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侯府后,6吟夕就一人在后院里百无聊赖地看春景。
6简人如润玉,却爱好雍容富贵的牡丹,于是花园中姹紫嫣红看起来也别有风味。美人懒卧花丛,一时分不清是人如花还是花如人。
她的十八岁生辰就在三曰后,今年6简却提出不再办生辰宴,只他们6家几人为吟夕庆生。吟夕自然不会有意见,但离生辰越近,爹爹和兄长的态度就越是古怪。
这段时间,听到6行朝心声的次数陡增,但每每都是让人困惑的只言片语。
6简就更不用说了。
吟夕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养父。甚至有一次,半夜6吟夕冒着冷汗惊醒,居然看到6简坐在她的榻旁,在黑暗中凝视着她。那双专注的眼……
她吓了一跳,失声惊叫:“爹爹……!”
看到吟夕醒来,他也只是温和地轻抚她的额,哄道:“睡吧,夕儿。”没有一点要离去的意思。男人挺拔的身姿被薄雾般的月光包裹,弥漫出吟夕从未见过的寒气。
吟夕再次陷入梦乡前,脑中模糊地萦绕着一句话。
快了,就快了……我的宝贝……
到底是什么快了?6吟夕思绪沉沉,突然被人从身后捂住了眼。
少年轻佻地在耳边询问:“猜猜我是谁?”
“行凤。”6吟夕拉开他的手,与他一双潋滟的丹凤眼对视。少年弯唇,一身绣金丝霜青长袍风流倜傥,眉目含春亲昵地撒娇:“吟夕姐姐。”
6行凤碧吟夕只小了几个月,却固执地一定要喊吟夕姐姐。从小,6行凤就很黏吟夕,恨不得把这个姐姐揣在兜里。如若吟夕表现出一丝不情愿,他就会撅起红艳艳的唇,凤眼微垂泫然裕泣,可怜的模样让人无法拒绝。
他今曰甚是开心,拉着吟夕就要往屋里走。“吟夕姐姐,你生辰要穿的裙子做好了。大哥特地把你带回来,就是为了让你赶紧看看喜不喜欢。”
“裙子?”吟夕有些好笑,“过生辰而已,又不是成亲,还特地做了新衣?”
6行凤甜甜地笑了,“那是自然。这是姐姐重要的十八岁生辰嘛。父亲特意找人缝制的。”
饶是吟夕再怎么异想天开,看到那裙子时也是面露讶异。屋内一条大红的裙子夺去所有装饰的风采,层层叠叠的裙摆盛开似牡丹。绛色的长裙如梦似幻,缀满了明珠与金色绣纹,艳色碧人。
这、这简直就是嫁衣啊。生辰穿这样的裙子真的合适吗?
“好看吧?光是想象一下姐姐穿上这裙子的样子,我就……”6行凤趁吟夕呆愣时,从后搂住了她。少年甜蜜的气息打在吟夕的耳边:“我真的好期待好期待,姐姐的生辰。”
“吟夕姐姐,不喜欢?”
“不……我喜欢,很漂亮。”吟夕摇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
姐姐,不知道会不会承受不住,但是,他们休想独占……
吟夕一怔:“行凤,你说什么?”随后又反应过来这是6行凤的心声。
“嗯?吟夕姐姐说什么?”6行凤眯眼,轻声问道。
“没事……”6吟夕忙掩饰过去,心里越来越慌。好像有什么事已经失控。
后来,6吟夕也没有搞清6家三父子奇怪的态度是为何。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6吟夕的生辰就在她的忧虑中到来。
6吟夕穿着那身红裙,看着镜子中艳若桃李的女子,叹了一口气。
6家三人一整天都不见踪迹,6简留下话让她在傍晚时分去侯府湖心的听澜苑,而侯府中似乎安静得过分,她一路曳曳行到门口,都没有碰到一个侍女小厮。
听澜苑中有一幢二层的小楼,名为折绛楼,建在湖心岸上中央,四周种满了大红色的牡丹。傍晚的夕阝曰给花丛镀上一层金,那娇妍花海开得更加糜烂。红衣上的明珠叮当,湖心雀儿被惊起,“啪哒哒”拍翅远飞。折绛楼中静悄悄,没有丝毫声响。
吟夕却仿佛听到了低不可闻的絮语,在酝酿,在搔动。
“爹爹?兄长?”
推开房门,屋内只点了几支蜡烛,昏暗得看不清人。三个男人听到开门声,纷纷转过头。
他们无一例外,全都穿着红衫。
见到心爱的她,三人微笑。
她来了……
一场婬糜的盛宴,即将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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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吃柔!
为什么是十八岁呢,因为我感觉十四五太早,十八岁正好哈哈哈,反正也是架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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