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书抬起眸子, 笑容明媚又不是礼貌的回道,“这自然是我求知不得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人。”
说真的,她见这宋月人莫名的也感觉有一种熟悉的气息,到底是哪里熟悉她也不知道,论这五官,长得也不像她身边的人,嗯……
声音也不是很像,好像就是一种感觉吧,“不瞒宋兄说,我冥冥之中也感觉你哪里很熟悉, 就是说不出来。”
宋月人眼神微微闪烁,冒出了几点光亮,他嘴角勾起笑容,也不知是太激动还是怎么了,气息忽然不稳急速的咳嗦了起来。
“咳咳……”
他怕咳到宋晚书的身上,瞬间撇过头,手快速的掏出帕子盖住嘴,宋晚书也是被吓了一跳,因为宋月人的反应不是一般的大。
她几乎也是在他歪头的一瞬间站起了身子,而且,她还眼间的看到宋月人手边好像有点红,不会是吐血了吧!
这个念头一闪出,她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宋公子,你不要紧吧?”
“没,我没事。”
车外,川花听到声音,焦急的问道,“主子,您没事吧?”
“无事,就是气息有些不稳。”
说完,又是一阵轻咳,宋晚书担心的皱着眉,伸出手温柔的在宋月人的背上轻抚,希望能帮他压下些咳意。
“你要是想咳嗽不要压抑着,那些不好的东西又该被你给吸进去了。”
“咳咳……”
别看这宋月人穿上白衣一副虚弱的模样,但宋晚书手下都是硬硬的肌肉块,可见这男人虽然腿脚不方便,还是会锻炼的。
要是一般的,嗯…见他腿脚不变又咳嗽成这样,也算是病秧子了,一般的病秧子都是小细胳膊小细腿的。
像宋月人这样健壮的,真心不多。
就在宋晚书摸到他后背上时,宋月人的脊背一阵紧缩,尾骨到头顶蹿起一阵麻意,熟悉的书香气蹿入鼻尖,宋月人皱起眉,肩膀小幅度的抖动。
“谢谢,谢谢你…咳咳…”
“这有啥谢的,现在是不是好点了。”
宋晚书轻声问道,她瞧着宋月人的肩膀没有刚刚抖的厉害了,应该是气息平稳一些了。
“嗯,好多了。”
过了一小会儿, 宋月人用手里的帕子没有沾到嘴的另一面擦了擦嘴,而后不动声色的收起来,他慢慢直起身,示意宋晚书不用拍了。
“我好多了。”
宋月人一回头,宋晚书惊讶的缩着脖子张大了嘴,惊呼道,“你,你的脸好白啊,没有一点血色。”
宋月人笑笑,“我自小就这样,你不用惊讶。”
宋晚书强压制住心中的惊诧,咽了口口水,“好吧,不过你真的该补补血气了。”
啧啧啧,眼前的脸白的,说句不好听的,就好像鬼似的,这话宋晚书也只敢在自己的心里想了。
但他现在的模样是真的太吓人了,她不由得提醒道。
宋月人温柔一笑,好似春风一样,他脸虽然白,周身却没有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宋晚书对于这点也是很惊奇的。
“嗯嗯,等我这次回去就吃点补血的。”
“嗯。”
二人说完这句瞬间无话,宋晚书状做自然的转过头,看着对面的位置渐渐出神,宋月人慢慢低下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马车行驶到快到宋晚书宅院的位置附近,速度加快了, 这附近没什么人,很是清净,赶起马车来也方便许多。
没过多久,马车便停了下来,川花和赵彪下马车将宋晚书和宋月人扶了下来,换了身男装一直等在院子里的王二丫听到声音紧忙跑了出来。
她本想给宋晚书请罪的 ,眼睛瞥到宋月人的身影又退了回去,只是小声的叫了一句,“公子。”
沈渡那一巴掌扇的不清,过了这么久,王二丫的脸都肿了一块。
宋晚书看到这刺眼一幕点了点头,“你先就在这个地方等我,一会儿和我出门。”
“是,公子。 ”
王二丫抬起眼睛快速的看了一眼宋晚书,在发现宋晚书脸上没有太动怒的痕迹时在别处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紧忙让开地方,给宋晚书他们让路。
宋月人进宅院没多远,玄机便笑着推门走出来,缓声道,“贫僧算着今日会有贵客来到,没想到, 真的让贫僧算准了。 ”
绿意浓浓,阳光洒下,本是浮躁的午后,玄机一出现,宋晚书心情莫名淡定了不少,宋月人注意到宋晚书表情的变化,眼神微暗,眸子里点起了点不明的意味,生气的成分居多。
“玄机的神机妙算从未出过错,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宋月人和玄机说了两句话,转身对着宋晚书道,“柳公子有事便去处理吧,宋某和玄机大士聊天便可以了。”
“那在下便离开了,稍会儿就回,宋公子若是无事,就留在府上吃晚饭。”
宋晚书客套道。
“嗯,公子慢走。”
宋月人轻轻点头,宋晚书和玄机示意了一眼,转身离开。
赵彪跟在她身后,快走回门口时,宋晚书吩咐赵彪,“你去将赵德还有赵武叫上,在带上魏清月,记得把马车驾出来,和我去个地方。”
“好,我这就去。”
赵彪转身朝着屋子跑回去,宋晚书提起一口气,抬着步子面无表情的走到了门口,那里,王二丫一动不动的在等着。
听到响动声,王二丫眼睛里酝酿出些泪花,她扑通一声跪倒了地上,声音颤抖。
“公子,今日是我错了,您要打要罚,我甘愿承受。”
宋晚书咬了咬牙,按照她以往的性子肯定在王二丫跪下的时候就拽她起来了,说不定还会安慰一二,不过今日没有。
王二丫跪在地上低着头,牙齿咬紧了唇瓣。
“你知道哪里错了吗?”
宋晚书的声音很冷,不带一丝的感情,没错,要是以往她的确是很好脾气,不想和她们将这些尊卑,可,那也是分人的。二丫,也就是现在的子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没了最原始的果敢,敢爱敢恨,她性格在这茸池镇,在京城,已经渐渐的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