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伴随着的还有她手里的托盘掉入地上,自从网上那铺天盖地的消息之后,谁都知道花弄影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左盼。她……她居然到这里来?
她这么一叫 ,这么一摔可就坏了事……这里是酒吧,人多。而好死不死的现在放的是一首抒情慢歌,声音不大。所以她方圆四五米距离的人都听到了。
“你是左盼,是……花弄影?”那服务员又道。
左盼皱了皱眉,她看不到,但敏锐力很强,能感觉得到……有人在朝这里慢慢走来。莫非又要有一次引起围观了?
这时凌小希附在她耳边对她说,“今天晚上可能会因为你而引起骚乱,有人在看戏比如说我,也有贱人在看你的笑话,比如说你对面那个女人。当然,我们这里还有男人……不妨我们看看,他会对你怎么样?”
左盼淡淡地撇了撇唇,迟御对她怎么样?他能对她怎么样呢……没准儿和莲蓉一样,在后面看她的笑话呢。
“花老板,好巧的就能遇到你。”有男人的嗓音穿透了音乐。
花弄影在无名夜总会,无论有多么神秘,到底还是有一些人见过她的,只是人数不多。今天晚上好死不死的,就碰到了刚好见过她的人。
想躲,怕是没有这个可能了。
她只好站起来,聘聘婷婷的立在那里,她的美,已经不用言语,只要不是瞎子,都能感觉到她的光芒。
迟御在她的侧后方,眸光半眯,那一汪不被人窥视的高深莫测,他细细的捻着手指,看向前面那个女人,从他这个方位刚好可以看到她细致曼妙的腰。
酒吧里的灯光穿过她的衣服,薄薄的布料之下,难掩她窈窕的曲线。他的脑子里忽然就想起了,前段时间和她有过的缠绵,那个身体如水蛇一般扭动着,全身上下似乎没有什么骨头,依附着他。
那种滋味妙不可言。
就单单是一个背影,就让他某一处一麻,就这么起了反应……
莲蓉则给了一个鄙视的眼神,贱货,都是这样!走到哪都能招惹男人。
“抱歉,每一天看过的人比较多,于是就忘记了您是哪一位?”
对方道,“不用特别关心我是哪一位,只是想知道花老板到这里来做什么?快活?” 这快活两个字,可有一种其他的意思,比如说,耐不住寂寞来找乐子。
加上前段时间网上的新闻,花弄影能奈不住寂寞,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话一落就有人嘲笑,虽说有那么一点隐忍,但到底还是泄了出来。
左盼也笑,这种一片光怪陆离的漆黑的空间里,她面对的是一群妖魔鬼怪,她一身正气,又有什么可怕的!
“确实是想来找些乐子,所以……还请大家离开,这酒吧的乐子可不在你们的身上。”
“何以见得不在我们的身上,男人找女人,女人找男人,自古以来就是这个配置,莫非花老板男女通吃?”
这话网上一路又是一连串的笑声,比刚才大了很多。
这种低级趣味又侮辱的话,左盼会怕吗?当然不会,对她来说这种仅仅就是一个小儿科罢了。
她抿唇微笑,眼睛看不见也好,走路也走不稳也好,丝毫不影响她这个人的精神状态和清丽又冷艳的气质。
她是花弄影,无名夜总会里的一个传说,不是空穴来风,也不仅仅是靠一个脸蛋就混了这么多年。
“先生,无论我是不是男女通吃,你都不会是我的菜,你更不是我会去找的乐子。”
男人的脸有点黑,“你的意思是我配不上你?”提高了尾音,有一种“就你,我还配不上?”的嘲弄。
“不仅仅是我,你配不上任何一个女人!”
“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男人的语气变了。
“能进来这里的自然是有钱人,有钱……人!”那一个人字左盼吐字很重,也很清晰,言外之意,你就是个人,不是一头畜生。
“花弄影!”
左盼从头到尾都是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没有半点发怒的样子,倒是对方三言两语就被激怒,修行如此之差。
“不过一个贱人,从小就离不开男人的女人,小的时候被侵犯,不知道是不是,从那个时候起就开始学会勾引男人了……呵,不用理她。”又一个女人在小声的说道。
左盼小的时候让她最无法忘怀,又不想提起的事情,就是被卖给墨一临的父亲,被关在笼子里,当成一头畜生或者是被买卖的物品,那是她的殇。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条疤,一旦被提起,就是掀起了痂,会让她看到里面鲜血淋漓的肉。
她攥了下拳。
凌小希很想出去教训教训那几个人,但是今天有迟御在,这个风头应该让给他。而且,左盼也不是一个弱女子,她能够解决。
“也对,哪怕是个鸡,也有一只鸡的尊严,走!”那男人道。
他刚刚转身,一个酒杯突然飞了过来,正好打在他的后脑勺上!
砰的一声玻璃杯,又掉到地上,支离破碎。但好在,这个男人的头没有破,也没有流血。
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然后我直接冲到了左盼的面前,“你tmd敢打我,老子看你是活腻了!”在他看来,左盼现在也不过就是一个丧家犬,被可以被万人骑丧家犬!
左盼的手自然垂直于身体的两侧,她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若说,有变化的话,那也是眼神里多了凌厉。
“打你怎么了?”她轻描淡写的回。
“你!”男人抬手,一巴掌抡了过去。但是这个巴掌并没有落到左盼的脸上,而是,在半空中就已经被人给截了下来。
同时……
“你是眼睛瞎了吗?没看到我在后面?”轻狂而又拽,声线很独特,似一杯烈酒,有着灼伤的力度,一瞬间就踹了男人的神经。
他一怔,“迟……迟御?”
“老子的名字从你的嘴里喊出来,真tm难听。既然刚才你没有看到我的存在,那现在你看到了,你要怎么做,你知道吗?”迟御向来我行我素,又天不怕地不怕。
“我……我不知道啊。”
迟御冷笑,一脚踹向了他的膝盖,迫使他跪了下来,“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她是花弄影,你不知道她是我的人?出来混,罩子放亮点,谁能惹谁不能惹,搞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