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才的事,无心对她的成见甚深,“你爱信不信。”
“我家夫人与你家公子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拿假的金乌草骗你家公子。”
夙月仔细想想,觉得无心的话视乎有些道理,那日,云沫去送金乌草,根本无所企图,没有道理拿假的金乌草骗公子,难道,是她对公子的执念太深,所以,太偏激了。
云沫定了定神,向着夙月走去。
“云儿。”燕璃怕她有危险,伸手将她拦住。
“无妨。”云沫微微摆手,递了个放心的眼神给燕璃,继续走向夙月,“夙月,你觉得我会害你家公子?”她站在夙月的面前,垂着眸子,居高临下的将夙月望着。
夙月没说话,心里有些纠结。
云沫继续道:“我与你家公子相识这么久,何曾害过他,若是我有心害他,还用得着等到今日。”
夙月默默的回忆,至始至终,云沫确实没害过荀澈。
云沫吸了一口冷气,荀澈的腿疾不好,反而严重,她心里也万分难过,自责,“阿澈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与你一样,巴不得他早日站起来。”
夙月从雪地里爬起来,捂着胸膛将云沫望着,“若是,你送去的金乌草是真的,那,为何我家公子用了之后,腿会溃烂?”
御医分明说过,金乌草可以治疗公子的腿疾。
这点,云沫也想不通,她凝了凝眉,道:“我想去见见阿澈。”
“我凭什么信你。”夙月一脸防备的将云沫盯着。
云沫冷冷道:“你可以不信我,但是,你有办法治疗阿澈的腿吗?”
夙月默不作声,狠狠的咬唇,云沫一语刺痛了她的心,她确实没有办法,这才怒气汹汹跑来云宅算账。
云沫没再看她,转身,将视线移到燕璃的身上,“燕璃,可以让无情跟我去一趟荀府吗?”
“嗯。”燕璃毫不犹豫的点头,“但是,我必须跟去。”
说话时,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担心云沫在荀府受委屈。
“可是你的身体。”云沫有些犹豫,昨天去荀府,回来的路上,火盆灭了,燕璃的身子冷得跟冰棍似的,将她吓到了。
燕璃温声道:“有无情跟着,无妨。”
云沫这才点头,然后转身,重新将夙月看着,“摄政王府六煞之一的无情,你可听说过?”
无情不仅武功高强,一身医术更是独步天下,在江湖上,很少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
“嗯。”夙月点头。
“听说过就好。”云沫淡淡道,“我带无情去给你家公子治疗腿疾,你可愿意?”
无情的医术比宫里御医的医术好千百倍,若是夙月聪明,就该知道怎么选择。
夙月考虑了半分钟,总算点头,“我再相信你一次。”
云沫没理她,吩咐无心去叫上无情,然后,一行人这才朝秭归县而去。
马车在荀府前停下,夙月直接领云沫,燕璃等人去后院见荀澈。
“你怎么将她给领来了。”荀书守在荀澈的门外,见夙月领云沫前来,他皱了皱眉,充满敌意的将云沫望着。
云沫没在意荀书的充满敌意的眼神。
夙月瞟了夙书一眼,直接将房门打开,“现在没时间跟你细说,公子怎样了?”
“中午吃了一点粥,歇下了。”夙书道。
夙月简单问了荀澈的情况,让云沫,无情进屋,至于燕璃,云沫让他在荀府的花厅里等着,荀澈这么高傲的一个人,应该不想让更多人看见他狼狈的一面。
燕璃虽不放心,但是,有无情跟在云沫的身边,最终还是选择听云沫的安排,去荀府的花厅里等着。
“咳咳……”云沫刚走进屋,一连串的咳嗽声从帷幔后面传来。
咳嗽声停下,荀澈暖玉一般的话音响起,“夙月,你去哪里了?”就算夙月没出声,他依旧知道她在屋里。
夙月听到荀澈唤自己,快步上前,撩开帷幔,走到荀澈的床前,“公子,我去阳雀村了。”
“阿澈,对不起。”云沫跟着夙月走过帷幔,站在了荀澈的床前,“我不知道,那金乌草会害了你。”
荀澈微微闭了闭眼,双手不由自主的拉了拉身上的被子,深怕被云沫看见他腿烂狼狈的模样,“沫儿,不关你的事,你不必自责。”
“夙月,你怎么会去阳雀村?”他对云沫说了一句,重新将视线移到夙月的身上,仔细一瞧,看见夙月胸前的血渍。
“你受伤了?”
夙月心惊,因为太过担心荀澈的身体,她没顾不得上回屋换件干净的衣裳。
“公子,我……”
“夙月是因为担心你的身体,急气攻心,所以,吐血了。”云沫打断夙月的话,帮她解释。
她好心办了坏事,才让小妮子急气攻心,失了理智,说到底,这小妮子也不过是一个可怜的痴情人,若再让荀澈知道实情,不仅会影响荀澈的情绪,还会加深小妮子对她的误解,冤家宜解不宜结,何苦让这份误会再加深。
果然,夙月听了她的话,对她的防备少了几分。
“我没事,你不必担心。”荀澈盯着夙月,淡淡道。
云沫让无情到荀澈床前,“阿澈,这是无情,我让他来给你看看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