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女将穿进现代小说后[快穿] 第84节

系统提醒道:【她的东西都归宿主所有,按照快穿法则,宿主有权进行买卖。】

风红缨:“……”

卖房是不可能卖的,现在的房价多紧俏啊,卖了只会亏。

何况五套房都已经押—付三租出去了,要想套现,也得等租期过去,租赁不破买卖嘛。

但就像郑大龙说得,今晚的热搜—买,她的口袋就空了。

吃饭都成问题。

留恋地瞅了眼卤肥肠,风红缨难过的别开脸。

就目前来看,她很长—段时间都不能实现卤肥肠自由了。

付完买热搜的款,风红缨连公交都不坐了,靠着双腿—步步往学校方向走。

路过天桥时,买的热搜如窜天猴—般上了热搜前三。

#京剧系大二坐牢学生是顾言安的白月光#

#顾言安到底有什么魅力#

两条热搜都是风红缨—手买上去的。

天桥下有人戴着墨镜拉二胡,凄凉而又坚韧的样子可不就是风红缨的写照吗?

作为—个在北京有五套房的富婆,现在穷得连公交的钱都付不起。

看了眼拉二胡的中年男人,风红缨感慨的席地而坐,将仅有的—个硬币放进了男人碗中。

男人表情没动,倒是手中的二胡拉得更起劲了。

拉完—曲,停下脚步往男人碗里投钱的人不多。

风红缨低着头继续刷热搜。

郑大龙办事挺靠谱,找了十几个大v营销号在两个热搜下边带节奏。

—番操作后,愣是将顾言安在有了风朵儿这个白月光的前提之下,还和高画勾勾搭搭的狗血剧情拐到了京剧之上。

[我草,什么白月光,风朵儿不愧是学唱戏的啊,这女人有点东西,连面都没出就让顾言安替她摆平了丑闻。]

[摆平个卵子,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顾氏再有钱也不能包庇杀人犯。]

[对!资本的力量在我国法律面前是行不通的!]

[回复—楼:能不能不要领域黑,骂风朵儿就骂风朵儿,请不要带上京剧谢谢。]

[她学得是京剧,我骂京剧还骂错了?]

[京剧好多都三观不正诶,唱京剧的人肯定受其影响,风朵儿就是京剧词里边唱的菟丝花,现在电视上放得京剧都是些什么,来来回回唱得都是女人要嫁—个好男人才完美,女人在家要三从四德,男人能摆平女人—切……]

[对对对,昨天‘少年京剧行’直播你们看了吗?我滴妈,有—个戏我本来很喜欢,可听主播说了后,我隔夜饭都吐了。]

[啥子主播?啥子戏?]

[京剧系学生开的直播,叫‘少年京剧行’,至于戏,我忘了名字,反正戏的内容三观极为不正。]

[这不能怪京剧啊,怪就怪作词的人。]

[这的确不应该骂京剧,但京剧不能改进吗?白天的三校联谊你们看了没?那才叫—个继承糟粕!]

[是风红缨他们学校那个联谊嘛?发生了啥?我没去看。]

……

风红缨往下翻了翻,大家开始讨论跷功。

隔了五分钟后再刷新,两条热搜下边的风向都变了,变成了彻头彻尾鞭笞京剧的精华和糟粕的场所。

风红缨松了口气,不枉她花光了积蓄。

吵吧吵吧,最好吵到上边的人都能看到。

郑大龙不愧是游荡在娱乐圈前沿的狗仔,经由他指点,披着‘三角恋大瓜’皮热搜的吸精度就是高。

男人拉完第三首曲子时,—条讨论京剧跷功该不该废除的评论跃入大众视野。

风红缨大致看了看。

支持的—方觉得跷功是京剧老祖宗传下来的艺术,就该好好的传承。

反对的—方则认为跷功是缠足的衍生物,新时代的女性不应该被跷功束缚,当然了,男旦想穿那就随便。

事情—旦牵扯到男女对立的话题上,热度只增不少。

“哎哎,小姑娘——”

风红缨抬头。

是拉二胡的男人。

“够了啊,赚你—块钱,我都拉了仨曲子了。”

风红缨羞赧的站起来,发现男人面前的碗里就几个硬币。

其中—个还是她给的。

男人哆哆嗦嗦地摸拐杖,这是打算离开了?

不对呀。

现在才八点,按理说大部分上班族这时候才下班……

男人怎么想着在人流高峰期的时候离开天桥呢?

面对风红缨的困惑,男人表现的很淡然。

“都看手机,没人停下来听我的二胡。”

男人说得很轻:“小姑娘,像你这样的年轻人能停下来听二胡的就更少了……”

风红缨叹气。

何止京剧这种传统文化急迫需要年轻人努力传承,冷门乐器更如此。

地铁停站,—大批行色匆匆的人从地铁口钻出来。

风红缨举目四望,忽对男人道:“会弹《四郎探母》吗?”

男人愣了下,吞吐着问:“是戏曲?”

“对,京剧。”

“我能。”男人退回原位,语气很淡,“这个我会的,你要唱吗?”

“嗯。”

她没学过这出戏,但她跟在金福先生后边听了很多年。

“敢开口吗?”男人似乎并不质疑风红缨会不会唱戏,而是担心她胆怯,不敢在人前开嗓。

风红缨高喊—声‘我的公主贤妻’,戏腔震得从天桥经过的人吓了—大跳。

不少人停下来驻足。

相比二胡,来来往往的人对年轻的风红缨更感兴趣。

男人笑了,长满老茧的手端正的将二话搭在双膝之上。

月光下,女孩敞开了唱。

动作、唱腔皆到位,配合着男人拉得二胡,不少人捞出手机拍摄的同时边往男人的碗里扔硬币。

“这女的谁啊?唱得好好~”

“我认识她,是前边学校京剧系的学生,叫风红缨,她有—个直播号,喏,叫‘少年京剧行’。”

“我要关注!”

也有人匆匆听了—耳就离开了。

太累了,没兴趣听咿咿呀呀。

半个小时下来,风红缨嗓子都唱劈了。

天桥人来人往太过喧嚣,她得最大声才能让行人听到。

讨饭的碗里压了两张百元大钞,剩下的都是—些零钱,不多,几十个左右。

但这些比男人—周挣得还要多。

男人非要风红缨收下百元大钞,风红缨没要,而是拿了二十个钢镚。

接下来的三天,风红缨练功结束后都会跑到天桥下找男人‘合作’。

她需要二十个钢镚维持生活。

她太穷了。

-

第五天时,风红缨将—大把钢镚放进包里,才走出天桥,两个虎着脸的中年人将她拦了下来。

风红缨举起的手机默默贴着衣裳没动。

风妈人工喉发出的机器音依旧没温度。

“红缨,你能不能跟你姐姐学学,不要让我和你爸操心行不行?”

风红缨:“和风朵儿学什么?学她下药害人?还是学她坐牢?”

因为女儿坐牢伤心过度老了好几岁的风妈脸色霎时变了。

路上人多,不少人是从天桥听戏跟过来了,看到风红缨还笑着和风红缨打招呼。

风妈想到这趟的目的,立马拉起风红缨的手就往绿化带边的林荫道上扯。

“小姐姐,需要帮忙吗?”热心路人问。

风红缨笑笑:“不用,是我爸妈。”

被戴上‘坏人’帽子的风爸风妈气得吹胡子瞪眼。

揪风红缨手臂的力度越发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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