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书想了一会儿,脑袋一闪。
“子轩,子轩怎么样?”
王二丫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王子轩不错。”
宋晚书摇摇头,“不是王子轩,是宋子轩,以后你就叫宋子轩吧。”
“的确,宋子轩要比王子轩好听多了,多谢小姐赐名。”
王二丫对子轩这个名字十分满意。
宋晚书浅笑,“你喜欢就成,在家里还是可以叫你二丫,但是到了京城,不,应该是说出了茸池镇你就要记得,你叫宋子轩。”
“小姐放心,我会记得的。”
一天里,晚秋都是闷闷不乐的,宋晚书也没在和她说关于张虎的事情,这个丫头,脑袋太单纯了所以在做某些事情的时候脑筋很直根本难以转弯。
晚上临睡前宋晚书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个丫头还真是难办。
京城慕容府
慕容遇放下毛笔,将刚刚画完的宋晚书的画像收了起来,这时玄斩开门走了进来,灯火摇曳了他额头上的汗珠慢慢顺着下颌骨滚了下去。
“何事惊慌?”
慕容遇不抬头都知道玄斩此时慌乱的模样。
玄斩单膝下跪,呼吸有些急促。
“侯爷不好了,刚刚得到的消息,东荣国皇上犹真前几日去了茸池镇和柳七谈生意,随行的,还有…还有……”
慕容遇慢慢的掀起眼帘,一场暴风雨在眼中凝聚着。
“说。”
玄斩咽了一口唾沫,继续禀报,“还有东荣国大皇子荣轩。”
砰的一声,慕容遇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震得砚台滚到了地上墨汁洒了一地。
玄斩任命的闭上眼睛继续,“最重要的是,犹真回了东荣国但荣轩却没有回去,现在他在哪里我们根本无从得知。”
要死了要死了,真是命不好啊,为啥这种消息非得是轮到他来禀报啊, 那柳七在主子的心中那是何等的地位,这要是一个弄不好,他玄斩的小命或者身体的某个部位就要留在这里了啊。
慕容遇墨一样的眸子在眼睛里晃了晃,他声音变得暗哑。
“荣轩有没有 对小七做什么?”
仔细听去,声线微微有些颤抖,可见慕容遇的紧张程度,荣轩那个男人,残暴毫无人性,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万一他对小七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玄斩低下头。
“并没有,柳七一切安好。”
慕容遇的大手慢慢合拢,他呼吸变得急促,片刻,高大的身影从桌子后面走了出去。
墨笙几人等在外面,看见门开了还以为是玄斩出来了,谁知道首先出来的竟然是慕容遇,三人连忙行礼。
“主子。”
慕容遇身上的气息寒冷的好似天寒九月,冻得在场的人牙齿都在打颤,墨笙用眼神询问后面跟出来的玄斩发生了什么事情,玄斩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主子会去哪里。
墨笙咬牙紧忙跟上,白色的布衫随风飘起,在黑夜里很明显。
“主子这是要去哪儿?”
慕容遇头也不回的丢下四个字。
“面见圣上。”
深夜皇宫里,梁帝还未就寝,有些事情缠的他头疼。
贴身公公走进殿内在梁帝的耳边耳语了几句,他神烦的挥了挥手。
“宣。”
“宣安定侯爷慕容遇觐见。”
公公吊着嗓子喊了一句,殿外的慕容遇阔步走了进来。
“臣慕容遇拜见皇上。”
皇上伸出手,淡然的说道。
“起来吧,不知道慕容爱卿大半夜是为何事来?”慕容遇站起身回道,“臣年前在东荣国追查千机令的下落,回来的时候不放心命人继续在东荣国边境严守,今日得到消息,东荣国大皇子荣轩秘密来到大梁境内而且还秘密隐藏了起来,臣请命让臣去追查荣
轩的下落。”
皇上皱眉,下一瞬间又突然散开绕有兴趣的开口问道。
“早闻慕容爱卿与东荣国大皇子很有交情,听说那荣轩倾慕爱卿已久,但爱卿却是唯恐躲之不及,朕现在有一事不明白你为何这次主动要去解决那个大皇子啊?”
梁帝正直壮年,但身居高位整日操劳有些显老,唯有一双眼睛是很精神,老谋深算的让人不寒而栗。
慕容遇低下头。
“回禀陛下,臣并没有和东荣国的大皇子有过交情,不过我们交过手,十分明白那个人的手段狠辣之处。”
梁帝笑笑,“原来是这样啊,不过这件事情朕还真不能派你去调整,因为我答应过你爷爷,一年之内不派遣你出京城一步。”
慕容遇瞳孔紧缩,老太爷和皇上谈过?
“慕容爱卿还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没有了就先告退吧,夜深了,朕乏了。”
慕容遇缓了一会儿才告退。
出了皇宫,他直接回了慕容府。
而在皇宫门口,华丽的步撵堪堪来迟了一步。
“公主,慕容侯爷已经离开了。”
步撵内伸出一只手挥了挥,步撵重新被抬起,冲着来时的路回去了。
回往慕容府的路上,慕容遇的马车里黑漆漆的一片,他手里捏着一块玉佩把玩着,眼睛直直的看着车帘处,马车外墨笙几人骑马随性都不敢做声。
快到慕容府门口时墨笙才壮着胆子谏言。
“主子,这事您还是不要和老太爷对着干的好。”
漆黑的夜幕上挂着尖细的月牙,月辉投在青石板路上,洒下一片冰冷。
马蹄跺踏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嘎达嘎达的,毫无一丝感情。
墨笙说了这句话之后见马车里没有动静咬牙继续道。“墨笙知道主子的心意,但墨笙还是要劝主子一句话,您如果和老太爷对着干的话一定会影响到言主子和玉主子的清净,若是老太爷真的生气了,说不定还会将他们两个找回来,那时的场面,墨笙感觉一定
是主子最不愿意看到的。
主子您放心,不管这次皇上派哪个人去解决荣轩的事情,属下都会跟随过去,一定会确保小七姑娘的安全。”马车一路进了慕容府,在这期间慕容遇没有多说过一句话,只是他手里的玉佩碎成了七八瓣,血流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