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听着里头的人一个个倒地。
我找到了何艳的屋子,里头有一些普通资料。保险柜砌在墙里头,我让秦大给撬开了,里头有些钞票,黄金和账本,我想要的关于修道人的线索却没有。
波儿象跑来跑去地,忽然在角落里汪汪叫唤。
我过去摸了下,墙里有东西。秦大拿着大锤砸墙,从里头掏出个盒子,里面摆着许多的药瓶。波儿象灵活地拔掉瓶塞,喝了口,噗嗤全喷出来了。
没想到这个吃货鼻子这么灵敏,我翻了下,里头找到一封信和一个符纸。
符纸是紫色地,我还没见过。这信分明是个买凶杀人的信,下面写着几个时间。我看了下,一下子变了脸。
没想到暗杀我和白少麟的杀手就是三江会的人。
下面还有个时间,就是今天,我看了下,龙二爷?难道是丽江上的龙二爷?
我想了下,联系了马九千,问道:“你有没有联系龙二爷的法子?越快越好。”
马九千回的很快,说道:“我以前跟着师父去拜会过龙二爷,神意门落难时,他还帮助过我。但是这么多年了,不知道这些交情还管不管用。”
“那你就以神意门传人的身份去见他,说是有急事拜会。他如果见你,说明情分还在,这个消息就给他。如果他推辞,那也不必多说什么,直接走。”
我叮嘱了马九千几句,让他快点去办。
可惜这信是自上向下传递地,何艳只是个中间人,负责联系杀手,所以没有名字留下。
符纸,信,还有账本都被我带走了。
回到别墅,我一直研究着紫色符纸,没什么头绪。马九千一直没回来,我没有太担心。他艺高人胆大,经验丰富,就算遇到难事也能脱身。
我问方浔找三江会的消息,他皱眉道:“我听说过三江会,但是接触的不多。之前有个人找过我,说是要卖一些消息给我,因为价钱太高,所以没谈得来。”
“他要多少钱?”
“五百万。”
我们提着一个手提箱,去庐阳一个偏僻的农村,见一个叫做马四的人。方浔喊开门,里头出来个瞎眼瘸腿的老男人,看起来日子很苦,眼神很尖。
方浔跟我说过,这个马四以前就是三江会的人,后来身体残疾,不得不离开。想要撬开他的嘴,就得拿钱来铺路。
马四得意道:“之前我卖消息给你,你还不肯买,现在我要涨价。”
方浔冷笑道:“看你这屋子,马上就要饿死了吧,还想着钱呢。”
“钱是好东西啊,有钱,我就能过逍遥日子去了。”
我把手提箱打开,里头都是红灿灿的老人头,说道:“这里有五百万,就怕你没能耐拿到。我要的不是什么鸡毛蒜皮的消息,要关键性的。”
马四眼睛都红了,嘴唇哆嗦着。
“要是你提供的消息不错,我再加一百万。”
我咬咬牙,这是我全部的家底了,马四摸了个大凳给我们坐,“你们问吧,拿了钱,我就要去国外,三江会找不到我。”
马四原来是三江会的一个头目,何艳还是他提拔起来,听说我砍掉了何艳一只手,他没有奇怪:“何艳贪得很,先是上了我的床,等我没价值了,她又跟了个别的男人。你要小心,这个女人心狠,而且她的姘头是现在三江会的二把手。”
按照马四的说法,三江会并不是这半年兴起地,二十年前就有了。
幕后老大很神秘,他曾经混到过高层,也就隔着帘幕见了一面,说道:“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很有权利,白道上的很多关节都能打通。”
方浔讥讽道:“那你能知道多少?”
马四红了脸,叫道:“知道我为什么瞎了一只眼睛吗?就是因为我偷看了。”
他这人寂寞潦倒久了,在金钱的刺激下,很有一吐为快的感觉,嘻嘻道:“有一次何艳居然跟老板在我床上滚起来了,那天我回家,刚好看到了,没看到正脸,就被戳瞎了一个眼睛,他的背上有个毛虫一样的肉钉。”
真是没用的线索,难道还能一个个扒掉衣服看后背。
看我们不感兴趣,马四又说了许多信息,他离开三江会太久,很多都是陈年旧账了。比如他提到几个头目,早就死掉了。
翻来覆去,就是没有几条有用的信息。
我抓起几叠钱,扔过去给他,叹气道:“有钱都送不出去,算了,直接抓了何艳来问吧。”
马四像狗一样扑过来,大声叫道:“再给我几万,就几万。别走啊,你们要去抓何艳是吧,我告诉你她的一个秘密。”
这家伙总算吐露了一点有用的消息,我又加了十万给他。
方浔问我:“要去捉那个女的吗?”
