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我召开了别墅区筹备组的特别会议,并邀请了田莹参加。
会议上,我表示理解的说道:”在座各位都是拖家带口的,当然不想有任何闪失,所以我经过慎重的考虑,前期工作还是我一个人来做吧。“
马亮当即说道:”张区,施工队都撤场了,没人干活了。“
“我昨天回来后,从家乡找了一批工人过来,今天晚上就应该到了。”
“张区……”马亮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些人可是心狠手辣啊。”
我手掌一甩,断然道:”我决心已下,不要再说了。“
马亮抿了抿嘴唇,一咬牙:“张区,你都不怕死,我怕什么,我跟你干了,这件事还是我挑头吧。“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马亮在这个时候还敢挺身而出。
我又看向了其他人。
那些人目光闪烁,全部低下了头。
“我也跟你干。”一个女声突然响起。
我寻声望去,是坐在旁听席上的田莹。
我笑笑:“你的任务就是报道,我今天让你参会就是让你从头到尾的了解这件事情的过程。”
“我要和你们一起去现场做最详尽的报道。”
我当即同意道:”可以,明天开始,我们三个一起吃住在天柱山,直到清理工作完成。“
不久,会议结束了。
我回到了办公室。
刚点燃了一支雪茄,就听到有人敲门。
“请进。”
马鸣推门走了进来。
“找我有事?”我问道。
“张区,清理现场还是我一个人去吧,你去太危险了。”
我有些感动,说道:“坐吧。”
马鸣坐下。
我递给了他一支雪茄,问道:“你不怕吗?”
“怕。”
“那为什么要去?”
“因为你要去,我不能看你去送死。”
我笑笑:”你去就不是送死了?“
马鸣郑重其事的说道:“张区,我是你一把提拔起来的,从副处到正局。”
我明白他是想感恩,心中很暖的说道:“马局,谢谢你的心意,但这件事你一个人做不了。”
“我知道。”他说的很憨厚,“但我还是想给你当一个挡子弹的先锋。”
我笑着安慰道:“没事的,那些恶势力也不一定敢把我们怎么样,而且我会让刘伟派人协助我们的。”
马鸣抱怨道:“张区,我不是瞧不起警署那些人,他们真不行啊。”
“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有枪,可以做做样子,这件事情我会和刘伟协调的,你就放心吧。”
马亮见我很有把握的样子,也不再多说,问道:“那我们明天什么时间进场呢?”
我斩钉截铁的说道:“明天上午就进场。”
“好的,那我准备准备。”
我疑惑的问道:“你准备什么?”
“我回果敢一趟,和家人吃顿饭。”
我特别的感动,他真是认为有去无回了。
…………
马亮前脚走,后脚我就把刘伟找来了。
“刘署长,明天开始,我准备亲自带队伍在天柱山清理罂粟,你派人配合一下。”
刘伟愁眉苦脸:”张区,何必呢,我们上次和毒枭对峙的结果是一死一伤,不过就是让傅寒冬赔了点钱,后来又搭上你一根手指,张区,还是算了吧。“
“你是被他们吓破胆了?”我义正言辞的问道。
“张区,我是为你好,真是太危险了,那些毒枭什么都能做出来的。”
我看着他情真意切的样子,缓了口气说道:”那些毒枭就希望我们怕他,我们越怕他们,他们就会越猖狂。“
“张区,我多说一句,你别介意。”
“你说。”
“前几天的爆炸案调查清楚了,是有人用挖地铁的挖掘机挖到了城堡下面实施的爆炸。”
“哦?”我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毒枭之间都可以如此的恶毒,万一他们对你……”
我笑笑:“他们想对我这样,我也没有办法。”
“而且我警署的警力现在明显不够,即便派人去天柱山也去不了几个人,张区,这能行吗?”
我想了想说道:“这样吧,给我派五个人,全部带上突击歩枪。”
刘伟见我如此坚定,只好服从道:”好的,如果有情况我们会马上增援。“
“对了,那个爆炸案的调查结果出来了吗?是谁炸的谁?”我装模作样的问道。
“双方都是谁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我们初步怀疑死的是傅寒冬。”
“傅寒冬?”我装出很惊讶的样子。
“是的,虽然我们现在没有确定的证据,但江湖传闻说傅寒冬死了,我想那里应该是傅寒冬的老巢吧。”
我故作感慨:“天道好轮回,苍天放过谁,真是苍天有眼啊。”
“是啊,也算有人替你报仇了。”
“傅寒冬的地盘现在归谁管了?“
“具体不知道,江湖现在传闻不少,有说叫张宇的,有说叫单良彬的,还有说是傅寒冬以前的亲信。”
我坚定的说道:“不管是谁我们都得继续干,一定要把长青河流域建成特区。”
刘伟看着我说道:“张区,说心里话,我特别的佩服你。”
“怎么?”
“年纪不大魄力不小,你这样的人一定会成大事。”
我笑笑:”这不算什么,这只是我分内之事的。“
…………
第二天,我带着队伍进场了。
为了造势,也为了表明我抗击恶势力的决心,我让田莹做了很多的横幅悬挂在现场。
这一下,各大媒体蜂拥而来,让天柱山成为了关注的焦点。
别墅区的开发又成为了一个热门话题。
这一天,我正在现场干活,接到了傻姑的电话。
傻姑在电话里在电话里带着哭腔问道:”老公,你手指怎么了?“
我一愣,问道:“你是知道的?”
“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她质问道。
我笑笑:“都是好久的事情了,已经好了,你不用担心。”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步步紧逼的问道。
我见瞒不住了,便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说了。
她听了以后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傅寒冬就是该死。”
我再次问道:“谁和你说的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