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架飞机存留的很完整,除了迫降造成的一些破损和扭曲以外,没有严重的损坏。
我们爬上了飞机,在机舱里四处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实用的东西。
我轻车熟路的打开了一个隐蔽的小门,爬进了设备间,看到油箱完好无缺,心里十分的高兴。
不管怎么说,我们又有油了,也算我们没白来。
下了飞机,刘悦和关汉超也到了。
两个人急匆匆的问道:“老大,人呢?”
“走了。”
“那现在怎么办?”
“我们按脚印往前找找看。”
我们上车往前走,走出了十多里地,脚印拐进了一个山谷。
山谷里满地碎石,脚印消失不见了。
伊莲娜都要哭了:“张宇,怎么办啊?”
我淡然处之:“这些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已经尽力了。”
“可我的姐妹落在那些人的手里……”
我感叹道:“人各有命,一切随缘吧。”
伊莲娜知道现在没有办法了,也就不再勉强。
回程的路上不再说笑,只是不住的长吁短叹。
…………
隔了一天,酒井那边的人开始渡海。
可是现有的运输能力有限,加上科菲那边的小船,每天也只能运送上百人,如果全部运送过来需要十多天。
胖子找到了我:“老大,宿舍虽然都安排出来了,但没有床怎么办?”
“先打地铺。”
“再有,我想到了一个可以吃的东西。”
我精神一震,就爱听这样的话:“啥东西?”
“鸳鸯。”
我心中一颤,于心不忍:“这个……是不是有点棒打鸳鸯了?“
胖子呵呵的笑道:“老大,你多虑了,狗还护主呢,还不是有人吃狗肉?其实归根结底,这些都属于食物链的一种。”
我知道他说的有道理,眼不见心不烦的说道:“那你去办吧,但不要给我吃啊,对了,也不要让我看见。”
“老大,你说那些救生筏就那么在仓库里扔着,真的用不上吗?”胖子慢条斯理的问道。
一句话提醒了我,这两天忙得我头晕脑胀,一直把这个忘了,马上举起对讲机喊道:“渡边,渡边,来我办公室。”
“收到。”
过了一会,渡边来了,保持着鸟国人一贯的做法,不鞠躬不说话的说道:“老大。”
“坐。”
渡边笔直的坐下。
我像唠家常的问道:”你航海多少年了?“
“也有10多年了。“
“我想请教一下,如果赶上潮汐,救生筏能用木浆调整方向吗?”
“可以,只要是木浆够多就可以了。”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继续问道:”如果我用救生筏去樱花号拉东西,需要多少人能划回来?“
“这个……”渡边略一沉吟,“救生筏的核定载重大概在25人左右,估计装上东西,10个人就可以能划回来了。”
“确定吗?”
渡边很严谨的回答道:”我只能说差不多吧。“
我点点头:“好的,谢谢你,你去忙吧。”
渡边恭恭敬敬的鞠躬:”好的老大。“
我看向了胖子:“让木匠多做一些木浆,每个救生筏配十个人,对了,尽量找原来樱花号上的水手,他们航行经验多。”
“好的。”
“别忘记穿上救生衣,如果有危险,相互救援一下。”
“知道了。”
这个时候,负责在国航飞机上往回运油的刘悦走了进来。
“老大,刚才在回来的路上,我有了新的发现。”
“什么发现?”
“我路过一个山谷的时候,看到了几个女孩的身影,都穿着国航的制服,你说会不会是那些国航遇难的?”
我目光一闪:“国航的制服?那你为什么不救回来?”
刘悦委屈道:”她们在山坡上,我喊她们了,可是她们跑了。“
我站起了身,对胖子说道:“给我喊伊莲娜,跟我去找她们。”
胖子有些不情愿的说道:“老大,人家都不想和我们来,你还找啊?”
“毕竟都是龙国人,能帮一把就帮一把,我过去问问,万一呢。”
“唉。”胖子一身轻叹,“真要揭不开锅了。”
不大一会,伊莲娜小屁故一扭一扭的,踏着轻盈的脚步来了。
“老大,找我吗?”
“国航的那些人有消息了。”
“真的啊?”伊莲娜喜形于色,“那我们快走吧。”
出了办公室,我打开副驾驶刚要上去,伊莲娜一把拽住了我:“你不会让我自己坐后排吧?”
我懵懵懂懂:“怎么了?不行吗?”
“不行,那谁陪我说话啊?”
“前后排不也能说话吗?”
“那不行,你必须坐后座。”伊莲娜拽着不松手。
我一见院子里好多人,也不好拉拉扯扯,便随着她坐上了后排。
刘悦抿着嘴偷笑道:“老大,开车吗?”
“和你同车的兄弟呢?”
“我让他们坐其他的车了。”
“好吧,出发。”
刘悦缓缓而动,慢慢的开车了基地。
伊莲娜花痴一样的看着我:“张宇,你咋这么帅呢?”
我让她把我弄得哭笑不得,只好求饶道:“别看了行吗?”
“不行,我平时都看不见你,现在还不让看一看吗?”
刘悦逗她:“老大帅吧?”
“嗯,帅。”
“要不你跟了他吧,天天晚上看。”
“可以啊,但他不要我啊。”
刘悦啧啧咂舌:“那……那可真太可惜了。”
我笑骂道:“好好开你的车,别给我添乱了。”
刘悦嘻嘻的笑道:“老大,你发现没,老外的表达方式和我们不一样,有点太直接了。”
我感慨道:”是啊,有点吃不消啊。“
伊莲娜毫不在意,直截了当的说道:“爱一个人当然要表达出来,这有什么吃不消的。”
刘悦接话道:“那你就不了解我们了,我们比较喜欢含蓄,你要是这样会把老大吓着的。”
伊莲娜目光流盼,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大胆的看着我,问道:”会吗?“
我呵呵的笑道:“你已经把我吓的不轻了。”
伊莲娜理直气壮:“哼,你毁容的时候脱我的衣服,才把我吓的不轻呢。”
刘悦一听,不怀好意的嘿嘿笑。
我赶紧圆着这句话:“那不是为了救你吗?不那样做你就死了。”
“反正我不管,你脱过我衣服,我就是你的女人了。”
我被她吵得不行不行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