“不急,缓一缓,庐阳这边可不比灵仰,小心没大错。不搞清楚那个幕后黑手是谁,我总觉得心里不安。”
晚上回别墅,老人身体已经恢复过来,就是不见了白齐声,精神头有点差。我安慰了他几句,然后打电话给林鹭。
林璐鼻子抽抽,看来是真的感冒了。
“喂,你怎么样啊?实在不行,别撑着,赶紧去医院打点滴啊。”
“没事,我是住院那种人吗?”
林鹭大咧咧地,反过来问我庐阳的事情。她跟我说道:“修道人的事情我不太懂,但是白家势力大,水上又有龙二爷和徐松,你最好能跟谁处好关系,就算出了事情,也有个替你说话地。”
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个道理我懂,所以才让马九千去通风报信,也不知道龙二爷会不会领情。
“你是阴阳会的第一,肯定很抢眼,说不定有人会暗地里为难你。”
还真让林鹭给说中了,第二早上,有人来请我喝早茶。
来的是个管家,虽然说话很客气,但是语气很高傲,说道:“我家少爷请你去喝早茶,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我头也不抬,说道:“我不认识你家少爷,也没空,你走吧。”
他急了,叫道:“给你脸不要脸,多少人想跟我家少爷吃顿饭,我家少爷都不搭理。哼,给你看看这个,你去不去?”
管家拿了个盒子给我,里面是一截儿血淋淋的指头,很小,是个小孩的。
我的眼睛一下子红了,白齐声?这家伙居然砍掉小孩的手指头来威胁我?我一下子就火了,瞪着他道:“走,带我去。”
他被我的摄魂术震住,不敢哆嗦,开着保时捷一溜烟来到个咖啡馆。
说是请我吃早茶,可是只有两杯咖啡,对面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何艳,她的左手断了,怨毒地看着我。还有个穿西装的公子哥儿,长得和白少麟有点像,但是更加阴柔。
我认出了他,方浔给我的资料上有他,白少阳,白自谦的亲孙子。
大庭广众下,他若无其事地跟何艳调情,手还在女人鼓囊囊的胸口里摸着,弄得何艳发出一声娇媚声音,他才得意地抽出手。
“你叫李霖是吧,让我好等啊,穷乡僻壤来的,连规矩都不懂吗?”
我直接把盒子扔到他跟前,怒道:“白齐声呢,原来是你把孩子给抓走了,居然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跟你有什么规矩好讲地。”
白少阳翘着二郎腿,说道:“这手指不是白齐声地,逗你玩呢。”
我的心平静了一些。
“你找我来干什么?”
他拍着何艳,说道:“何艳是我的女人,听说你们有过节,我就来调解下。”
“怎么调解?”我心里疑惑,何艳不是三江会幕后老板的女人吗?怎么又变成了你的女人?
难道白少阳是三江会的老板?不可能啊,他才二十多,而三江会也有二十多年的历史了。
何艳尖锐叫道:“你害我损失那么大,还丢了一只手,我要你赔偿,砍掉你的双手。”
知道不是白齐声的手指后,我就冷静下来了,笑道:“你贪图我的恶鬼,害了自己,这叫自取其咎。再不老实点,只怕另一只手也保不住。”
白少阳发怒,一拍桌子喝道:“你真牛,知道何艳是我的女人,还敢这么冲?”
“白少爷好大的威风啊,白老爷子过寿时,我也去庆贺过。我不介意到他跟前去掰扯一通,看看到底是谁有道理。”
白少阳冷声道:“就是知道这层关系,本少爷才特地来见你一面。你得罪了我的女人,我给你一条活路,把青眼厉鬼让出来,自己砍断一只手,立刻离开庐阳。”
真是狂妄。
“如果我说不呢?”
何艳怨毒地叫道:“那今天这个手指头就不是警告了,准备给那个小孩收尸吧。”
我心里大怒,叫出薛良人,“给我抓住她。”
白少阳把咖啡给砸了,骂道:“个小赤佬,不把老子放眼里,都出来。”他一声吆喝,就叫出了三个厉鬼,都是青眼,居然比白少麟还多一个。
“白少爷,这是我跟何艳的事情,请你不要插手,免得伤了自己。”
我这一说,无异于火上浇油,白少阳气的大骂:“你不给我面子,我就要了你的命,给我上,死了算我的。”
我摇摇头,道:“你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