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大人后悔了!
比起让儿子听话,他更想让儿子健健康康的,早点成婚生子传宗接代!
以前觉得他不上进娶不到门当户对的媳妇儿,但现在想想,还要什么门当户对,便是个贫民百姓家的姑娘也好啊!
总比这孩子将来进了道观当道士强多了!
当然,道士也有能成婚的,可毕竟脱离世俗……再说了,儿子已经有了这心,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又看上了佛门,直接剃了头发,对他一口一个老施主叫着呢?!
“儿子,是为父错了,为父之前以为万钧书院毕竟也是个正规书院,不会随便殴打欺压你们,却没想到……让你吃苦了,不过你放心,此次杭家那小子状告书院,为父一定会还他一个公道,之后你也不用再去书院了,这银子他万钧书院没脸接!绝不敢再这么嚣张放肆!”宗大人很生气。
宗凌本以为自己可以走了,听到这话,呆了呆。
“什么公道?爹,你说什么呢?”他皱着眉头。
“从前为父对你要求高,处处拿你大哥与你相比,是我的错,你大哥毕竟是长子,有点出息也是应该的,你……以后为父会为你铺平道路,尽量让你少受苦,再有你大哥帮扶着,你日子也不会过的太差……”
“爹!你等等!”宗凌脑子懵懵的。
“你刚才说杭家小子状告书院?说的是杭二杭庚远?!”宗凌拧着眉头问道。
“可不就是他,他不是被打跑了吗?书院要了十万两才得了自由身,杭庚远觉得对方以书院名义行如此强盗之举不合适,便告了过来,我已决定,通知书院和诸位学子,待原告被告和证人都齐了,便可定案,被欺压的学子皆是这京中有头有脸人家的公子,绝对不会任由万钧书院狮子大开口的。”宗大人又道。
宗凌现在是彻底听明白了。
“杭二那狗东西他还有脸?!”宗凌直接骂开了。
猛然提了音调,将宗父吓了一大跳。
“爹你别听杭二胡说,他自己在书院混不下去才滚蛋的,还有脸要银子?当初可没人逼着他签契约,自个儿想进书院找茬结果被打了脸,还以为他灰溜溜跑路是认输了呢,没想到他竟然还敢告状!”宗凌气得直冒火。
“爹,他还说什么呢?说夫子打他了?就他那肾虚的样子,夫子就是打也没敢下重手!爹,你还打过我呢,难不成我也告你去?!”
“儿子,你的意思是……书院没错?”宗大人有点搞不懂了。
“当然没错啊!”宗凌义正言辞。
杭二也是被他们挤兑走的,说书院有错,那不就是告诉别人,他们其他兄弟做错了吗?!
“你刚才也说书院打得重……”宗大人眉头紧皱。
“爹,我以前不听话的时候,您也差点将我打死了,那算不算重?我知道我自己是什么德行,犯起混来那是不管不顾,不下猛药消停不下来,我挨打我也认,没什么好憋屈的,男子汉大丈夫,怕打会被人笑话的,我可不想像萧七那样总是哭哭啼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