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那晚上见。”我打算挂电话。
“诶诶,等一下啊。”
“怎么?”
“人家还有话要说呢。”她嗲着声音。
“你说。”
“晚上吃饭的时候,你能不能让白台长给我开一个栏目?我想有自己的专属栏目。”
“他能给我这个面子吗?”
“试一试呗,不试怎么知道。”
“好的,我试试。”
“么么哒,挂了。”她挂断了电话。
晚上,七点。
我来到了渝宾楼。
包房里,欧阳青荷和白炳晓已经到了。
白炳晓主动迎了过来,热情的打着招呼:”张州长今天能如此赏脸,老夫真是面上有光啊。“
“白台长客气,能和你老一起吃饭,才是我的荣幸。”
两个人虚虚假假的客套着。
“张州长请坐。”白炳晓礼让道。
“白台长请坐。”
欧阳青荷笑着说道:“姐夫,你们俩就别客气了。”
两个人落座。
白炳晓把菜牌递给了我,说道:“刚才欧阳已经点了几个菜,你看看还想吃点什么,千万不要客气。”
我将菜牌放到了一旁说道:”既然她点了,我就不点了。“
欧阳青荷笑眯眯的说道:“姐夫,我今天点的都是你爱吃的。”
说话的工夫,酒菜已经上来了。
白炳晓举起酒杯说道:“张州长,今天你能莅临,我不胜荣幸,我先干为敬。”
我也举杯:”客气客气。“
两个人一起干了。
几杯酒下肚,白炳晓似乎无意的问道:“张州长,肖内阁看到了你的采访,说什么了吗?”
我瞬间明白,他是想打听他拍马屁的效果。
可我最近并没有看到肖长亭,但又不想和他说实话,只好忽悠道:“说了说了,说你老当益壮,还可以干几年呢。”
白炳晓精神一震,双眸硕硕:“对,老夫虽然行将朽木,但人老心不老。”
我接着忽悠他:“肖内阁说你也许还能更上一层楼。”
他睁大了瞳孔,神采奕奕:“是吗?还有机会更上一层楼?”
我笑呵呵的说道:”肖内阁的意思不是很明显吗?“
“谢谢肖内阁,谢谢肖内阁。”他双手合十,冲南拜谢。
我暗笑,没想到假传圣旨还真有成效。
“张州长,我再敬你一杯,一定是你在肖内阁面前给我美言了不少啊。”他举起了酒杯。
我顺水推舟的说道:“美言不敢说,但我对白台长的工作能力十分的佩服,和肖内阁说了一下。”
“谢谢,谢谢。”他酒杯一碰,仰头干了。
我突然觉得大腿一疼,低头一看,是欧阳青荷偷摸掐了我一下。
心中瞬间明白,她是想让我说专栏的事情,马上说道:“白台长,青荷在你台里也工作好几年了,你看……”
“这个好办,这个好办。”还没等我说完,白炳晓已经满口答应。
欧阳青荷笑意盈盈:”那就谢谢白台长了。“
“不用谢,我要是早知道你们有亲戚关系,我早就提拔你了。”
“那还麻烦白台长以后多照顾了。”
“好说好说。”白炳晓拍着胸脯打着包票。
很快,这顿交易晚宴就吃完了,双方都达到了目的。
往外走的的时候,我将手指上的一枚宝石戒指摘了下来,递给了白炳晓。
“白台长,一点小意思,还请笑纳。”
“哎呦,这个大礼我可不敢收,这块宝石实乃臻品啊。“他赶紧推脱。
我一见白炳晓真的不白给,居然认识巴颂珍藏的宝石,笑道:“白台长,你就别客气了,你要是不收,就是不给我面子了。”
“好的好的,我收下。”白炳晓拿了过去,戴在了手上。
出了饭店大门,白炳晓和我握手告辞:”我先走了,希望我们以后常来常往。“
“没问题,一定会常来常往。”
白炳晓开车走了。
我看向了欧阳青荷问道:“你家在哪?我送你。”
她挽上了我的胳膊,妩媚的看着我,问道:“你真舍得送我回家吗?”
我心中一跳,心潮澎湃。
还没等我说话,她咧嘴笑了,道:“不过你今天还真得送我回家。”
“怎么?”
“我来那个了,感觉有点累。”
话一出口,双方都心有灵犀。
我笑笑,说道:“好,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欧阳青荷上了车,告诉了她家的地址。
我打开导航,将她送回了家。
又过了几天,来到了周末。
趁着周末的空闲,我回到了城堡。
“老大,回来了。”胖子过来打招呼。
“是啊,你帮我联系一下平安镇的易容师,问对方什么时候方便,我要过去一趟。”
“好的。”
胖子当场打了电话,又对我说道:“老大,对方说明天可以。”
”好,那就和他定明天上午。“
“好的。”
…………
第二天上午,我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来到了越北国的平安镇。
这是一个十分破落的小镇,房屋低矮,道路泥泞。
路上行人不多,几乎都用黑布蒙着脸,深垂着头,似乎怕别人看到一样。
我根据导航将车停在一个很小的教堂门前,打量着周围,发现这座教堂孤零零的竖立在这里。
周边再没有其他的建筑。
我有些纳闷,难道这个易容师是神父吗?
要知道这种地下的易容师,绝对是违法存在的。
他该不会用神父的身份进行伪装吧?
我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几声铃响过后,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你好。”
“你好,我到了。“我沉声道。
“外面的车上是你吗?”
“是我。”
“好,你进来吧。”
两个人挂断了电话。
我拎着一个密码箱下了车,快步朝教堂走去。
走到门前才发现墙壁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修道院。
我哑然一笑,原来这里并不是教堂。
“咚咚咚……”我敲了敲门。
里面并没有回音。
我轻轻一推,门徐徐的开了。
里面的空间不大,放着几张条椅。
条椅的前面摆放着一架风琴。
风琴边上还有一个小门,半开半掩的开着。
我走了进去,轻声问道:“有人吗?”
小门”嘎吱“一声开了,走出了一个穿着黑袍的女人,大概五十岁左右,满脸的皱纹。
她眼球白眼仁多黑眼仁少,上下的打量着我,眼光阴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