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相劝:“好了好了,赶紧吃,你们要是不吃我就吃了。”
两个人马上不说话了,埋头苦干。
一锅狗排我一口没吃上,就让她们先吃光了。
丁欣吧嗒吧嗒嘴,歉意道:“张宇对不起啊。”
我大度道:“锅小,煮的不多,我一会吃烤的。”
孟莉当场就不干了:“我警告你,想都别想,想吃自己烤啊。”
“……”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我们终于都吃饱了。
望着剩下的几十斤肉,我们又发了愁。
“太不巧了,要是有盐腌上就好了。”我惋惜道。
“用海水可以吗?海水也是咸的。”孟莉问道。
我否定道:“那绝对不行。”
丁欣抬眼道:“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
我看向了她:“什么办法?”
“我看过我妈做板鸭,她用石头将鸭子里的水分压出来,再上火去烘干,不知道这个方法行不行。”
我想了想,说道:“可以试试,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就是去除肉质里的水分,渐缓腐化速度。”
孟莉一听高兴了:“那我去找石头。”
“我也去。”丁欣呼应道,在生存下去的这个大原则上,她们还是能够做到同舟共济的。
过了不久,她们找了几块相对平整的鹅卵石回来。
我用军刀将狗肉削成片状,她们把狗肉铺到了石头上,再用另一块石头压到了上面。
压了四个小时以后,我将狗肉从石头下取出,看到狗肉已经被压得扁扁的。
按照丁欣的方法,我们几个人将狗肉用树枝挑得高高的,将狗肉的油水烤了出来,狗肉滋滋的响,油汁掉到火堆里发出噼噼啪啪的爆裂声。
烘烤到半熟,再次用大石头压上。
经过一番折腾,狗肉中的水分被烤的差不多了,应该能够存储几天了。
一直忙到深夜,我们都累了。
可是今天的夜晚特别闷热,身上湿漉漉的,根本睡不着。
孟莉看着天空问道:“不会是要下雨吧?”
丁欣回应道:“可千万别下,这个床垫刚编好,下雨就不好晒干了。”
我突发奇想:“要不我们在上面搭个棚子吧。”
孟莉耍赖道:“那得搭个多大的棚子啊,可累死人了。“
我笑道:“吃饱了也是闲着,有点事做就比闲着强,好歹还有点念想。”
丁欣赞同道:“对,我们不能颓废,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干。”
孟莉不情愿的同意道:“那好吧。”
…………
第二天一早,大家开始行动。
我负责砍树,她们负责编绳子。
由于树林边的小树让我砍的几乎绝迹了,我只好往树林深处走去。
刚砍倒一棵小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响。
我警觉的回头,却什么都没有,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异样。
我暗暗苦笑,是不是自己太神经质了?
走出几步,我又找了一棵小树“咣咣”的砍着。
突然间,身后又传来一阵“唰唰唰”摩擦草丛的声音,我迅速回头,依然什么都没看到。
我神经紧张起来,知道孟莉和丁欣不可能来树林里,便试探的问道:“傻姑,是你吗?”
没人回答。
我感觉汗毛都竖起来了,举着斧子靠在了一棵大树上。
“谁?出来。”我色厉内荏的叫嚷道。
依旧没人回答。
我小心谨慎的往刚才发出声响的那片草丛走去,突然感觉头顶被人摸了一下。
这一下可把我吓得不轻,禁不住猛退两步往上一看,情不自禁的喊了句:“哎呀我靠。”
一条金黄色的身影迅捷的从我头上掠过,又是那只可恶的猴子。
“我去你媽的。”我癫狂了。
猴子荡到我对面的大树上,顽皮的挠着脑袋看着我,豆大的眼珠子叽里咕噜乱转。
我拿着斧子冲它跑去,它灵巧的一跳,又挑到了另外一棵大树上。
气的我蹦高朝它吐吐沫。
它迅速反击,居高临下吐了我一个满脸花。
我抹了把脸,气急败坏:”去你奶奶的龟孙子。“
它好像知道我骂它,学着我吱吱的叫。
我不解气的继续骂道:“破猴子,死猴子,王八蛋的傻猴子。”
它瞪起眼睛冲我叫了几声,看起来是生气了。
我哈哈大笑,妈的,吐口水我吐不过你,吵架我还吵不过你吗?
骂了猴子一会,我心情轻松了很多,抡起斧子继续砍树,可是猴子好像还没玩够,总是在边上给我捣乱。
我拿起碎木屑扔它,它也回扔我,我俩相互追打了一阵,我才发现我已经离开了原来的位置。
“我去,迷路了。”
这一下我紧张起来,要知道我这次只是出来砍树,并没有带火把和指南针。
我稳定了一下情绪,估算了一下走出来的距离。
以我和猴子玩闹的时间来算,我应该没超过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内,我顶多走出了500米,只要我选对了方向,绝对是可以找回去的。
想到了这里,我镇定下来,在身边的一棵大树上狠狠的砍出了一个粗粗的腰线。
我决定以这棵树为中心,先朝一个方向走过去,以十五分钟为限,如果不对马上回头,这样算来,顶多两个小时我就可以找到回去的路了。
猴子还在和我闹,我不理它,它吐我口水,我还不理他,他自觉没趣,走了。
我选了一个方向走了十五分钟,树林越来越密,我感觉不对,赶紧按照记号原路返回了大树下。
我重新选择了一个方向往前走,走了十五分钟,依旧不对。
就在这时,身边传来一串轻响。
我神经一紧,寻声望去,原来是一只蹦蹦跳跳的野兔跑了过来。
这让我想起了守株待兔的故事,没想到今天成为现实了。
野兔没有意识到眼前的危险,一蹦一跳的朝我走来。
我瞅准机会扑了过去。
野兔受惊想跑,可是它的耳朵出卖了它。
我抓住它的大耳朵用力一掰,野兔吃痛,将脑袋高高扬起。
野兔很大很重,蹬着双腿拼命的挣扎着。
我怕它咬我,用斧子在它的脑袋上敲了一下,野兔一瘫,昏了。
我拎着野兔往回走,再次回到了那棵刻有腰线的大树下。
那个猴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蹲在那里,看到我回来,用手往一个方向指着。
我瞪着它骂道:“就因为你,我都迷路了。”
猴子吱吱叫,还往那个方向指。
我警告道:“我听你一次,你不许耍我啊。”
猴子翻起了嘴唇,龇牙咧嘴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