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中午,程煜霖和管彤参加了钱星宇和滕昕倩儿子的百日宴,地点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
滕昕倩见到管彤来很高兴,忙拉着她的手,让她抱抱孩子。
管彤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护在怀里,仔仔细细地看着他。
小孩子的皮肤又白又嫩,摸起来软软的,真是粉雕玉琢的宝贝。
她越看越喜欢,小孩子乐呵呵地对着她笑,嘴角咧得很大。大大的眼睛,黑黑的眼珠子转啊转,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钱星宇见此,笑着说:“我家嘟嘟蛮喜欢你的。”
管彤也笑,“他小名叫嘟嘟啊?好可爱。”
钱星宇和管彤聊了几句,转而和程煜霖说“悄悄话”。
“哥们,羡慕吗?你看你家管彤蛮喜欢小孩子的。”
程煜霖不置一词,只是静静看着管彤抱着小孩子时的神情,眼神温柔,动作细致。
“我羡慕你家嘟嘟干嘛?以后,我的孩子一定更可爱。”
钱星宇拍了拍他的肩,“哎哟,你这人,典型的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程煜霖睨他一眼,“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我在想,如果以后你的孩子是个女娃娃,咱俩还可以结亲家。”
“谁要和你家嘟嘟结亲家?我若有了闺女,不能被你家小子祸害。”
滕昕倩“维护”自家老公,“程煜霖,讲道理好吗?我儿子又不差,他像我。”
程煜霖点头笑,“那自然是极好的,儿子像妈准没错。”他转而说道,“至于孩子他爸,可就不好说了。”
“......”这两人兜来兜去,钱星宇感觉自己被推进挖好的坑中。
百岁宴结束后,程煜霖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纪芙,她还是很喜欢穿白色的衣服。
纪芙身穿白色连衣裙,高跟黑色丝绒绑带凉鞋,脚步摇曳生风。
她本是约客户来吃饭谈事的,刚送客户离开,就看见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出来。
她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程煜霖,心里又是一阵悸动。和他分手后的这几年时间里,她陆续交过叁个男朋友,但始终没有很心动的感觉。
纪芙也看到了钱星宇,“钱师兄,好巧,在这里碰到你们。”
钱星宇当然记得这个小师妹,还有她和程煜霖之间的种种过往。
他琢磨着纪芙的用意,“是挺巧的,我儿子今天中午在这里举办百岁宴。”
纪芙笑得灿烂,“那恭喜你们,你和昕倩真是万分般配的一对。”
滕昕倩在心里只撇嘴,叫我“昕倩”那么亲热,可是咱俩根本就不熟,这近乎套得可真是不一般。
滕昕倩皮笑肉不笑道:“多谢你的祝福。”
纪芙转向一边,她看着程煜霖,声音放柔,“煜霖,我们也好久没见了。”
滕昕倩这下更是想翻白眼了,明明人家老婆就在跟前站着,她还叫得那么亲热。
她看管彤的神色,只是微微惊讶,并没有表态。
程煜霖微微点头,只是说:“好久不见。”
说罢,他对钱星宇和滕昕倩说“告辞”,就拉着管彤的手走了。
纪芙微微尴尬,她捋了捋头发,问:“那是他女朋友吗?”
钱星宇抢先答:“不是。”
纪芙安下心来,可能只是关系比较好的异性朋友而已。再说,这几年时间里,虽然早已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但她也没听说他又谈了新女朋友。
然而滕昕倩接下来所说的那句话,却击碎了纪芙想重温旧梦的痴心妄想。
“程煜霖啊,他上个月刚结的婚,刚才那位是他老婆。”
“这样啊......”纪芙扯出一个生硬的笑容。
待她缓和好情绪,笑着和两人说再见。
无论何时,她都相信自己是无懈可击的,哪怕心里的浪潮已经波澜起伏。
回家的路上,程煜霖和管彤之间的气氛有些沉闷。
管彤戴上真丝眼罩,真丝所触的肌肤感到非常舒适。渐渐地,她慢慢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时,她醒了,发现车并没有在动。车窗外,是熟悉的家门口。
她问:“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太香,不忍心。”程煜霖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又说,“擦擦你的口水。”
管彤仍是没有提刚才那件事,她心里自有打算。
那位女子称呼程煜霖足够亲昵,虽然他面上不显分毫,但哪知他内心在想什么呢?
她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前女友,估计是大学时期的,毕竟钱星宇和滕昕倩两人认识她。
管彤足够信任程煜霖,他如若沉溺于上一段感情,是绝对不会开始一段新恋情的。
不是时间和新欢能让他忘记旧爱,而是新的感情来了是挡不住的。
若要细细探究起来,从那位女子的眼神可以看出,她定是对程煜霖念念不忘,他自有魅力能让人喜欢和欣赏。
那位女子穿着时尚,走起路来步履轻盈,白色连衣裙衬得她的腰身更细。
论五官长相,她更是男人喜欢的那一款,颇有些我见犹怜的感觉。
而管彤胜在有自知之明,她不过是小家碧玉、清秀之姿而已。
进门的时候,程煜霖突然开口:“我不会瞒着你,刚才那个人是我的前女友,但仅此而已。”
管彤“嗯”了一声,程煜霖倒有些不自在。
他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她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让你失望了,并没有。”
她又说,“或者你希望我生气?”
程煜霖摇头,“我只是怕你想多了,我也好几年没见她,不过今日也没有交流的必要。”
管彤按上空调遥控器的开关键,坐在靠椅上,想了一下说:“难道她伤了你的心?而且很深?”
其实她问这话时,很是犹豫。她怕自己提起往事,会惹得他不快。
程煜霖坐在她的身旁,认真道:“然而并没有,我和她相处久后,发现彼此的性格并不合适,所以选择了分开。”
管彤搂住他的腰背,他的腰背很有力量,能给人安全感。
她就这样静静地靠在他的肩上,过了半晌才说:“我一直很相信你,所以没有选择先问你。我知道,你觉得有必要的话,会向我说明的。”
程煜霖将她搂得更紧,和她脸贴脸,“傻瓜,你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