为!
“是晚辈的错,晚辈这就谨遵白潜神医的医嘱,去喝药休息。”姬云卓对白潜行了一礼说道。
反正,他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危听到众人的谈话,很赶眼色的上来说药熬好了,扶着姬云卓下去喝药,顺便就在江宝珠住的小院里找了一间厢房住下了。
飞沙帮凌帮主的死,让众人对这巫族蛊虫的畏惧又多了几分。
“听说,这巫族多奇技淫巧,可杀人于千里之外,如今短短时间内就已经见识到了这月下霜白跟忠心蛊,也不知道他们还有多少种千奇百怪的蛊虫,想想就觉得可怕。”
“是啊,一想到那些虫子,我就感觉寒毛竖起来了,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来万安县这么多天了,我想回天水宫了。”花幽月苦着脸道。
“我也想家里了。”
“是啊,这次武林大会实在是出了太多事,耽误的时间太长了,家中妻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肯定都盼着我回去吧。”
“我也是,临出门的时候,家中老娘就嘱咐我早去早回,如今已经耽搁了好几日了。”
“我也是,我也是!”
“……”
一个人挑起话头来,众人都开始七嘴八舌的说着。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最后这些人都看向通慧大师,等着通慧大师拿主意,通慧大师只好开口道:“这次武林大会的确是出了不少意外之事,既然众位都归心似箭,那老衲提议,不妨就早些推举出武林盟主来,等这武林盟主之位定下之后,这次武林大会也算有个圆满的结束,我等也可安心返程,不知道众位意下如何?”
“就按照通慧大师说的,赶紧推举出武林盟主来。”
“我都听通慧大师的!”
“是啊,我等都听通慧大师的,没有意见。”
“既然如此,那我们到底推举谁来做这个武林盟主呢?”通慧大师问道。
这一句话说完之后,全场鸦雀无声。
原本一开始还觊觎这武林盟主之位的那一众二流武林世家,现在却没有一个主动开口的了。
没办法啊,这飞沙帮凌帮主的尸体还热乎着呢,有他这幅瘆人的模样在眼前,谁还敢去沾染这武林盟主的位子?
那个给凌帮主下蛊的神秘人的野心已经被披露,此人对中原武林虎视眈眈,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这谁要是此时做了武林盟主之位,那不就等于把自己曝光在那神秘人的眼皮子底下?
说不定,不,是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凌帮主!
武林盟主这个位子听起来是很好,但是也要有命坐才行啊!
相比起武林盟主的位子,还是小命更重要一些。
“阿弥陀佛!众位,难道就对这武林盟主之位没有一点想法?”通慧大师见大家都不说话,于是看向那几个二流世家的家主,问道:“潘帮主?”
潘文兴一被通慧大师点名,立刻连忙摇头,“不成不成!通慧大师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这虽然老爹给取名的时候带了个文字,但是我就是大老粗一个,家里三代都没有个能读书识字的,若是让我打架还成,我老潘还有一把子力气,可是要说这武林盟主之位,我实在是不敢担此大任,还是请通慧大师问问其他几位家主吧。”
“阿弥陀佛!潘家主太谦虚了!”通慧大师说完又看向潘文兴的旁边的黄帮主,还不等他开口,黄家彪脑袋就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通慧大师你可别看我,我跟老潘一样,打架还行,这武林盟主一位不仅要有实力还要有头脑,我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哪里能胜任这重担,您可别开我玩笑了!”
江宝珠听这黄家彪为了不当武林盟主竟然自黑如此,简直忍俊不禁。
通慧大师十分无奈,又一个个的问了下去,结果问了三四个,都是自黑的厉害,纷纷说自己没有那份能耐,挑不起这大梁来。
一旁看热闹的天水宫的女弟子们见这些大老爷们事到临头一个个都跟鹌鹑似的怕这怕那的,十分不耻,尤其是花幽月,忍不住嘲笑道:“哎呦——这可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