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头,将身上的袍子穿好,十分不悦的下床。
云沫知道,在这个时候让他刹住车,他有些不高兴,赶紧道:“燕璃,你淡定一些,童童肯定是因为你明天要离开,所以才跑来我们房里的。”
摄政王千岁穿好衣服,运功将体内的燥热感压下后,才黑着一张脸去开门。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只见云晓童穿着白色的亵衣亵裤,抱着自己的枕头,站在房门口。
“爹爹,儿子舍不得你离开。”燕璃刚将房门打开,云晓童就扁着嘴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和娘亲都会想你的。”
被搅了好事,燕璃本来很生气,但是,云晓童稚嫩的声音传入耳,如此依恋他,他一颗心,顿时就软了,别说生气,就连句重话都舍不得对云晓童说。
原来,他在臭小子的心里竟然这么重要,父子连心,离别不舍。
“爹爹办完事情就回来。”燕璃收起黑脸,温下嗓子道,说话功夫,直接将云晓童抱进了房间,丢进了被窝里。
一家三口躺在一张床上,温馨满满。
云晓童躺在云沫与燕璃的中间,直到睡着,小脸上都带着笑意,有爹爹的感觉真好。
笠日清早,云沫醒来的时候,燕璃已经带人离开了,他不放心将云沫母子俩留在阳雀村,特地将无心跟无念留了下来。
云沫醒来,伸手摸了摸燕璃睡过的枕头,那枕头上还残留着一股是有若无的白檀香,她吸了吸鼻子,闻着是有若无的白檀香,淡淡的勾了勾唇角。
她明白,燕璃之所以偷偷离开,是不想小豆丁哭,小家伙长这么大,才有了他这个爹爹,是十分舍不得他离开的。
燕璃外表孤高,冷傲,心思却细腻如尘,这点,她早就知道了。
天刚蒙蒙亮,云沫躺在床上却是睡意全无,干脆起床穿衣,一念口诀进了仙源福境,时辰还早,她先翻出仙源天诀练会儿。
奔涌的真气在她体内流转,片刻时间,额头就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汗珠在阳光的反射下,颗颗晶莹剔透。
她盘膝而坐,被一层朦胧的白光笼罩,在白光的衬托下,肤质细腻,犹如凝脂,美得跟仙子一样。
说来也奇怪,最近这段时间,她体内的真气有所增强,凝气化力也比以前顺利多了,但是,就是无法突破第二重,或许就像突破第一重一样,突破第二重也需要一个契机,只是不知道,这个契机何时才会出现。
真气在体内运转了一周,云沫缓缓的睁开双眼。
她眼帘刚扬起来,金子,银子两只灵兽的身影就撞进了她的视线。
只见,不远处,金子用嘴叼着一朵木槿花,摇晃着金闪闪的大尾,无比殷勤的凑到银子的面前。
“嗷吼,银儿,这是金爷特地为你采的花,你收下吧,还有,金爷有个恋爱想和你谈谈。”
“哼。”金子殷勤的递上花,银子用鼻子哼了一声,高傲的将头偏到一边去。
“银儿,你收下金爷的花,要问金爷对你的爱有多真,月亮代表爷的心,要问金爷对你的爱有多深,海水代表爷的心,吼。”
云沫默默的走过去,听了听,顿时被雷得里焦外嫩。
这年头,动物们都怎么了,难道都流行跨种族恋爱了吗?话说回来,金子这只没节操的灵狮是什么时候瞄准银子的?
难道是因为童童上学,这段时间,经常将银子丢在仙源福境里,两只小东西掐着打着就擦出了爱情的火花,果然,爱情的力量是无比伟大的,竟然能令灵兽之王金爷低头,去讨好一只小小的九尾灵狐。
云沫往自己脑门上狠狠的拍了一记,垂着剪水般的眸子,将眼前两个小东西盯着。
“金子,谁让你个逗比摘我的木槿花的?你知不知道,一朵木槿花能卖多少钱。”
“主人,你走开。”金子正忙着讨好小狐狸,听到云沫的话,压根就没回头,“别打搅金爷追媳妇。”
云沫觉得逗比金爷要飞天了,摘了她的木槿花,竟然还让她走开。
一把拎住金子的尾巴,猛的将它提到了半空,“金子,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去找只公狐狸给银子配种。”
“嗷呜。”金子四蹄在半空狂舞,听到云沫的警告,嘴里发出一声凄惨的狮子吼,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努力扬起头,泪眼迷蒙的将云沫望着,“主人,你不能这样欺负爷,你若敢找公狐狸给银子配种,爷……爷去找根麻绳上吊,死给你看,嗷呜呜……”
云沫听得一愣,这只逗比小狮子竟然给她一哭二闹三上吊……
银子扬着脑袋,两只眼睛盯着金子看,瞧金子被云沫提到半空,它眨了眨魅惑的狐狸眼,眼神一闪,一个眉眼抛向它,然后,唔唔两声,麻利的跑开了。
云沫盯着小狐狸给小狮子抛媚眼,感觉三观毁尽,手一松,哧溜一下,金子圆滚滚的身子落在了地上。
没想到,银子这只小狐狸还没修成精,就会勾引狮子了。
云沫被自家的两只灵宠雷了个透,费了几分钟,收拾好心情,这才去黄灵地那边摘木槿花。
这段时间,都是她抽时间进仙源福境采摘木槿花,然后夹着外面摘的木槿花,让赵小福拿到闻香楼去。
摘了些木槿花,云沫从仙源福境里出来,无念,无心,云晓童已经起床,厨子做好了早饭,云晓童吃后,她让无念送他去县学,以前,这活儿是无忌做,无忌跟燕璃回京了,就交给了无念。
无念去马厩牵马,进去马厩半天,也没见出来,云晓童在院子里都等着急了。
“娘亲,无念姑姑怎么还没来。”
云沫凝了凝眉,觉得不对劲,轻轻拍了拍云晓童的肩膀,让他别着急,“儿子,你在这儿等着,娘亲去看看。”
枣红马性子烈,她有些担心,无念被枣红马蹄伤。
云沫走进马厩,正见无念蹲在马厩里,伸手触摸着枣红马的鬃毛,枣红马没精打采,懒懒的躺在草料里,鼻孔里不断喷出热气。
无念听到脚步声,回头见是云沫,淡淡道:“夫人,枣红马好像有些不对劲。”
云沫一听,心急,加快脚步走进马厩,“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
无念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清楚情况,“要是无情在就好了,他不但能医人,还能医马,王的追风就是他负责看病。”
“念儿,你先送童童去上学。”云沫淡淡道,“今日就不骑枣红马了,童童会些功夫,你带着他,走着去,应该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