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晚上,李若琪梳洗好刚躺进被褥不久,在白禾外出的这一小段时间,一个黑影房间。
“你是?”李若琪问。
“属下夜文,是主子特意派来保护小姐的。”
“嗯。”这个李若琪知道。
可他现在来有什么事?
“这是主子叮嘱属下交给您的。”隔着帷幔,夜文将一件东西捧在手中。
李若琪穿上绣鞋下地,将那个绣囊拿到手中,“这是什么?”
“属下不知。”他只是奉命送东西。
“……”隔着丝绸,李若琪感受到里面是一个簪子好像还有一封信。
难道是今日四公主的那件金簪?
可是他给了,她该放在哪里?
这么贵重的东西。
这么显眼的东西。
“主子临走时说,如果您想给他写信,可以直接交给属下,属下自会送达。”
“嗯。”他今日刚走,李若琪还不想写信。
“不知小姐可有什么嘱咐?”
“没有。”
“那属下告退。”夜文真的不想也不能在屋中久呆。
“等等。”
“属下在。”
“如果我想找你怎么办?”
“小姐只需唤便是。”
“如果旁边有人那?”
“小姐可以做手势。”
“什么手势?”
“小姐想要什么手势?”
这问的好,李若琪的问题又被打给她自己。
“这样的吧。”李若琪伸出中指之后的三根手指。
“是。”夜文感觉这个李家小姐也挺聪明。
“走吧。”李若琪已经听到白禾回来的脚步声。
“属下告退。”夜文说完一跃离开。
李若琪感叹: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属下。
都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
“小姐,您怎么起来了?”白禾推门进来,却看到李若琪站在桌边。
“我想喝水。”
“您先躺着,奴婢给您倒。”白禾是怕李若琪再感风寒。
“嗯。”李若琪握着那个香囊钻进被褥之中。
在白禾看不到的时候,李若琪将香囊揣进怀里。
“小姐,您喝水。”
“嗯。”李若琪接过水,可是只喝了一点便躺下,“白禾,你也休息吧。”已经跟着她累了一天。
“是。”
吹灭蜡烛,白禾躺好想起刚刚去见老夫人的景象。
其实刚刚她只不过是将今日发生的事情给老夫人讲了一遍。
白禾相信,书语早已讲过一次。
可是白禾还是说的认真。
她告诉老夫人今日在路上见到的那个奇怪的蒙面男子,还有楠郡主对小姐的喜欢,甚至连一些公子总是偷看小姐、打听小姐的事她也告诉了老夫人。
不过老夫人听过好像没有太多惊讶,只是让她帮小姐准备好后日去盛国公需要穿的衣物还有要带的东西。
黑暗中,李若琪从怀中摸出那个香囊。
又从中取出那个金簪,轻轻磨测。
他是要送给自己吗?
李若琪明明知道是,可是心中却还是想了很多。
还有那封信,上面只写了几字——等我回来。
李若琪将它们收起来,可是心中却思考自己该把它们藏在哪里。
在这佛堂,她完全没有属于自己的安全地方。
罢了,还是随时带在身上吧。
再过两日,李偌奚他们就要外出求学,她也该回雨轩院学习各种礼仪。
对了,好像还会来一个女夫子。
不过,回了雨轩院她算是有点自由了。
现在,那枚金簪被藏在胸口,李若琪慢慢进入了睡眠。
她不知,有些东西早已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