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修和宇文越则是在寒暄了之后,开始商讨起了这对敌的政策。
“你是说这宇文渊竟然弄来了妖道来祸害这天下苍生?”
宇文越虽然不是修仙中人,但是因为守着宇文修这个修仙中人,多多少少的也在宇文修的口中听闻了一些事情,所以得知了这般的事情,倒是不过分的意外,只是那宇文渊发指的手段令宇文越觉得莫名的胆寒。
“不错,好在然儿已然找到了驭鬼的方法。”
想到了那一夜陶然险些就飞升而去的场景,宇文修的眸子透出了几分的黯然。
宇文修说道:“总是这般的僵持下去,对于咱们来说也并非是一件好事,如今咱们的大晋国满目疮痍,百废待兴,若是能够找到一招制敌的方法的话,咱们最好还是快刀斩乱麻。”
宇文修眸子添了几分的凝重。
“是。”
宇文越深了一口气,将话题转移开来。
“母妃这段时间一直都挂念着你的安危,此次来之前,母妃着人为你做了不少的冬装,这眼下看着望京城即将入冬了,一定会很冷。”
宇文修抱拳说道:“有劳母妃挂心了。”
宇文越的眸子一闪说道:“看五哥你说的,这不都是母妃应该做的么?”
自从上一次出了陶然在内宫里被淑妃娘娘刁难的事情之后,不光光是陶然对林贵妃疏远了不少,就连宇文修也连带的对林贵妃和清平都冷淡了不少。
在得知了这件事之后,宇文越也很是不赞同清平和自己母妃的做法。
可是在那样的条件之下,敌强我弱,母妃能够做出那般的做法也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想到了这里,宇文越就叹息了一声。
“五哥,你可是还在因为当初淑妃的事情怪罪母妃和2清平?”
宇文修听到了宇文越的话,敛下了眸子,眸子似乎在瞬间就恢复了一片平静。
“回皇上,臣不敢。”
宇文越听到了宇文修的话,登时就心下一沉。
“五哥若是这般的说,那便是真的要和母妃离心离德了。”
宇文越接着说道:“我知晓当初那件事的确是母妃和清平做的不对。可是当初的情形你我都十分清楚,若非是母妃被那淑妃给钳制住了,清平也不会昏了头,五哥,我现下便代替母妃和清平向你道歉了。”
说着,宇文越便躬身对着宇文修弯下腰来。
宇文修急忙侧身闪过。上前扶起了宇文越。
说道:“皇上,你这是做什么,臣万万消受不起。”
宇文越眸子划过了一抹黯然。
“五哥看样子还是不肯原宥清平了。”
宇文修叹息了一声说道:“这些都并非是眼下要计较的事情,皇上,咱们还是着人来商议一下这对敌之策吧。”
宇文越眸子里划过了一抹惊喜。
“五哥的意思,是肯原宥清平和母妃了?”
宇文修喟叹了一声说道:“本来就是一见人,哪里来的什么原宥不原宥的话,只是我有一件事希望皇上你能够打赢我。”
“什么事情?”
宇文越说道:“莫说是一件,便是十件事情,百件事情,我也全部都肯答应下来的。”
宇文修说道:“我希望日后,然儿不必再入宫,本来我和然儿也是打算等这宇文渊余孽铲除了之后,便前往修仙界的。但是这之前还要在凡间耽搁不少的时间,我不希望然儿再受到任何来自于清平和母妃的刁难。”
宇文修说话的时候,目光炯炯的看着面前的宇文越。
宇文越乍然听到了这般的话,登时脸上便挂不住了。
“五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要离开这里么?这怎么可以?”
宇文越的脸上生出了几分的焦虑。
“我虽然是临危受命登基当了这个皇帝,可是这并非是我的本意,若是可能的话,我多么想和五哥你一起仗剑江湖,快意人生。”
“可是五哥你眼下说走就走,留下我一个人来处理这大晋国的朝政,我觉得我分身乏术啊,五哥你留下来襄助我可好?”
宇文修轻轻地摇摇头。
“这是我和然儿之前便商议好了的事情。”
边说,宇文修便对着宇文越拱手弯了弯腰。
宇文越眸子怔忪。
“莫非五哥不打算更改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宇文修说道:“不知皇上可否答应臣的这个请求?”
