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我警觉的问道,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花瓶。
“曼合武装部队,来保护你们安全的。“
我快步走到了门前,从猫眼往外望去。
就见门外站着几个荷枪实弹的士兵,面无表情的站在了门前。
我略一思索,考虑是凶是吉。
转瞬之间,想清楚了。
面对着全副武装的士兵,无论是凶是吉,这个门都得打开了。
我缓缓的拉开了门,问道:“是谁让你们来的?”
“不知道,我们只是执行上级的命令,请和我们上车吧。”
余丽走了过来,偷偷的拉了拉我的胳膊,示意我不要走。
我看着几名士兵义正言辞的说道:“在我们没有得到我国正式通知以前,我们是不会和你们走的。”
几名士兵也不废话,”哗啦“拉开了枪栓,顶到我和余丽的头上。
我还做到临危不惧。
可是余丽哪见过这样的架势。
“妈呀”一声,瘫倒在地上。
“走……”士兵们撕破了脸。
冲进房间,将房间里的人用枪顶着往外走。
我怕士兵走火,马上抗议道:”你们这是违反外交条例。“
士兵们根本不听这些,照着不想走的人群里就是一脚。
我见对方动真格的了,担心他们出现暴力行为,当即命令道:“我们和他们走,不要反抗。“
大家松动了,被士兵们如赶着牛羊一样的往外走。
刚刚的喧闹引起了其他住客的注意,都从各自的房间里走出来看热闹。
一个士兵耀武扬威的喊道:“谁敢拍照,当场击毙。”
那些人一听,倏地一下都躲了。
我们被押进了楼下的军车,朝着黑夜的深处而去。
军车里,余丽攥着我的手瑟瑟发抖。
我低声的说道:“不要害怕。”
话音刚落,一支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我们,吼道:“不许说话。”
余丽被吓的身体一颤,“哇”的一声哭了。
顿时间,车里的几个人也跟着呜咽起来。
我也有些担心,这是要把我们押哪去呢?
半个小时左右,军车进入了一个大院。
外表看去,不像军营,却很像别墅区。
因为院子里都是独立的小楼。
小楼之间有着很好的绿化。
军车在一座下楼门前停下。
士兵喊道:“下来,全部下车。”
余丽已经被吓软乎了,根本站不起来。
我刚要把她抱起来。
一个士兵用枪管顶着我的肩膀,叫嚷道:“别动,你先下车。”
我服从的松开了余丽。
马上有两个士兵走了过来,左右一架她的肩膀,将她直接从车上拖了下来。
“进去,进去。”
士兵们逼着我们走进了小楼。
小楼里很干净,像家庭更像宾馆。
我从容的问士兵:“这是哪里?为什么羁押我们?”
对方很干脆:“不知道,少废话。”
我们被推了进来,别墅大门被“咣当”一声关上。
我知道我们被软禁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们没有被关进监狱。
但我们的手机全部被没收,根本和外界联系不上。
所有人傻了,都六神无主的看着我。
我只能安抚道:“没事没事,我们先静观其变,情况也许会往好的方向变化。”
我看了看表,已经是深夜两点。
眼望着这些惶惶不可终日的人们,看来他们今天晚上是睡不着了。
“张州长,他们为什么要违背外交条例,公开羁押我们呢?”有人问道。
我想了想说道:”估计他们是想给我们上层压力,想让我们上层投鼠忌器吧。“
“可我们也不是军人,我们只是来谈判的。”
我安慰道:“现在就别纠结这些了,但我想我们应该没有太大危险的。”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们并没有把我们押进监狱,我们要是进了监狱就真的危险了。”
余丽惊恐的问道:“如果战争全面爆发了,我们会进监狱吗?”
我肯定的点头:“会,那时候两国就会断了外交。”
余丽魂不守舍,身体又软了。
不知不觉中,天光大亮。
光线透过窗户上密封的栅栏照射进来,将地面映照的一格一格的。
我走到落地窗前,朝着外面仔细的观望。
看到这是一群三层别墅。
别墅外,警戒很严。
可称得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我走上了别墅的三楼,从同样被栏杆密封的窗户里往外眺望。
这还真是一座别墅区,但又不像民居。
这让我想到了一种不对外的宾馆,以别墅的形式,专门接待各国重要人物的来访。
这种别墅型宾馆,安保能力极高。
以我们现有的人员能力,跑都别想跑。
就这样,我们在这里被软禁起来了。
经过三个黑夜和两个白天的轮转。
我们在这里已经被扣押了三天。
第三天的白天,我骤然感觉到别墅外的气氛不对。
原来已经戒备森严的别墅区内,士兵人数居然又增加了一倍。
我的心头掠过了一丝不安的阴影,前线的战况应该进入惨烈的阶段了。
如果人妖国要是打红了眼,他们会把我们这些人怎么样呢?
中午,外面的气氛更加紧张。
别墅区的院子内,已经堆满了沙包,架上了机枪。
谈判组的成员都吓傻了。
多日的惊恐,让他们寝食难安,十分的憔悴。
看到这样的情景,他们的精神几乎崩溃了。
“张州长,他们这是要干什么?我们该怎么办啊?”
我无法回答,大步走上了三楼。
通过这两天的观察,我发现三楼的壁炉烟道可以钻出楼顶。
我只要钻出楼顶,就脱离敌人的控制了。
为了验证我能从烟道里钻出去,我脱掉了身上的衣服,慢慢的爬进了壁炉。
烟道很大,大概有一米宽,半米厚。
我钻进了烟道,抬头往上看去。
这个烟道立陡立隘,大概有三米多高。
我双脚分开,踩住了墙壁左右支撑。
双手扣着红砖之间的缝隙,小心的往上面爬着。
渐渐的,我来到了烟道的顶端,稍稍露出了一点点的脑袋。
用力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吐出了憋在肺叶里的煤烟味道。
随即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我也得从这里逃出去,把这里的情况向肖长亭报告。
下午两点左右,别墅外突然来了一排军车。
警戒人员顿时躁动起来。
余丽的脸色瞬间白了:“张州长,我们的大限是不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