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风很冷,宋晚书被慕容浅抱着,心里有些不得劲,命运无常,虽然人都说人定胜天,可在某些时候,在努力的时候,是没有办法享受自己最想要的结果和过程的。
宋晚书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揪了揪慕容前的耳朵,“慕容浅,不管怎么样,那都是你的娘亲啊。不要为了我,去和她真的翻脸成那样。”
她并非对慕容浅有爱慕的情愫,所以也不可能回报给她妻子的那种相濡以沫的感情,便更加的不希望他因为她一个外人,和自己的母亲的亲情薄了。
慕容浅表情有些怪,让宋晚书看不懂他是在想什么。感觉和平时不太一样。
“你不懂,她这个人,你和她讲不清道理的,让三分给她,她能近七分,再说了,我今天是在保护你,你怎么还帮她说话。 ”
宋晚书有些无奈的撅起嘴,伸出小手点点慕容浅的耳朵,“我和你说啊,我这是不是再帮她, 我实在忍让慕容浅的娘亲,请你能明白这区别。”
慕容浅脸色恢复了一些, “在这里你不用忍让,每个人都活的比拟‘精彩’。”
宋晚书眨巴眨巴眼睛,“这是什么意思?我感觉, 我自己活的挺好的。”“是吗?我只是想说, 这里的女人,和你平时接触的不太一样,都比较有心机, 你不要自作聪明的认为谁很可怜就去帮助,很柔弱就想去可怜,我告诉你,这里的女人,你要是抛出一点善良,那就会被她
们陷害的只剩下一把白骨了,当然,涟漪除外。”
涟漪不是别人,正是平时在慕容浅院子里伺候宋晚书的小丫鬟,也是那日里跑到宋晚书身边给她送披风的人。
“哦。”
这男人就是 不太会说话, 明明是想告诉她不用对别人心慈手软,便是对她娘亲也不要例外,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不是很中听的样子。
“你记在心里,我不希望你只是听听而已。 ”
“嗯嗯,记住了,对了,其实我腿没伤到,就是她们刚刚非要把我头上的冠给摘下去,不想让我再做男子的打扮,然后,就,就弄成了这个样子。”
“然后呢。?”
“你能把我放下来吗?刚刚路上有丫鬟路过,我被她们看的很是不好意思。”
“哈哈,宋晚书竟然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了?”
慕容浅笑的很不人道,宋晚书瞪了他一眼,晃着腿要下去,但慕容浅手上的力道大,没有松开,“马上就要到家了,你不要闹。”
……
涟漪跟在他们后面,捂嘴嗤嗤的笑出声音。
——
侯爷府的上空有一片乌云,让院子弥漫着一种深沉的气氛。
慕容遇的房间里血腥味十足,伴老将他肩膀上的暗器抽出来,扔进水盆子里,瞬间清水被染成了红色。
伴老禁不住的嘟囔出声了,“这都是疯了不成, 明明知道擅闯千机阁会受伤,还是固执的被飞镖射了一身的窟窿回来。 ”
伴老的话不假,昨晚上慕容遇待人闯进千机阁,在最后一道机关面前,被迎面而来的飞镖雨将肩膀和胳膊还有小腿都射伤了。
取了好半天,这是最后一个了。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伴老累的跑到了椅子上做下去休息,剩下的便让别人将伤口包扎了。
慕容遇昏迷的深沉,嘴唇白的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勾魂鬼,眼下一片青黑,比起刚刚慕容浅那院子的情况,这里说是被死神特殊照顾了一下都不为过,气氛太过于压抑了。
加之慕容遇喜欢穿黑的,喜欢黑的,暗色的, 所以屋子里也是黑黢黢的, 大白天的还不是那么明朗,可见这人是有多么的黑暗了。
——
晌午的时候,苏莲殇又来了,这次她眼眶红红的,主要是来看慕容浅的,“浅儿,娘知道你喜欢宋晚书,娘今天也许做的是有点过了,你不要生娘的气。”
几次争吵,苏莲殇算是看清了慕容浅为了宋晚书是六亲不认了,可这是她唯一的儿子,她又不能真的狠心不认他。
只能先委婉的过来认个错,打算和好。
宋晚书在一旁吃着炒熟的瓜子,配着小茶,别说了,那叫一个滋润, 苏莲殇现在没心情理她,要不然指不定又被气倒了。慕容浅在窗前站着,他听了回头看着苏莲殇,笑了笑,“娘你多虑了,儿子怎么可能真的生您的气,只是晚书以后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不希望你在插手了,她的规矩,我会去教,这几天她会留在这里,我和你
保证,一定会在她嫁进来以前,将规矩给她讲好,也会让她把自己的嫁衣绣好。”
在古代来说,宋晚书这样二嫁的人,是享受不了人家第一次嫁人的那种待遇了,可慕容浅根本不管这个,给宋晚书都是按照好的来安排。
没有想过亏待一丝一毫。
所以这婚礼是非常盛大和复杂的其中的程序也是很复杂,顺便 也是要学会很多规矩。
苏莲殇瞧着慕容浅算是缓和了,此时再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在好好调教那个女人了。
“那就这样吧, 浅儿你的话娘还是相信的 ,我身子不太舒服, 那我就先回去了。 ”
见她要走了, 宋晚书站起了身子走到门口送她,“夫人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
苏莲殇,“……”
眼瞅着她单薄的背影抖了三抖,估计不是冷的,是被气的。
人送走了,宋晚书转身恶狠狠的看着慕容浅,“不是,你这是安的什么心?为什么要将我留在这里?”
她根本不想在这待着啊,慕容浅话说得漂亮,其实还不是再给她挖坑。
慕容浅摆出一脸无辜的摸样,“冤枉啊,你瞅瞅,也就剩下十几天的时间就要大婚了,你有嫁衣没?”
“嫁衣那东西找绣娘绣就可以了,难道非得让我自己来吗?我根本不会,你要是非得等我自己秀好了再去我, 那得八百年以后。 ”慕容浅揉了揉额头,“没让你自己绣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