宇文越唇角溢出了一抹苦笑。
“自然是要答应的,这件事上五嫂本来就已然受到了诸多的委屈,我不会再叫五嫂受任何的委屈的。”
听到了宇文越的回答,宇文修的脸上生出了一丝释然的神色。
“臣——多谢皇上体恤。”
宇文越看着明显已然是生疏了很多的宇文修,脸上的苦笑连连。
自从登基上这个皇位之后,身边的人只要对着他,都是臣,或者是臣妾的自称,就连之前挚爱的李裘洁,现下对着他也是自称臣妾了。
或许他天生就该当这高处不胜寒的孤家寡人。
*
“之前姐姐在淑妃手上受辱的事情我听人说了,母妃在当上了太后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将这个淑妃给贬谪到了皇家寺庙里,叫淑妃娘娘多多的吃斋念佛,长长脑子,为了苏落菊和梁王这般的乱臣贼子而随意的欺辱母妃,母妃早已经是咽不下这口气了。五嫂,这也算是为当初五嫂你受的委屈狠狠的出了一口气。”
陶然脸上倒是没有任何的意外。
林贵妃从一开始的时候,看着便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能够在皇宫里盛宠十几年的人,哪里会那般的单纯。
所以在淑妃得意的时候,林贵妃能够躲避她的锋芒。
甚至不惜牺牲自己。
想到了这里,陶然的眸子便划过了一丝的冷芒。
淑妃从一开始便是一个呗苏落菊拱出来的出头鸟。
现下虽则林贵妃将所有的罪责都撒在了淑妃的头上,但是其实这罪魁祸首却是苏落菊。
这个苏落菊惯会做这般的心机,躲在其余人的背后,装作一概不知情的单纯模样,其实她才是那个黑心肝烂心肠之人!
郁绣珠说道:“现下清平公主已然是说了一门亲事,说是今年过年之前的吉时,五嫂你安心好了,等清平公主嫁出去之后,即便是你们之间有一些龃龉,想来也是不妨事的。”
提到了清平,陶然的眸子里现出了一抹异光。
“是这样的么?”
郁绣珠说道:“当初的事情,我知晓,你定然是受了委屈了,不光光是我这把觉得,母后也曾经对我说过这件事。”
陶然说道:“这样的事情搁置在谁的身上,任谁心中也不会痛快的吧。”
郁绣珠说道:“嗯,我也想不到那天这其中竟然会有这般的原委,我还离开了你的身边,现下想想,其实我心中也是万分的愧疚的。”
陶然说道:“这件事根本就和你没有半分的关系,你根本也不知晓原来清平说的不是真话。”
郁绣珠说道:“当初清平和母后也是情势所逼,五嫂,你也切莫和清平计较了。”
“清平若是仔细的论起来的话,也不过是小孩子的心性,我自然是不会和她计较了,只是这件事之后,我也必定不会再信任清平了,人心——不可辜负。”
郁绣珠原来就是听从宇文越的命令来说服陶然的,听到了陶然的话,便挣了张嘴。
“清平在我的印象当中,其实还是很不错的,只是不知为何你们两个之间却有了这么多的龃龉,其实五嫂你若是真的和清平接触下来,会发觉清平真的没有半分的心机的,也算的上是一个单纯的姑娘。”
陶然眸子一暗,看着郁绣珠说道:“那是你们之间没有任何的龃龉,我自认为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清平的事情,也不曾对清平有任何的偏见,若是可以的话,我之前甚至还是希冀能够和清平和平共处的,可是清平却一再的辜负我的这一片赤诚之心,人的心是最不能辜负的,一旦辜负了,那清平——”
陶然的手从自己的胸前移开。
“那么她也便从我的这里走出去了。绣珠,你可明白?”
陶然在这个瞬间,有些了悟了郁绣珠和自己说起清平的目的,原来郁绣珠是来喂清平当说客的,虽然郁绣珠身处在深宫之中,看似没有任何的变化,那眸子里还是全然的温婉,但是若是仔细的分辨的,陶然发觉郁绣珠还是有一些变化的。
比如说,现下的郁绣珠会为了清平而在自己面前说诸多的好话。
郁绣珠看着陶然这个清凌凌目光,登时就窒住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五嫂,你定然是看出来了吧,没错,今日我乃是应了皇上的嘱托前来说服你的。”
陶然听到了郁绣珠的话,唇角登时就绽放出了嫣然一笑。
“原来是这样。”
郁绣珠看到了陶然脸上露出的笑容,登时觉得心下一松。
“我虽然是身处在高位之中,看似风光无限,但是其实内里也是有着诸多的身不由己的,这一点我不比五嫂来的自由。”
陶然看着郁绣珠说道:“我现下身处在这深宫之中,甚至都不曾知晓这京都城的事情了,不知现下裘洁可好?绿竹娘娘现下如何了?”
听到陶然转移了话题,郁绣珠兴致勃勃的说道:“皇后一切都好,现下皇后每日的日子便是在那后宫之中莳花弄草,并不怎么理会后宫的事情,现下这宫里的统摄之事,已然是全盘的交托给我。至于绿竹娘娘,现下绿竹娘娘全然的心思都放在了十七弟的身上,看着气色也还算不错,绿竹娘娘倒是经常带着十七弟去母后那边玩,母后也很是喜欢十七弟,虽然十七弟现下年纪还小,但是皇上已然为十七弟赏赐下了封地,只等着十七弟的年纪大了,便前往封地受封。”
听到这里,陶然的心中添了几抹的欣慰。
“这样就好,听着他们都好,我也觉得很是欣慰了。”
陶然陡然想到了自己的妹妹陶莫愁,便问道:“不知陶莫愁现下如何了?”
虽然这个陶莫愁几次三番的针对自己,可是好似在和宇文越成亲了之后,已然收敛了不少之前那任性跋扈的性子。
也不知这般收敛了跋扈天真任性的陶莫愁到底在深宫之中过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