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曼像了瞬间掉进了冰窖,从头冷到脚。
她甚至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结成冰,情不自禁的打着哆嗦。
是啊,她怎么忘了呢,夏如歌可是傅奕铭的女人啊?!
这个男人一向心狠手辣,如果想要她死,比踩死一直蚂蚁都容易。
“傅先生,我不敢了。”杜曼哆嗦着说。
她再也不敢妄想什么,强迫自己专心教孩子们跳舞。
傅奕铭收回目光,用脸噌了噌夏如歌的脸颊,她却浑然不觉。
他眉心一折,黑眸着闪过一丝担忧,这么久还没醒?!
正在这时候,舞蹈室的门被人推开,段然急匆匆赶过来。
“如歌怎么了?”
“中了麻醉剂。”
段然检查了一下那个棒棒糖,然后眉头一松:“没什么事。”
听他这么说,傅奕铭也跟着松了口气,可看着那棒棒糖却忍不住眸光一冷。
不怪这个傻女人不知道防备别人,谁能想到这么一个看起来寻常的棒棒糖,会有麻醉剂呢?
于佳悦倒是聪明,知道利用乔和他女儿,之前还真是低估了她。
想着,傅奕铭拿手机给靳驰发了一条微信,声音像是淬了冰一样:别让她跑了。
靳驰翻翻白眼:你放心,我很快就到于佳悦的住处了。
于佳悦此刻脸都白了。
杜曼那个该死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她都已经安排妥当,而且她手里还有杜曼的把柄。
如果一旦传出去,杜曼根本没办法混下去,更别说嫁入豪门的梦,那个女人不可能反悔。
她接连打了几次杜曼的电话但都没人接,恨不能摔了手机。
柯娅扶着墙缓慢的走出来,皱眉问:“佳悦,你在给谁打电话?”
于佳悦心口一紧,赶紧关了屏幕,淡淡的说:“没谁,你怎么出来了?是不是饿了?”
“我想出去走走。好不容易出院却一直待在这,有点闷。”
昨天她就已经让儿子办了出院手续,但外面空气不好,所以他们不让她出门。
于佳悦想也不想就拒绝:“不行。你先睡一下,咱们晚上还得手术。”
柯娅皱眉,两个小时之前于佳悦忽然跟她说找到经纪人买了肾源,让她等着手术。
她总觉得心里不安,肾源如果那么好找,她又何必等到这么久?
“佳悦,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柯娅皱眉。
于佳悦看了看她,沉着脸说:“我是有事瞒着你,但也是为了你好,你就别多问了。”
“佳悦……”“行了,问来问去,你烦不烦?!”
于佳悦忽然大吼一声。
她的双手有些发抖,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有什么事发生了。
她握着电话离开房间,翻出童瑶的号码,打了两遍却一直没人接。
“那个贱人怎么回事?!”
低声咒骂一句,她把手机扔到沙发上,之后整个人都摔在沙发上。
难道是童瑶玩儿她?!
不会,童瑶和她无冤无仇,而且又喜欢简行,不可能做对不起柯娅的事。
更何况她这次对付的是夏如歌,童瑶不会玩儿她。
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或许只是陈虎他们正在做取肾的手术也说不准。
没事的,肯定没事的。
于佳悦正在安慰自己,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响起,她吓得顿时一个激灵,脑门上沁出冷汗。
“谁?!”
于佳悦火气正旺,所以开门就吼了一句,情绪相当激动。
门口站着的是靳驰和另外两个男人。
于佳悦一愣,她当然知道靳驰是刑警队的队长,却仍旧装傻:“你们找谁?!”
“于小姐,你涉嫌和一宗器官倒卖案有关。”
靳驰不紧不慢的说。
“器官倒卖?”于佳悦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她双臂抱胸靠在门框上,勾着红唇问:“你们有什么证据吗?”
“靳队长,现在这个年头,凡事都得讲究证据,你小心我把这事捅到网上,让你干不下去。”
她虽然脸上在笑,可心里却已经发毛。
靳驰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找到这来,一定是出事了。
可这事不该找到她才是,她没亲自去见过陈虎,甚至这两天都一直在家里,怎么可能找到她身上?!
难道是杜曼那边出问题了?
不应该!
这么一想,于佳悦倒是稍稍淡定下来。
靳驰冷笑,“于小姐,别再挣扎了,没有证据我们又怎么会来找你?”
于佳悦脸色一白,冷着脸说:“好,我配合你们,但如果你们证据不够,我一定会告你们!”
靳驰跟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个人立刻把于佳悦押走。
柯娅听到动静走过来,脸上有些着急:“怎么回事?”
不等于佳悦回答,柯娅立刻义正言辞的说:“请你们放了我女儿!”
于佳悦怔怔看着柯娅,眼眶蓦地一热。
她忽然笑了:“你极少露出这么着急的神情,而且从来不会跟外人说我是你女儿。”
“佳悦……”
“妈,没事,我有点事先离开一下,你给我哥打电话,让他来陪陪你。”
靳驰让人把于佳悦押到车上,发现她上车之后还恋恋不舍的看着柯娅的方向,忍不住叹口气。
果然他的感觉是没错的,于佳悦对柯娅真的有很深的感情。
到了警局,靳驰给傅奕铭打了个电话,“人我带到警局了。”
“嗯。”
挂了电话,傅奕铭看了眼时间,八点半,这个小傻瓜为什么还不醒?
“如歌。”
他轻轻叫了一声。
夏如歌听到声音,才嘤咛一声,想睁开眼睛却感觉眼皮很沉。
不只眼皮沉,浑身也像没有骨头似的。
她费了好半天的力气才终于睁开眼,但眼前的东西还很模糊。
“如歌……”
“傅……你怎么……来了?”她有气无力的问。
傅奕铭拿起吸管杯给她,“喝点温水,但别喝太多,会恶心。”
“嗯。”
夏如歌小口小口的喝,只喝了三口。
她也不敢多喝,因为确实胃里有些不舒服。
不过喝完水倒是让她清醒不少,感觉身体舒服了。
“我怎么了?”她记得自己好像是吃了一根棒棒糖就昏了过去。
傅奕铭忽然板起脸,用手指在她脑门上狠狠弹了一下。
“唔……疼……”夏如歌捂着额头,他刚才可真使劲儿。
傅奕铭冷笑,“还知道疼?我看你不疼,不然怎么记吃不记打?!”
“那个crace不是普通的孩子,都敢让自己的狗咬自己的妈妈,你以为她会对你手下留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