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莲那样子,既卑微又紧张,难得才能看出几分期待来。
萧存玉想了想:“你可有青梅竹马?或是你丈夫有没有因为某一个人而特地折磨过你?”
刘月莲懵了懵,然后仔细想了想:“我……出嫁前,娘家选了几户人家,都是与他差不多的,倒是……倒是刚嫁进门的时候,有个书生多看了我几眼,我男人说了不少难听的话……”
萧存玉嘴角一扬:“还要文质彬彬,气度不凡。”
“可是……若太好的话,又怎会瞧上我?”刘月莲搓着衣角。
“你好看,性子又好,看上你有何稀奇的?”萧存玉想好之后,便出了门。
开始四处找寻……看看有没有适合的有缘人。
昨儿她去那陶家看过,如今刘月莲都还没下葬,陶家有不少人进出,都是前去吊唁的。
那陶应看着老实,可心机可不小,每每冲着往来的亲戚,都露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几乎每个从陶家离开的人,都忍不住惋惜,说他是个痴情种子,又说刘月莲没福气。
若是将来陶应再娶,行情肯定也不错。
若他只守着刘月莲,那名声就更好了。
这年头,一个人的名声可是很重要的,名声好,不论做什么事情都会顺利许多,得人尊重、受人照顾……
萧存玉找人,刘月莲便跟在她旁边,也不敢到处乱飘。
萧存玉那胖马儿“嘚嘚嘚”的走,最后到了城外。
这城门外头,有不少乞丐和难民窝点。
在京城有家有室的人容易露馅,找外来求生的难民会好一些,她也不会随便选,除了长得要好看,面相还要好。
指不定有前半生孤苦,后半生走大运的人在里头。
而她,就是那个送大运的人。
没到午时,萧存玉就发现目标了。
只瞧着那草棚里头有个四十左右的汉子,一脸愁苦,身旁两个还有两个面黄肌瘦的孩子。
孩子似乎生了病,他手忙脚乱的照顾,场景看上去挺心酸的。
此人面相不错,耳厚目深,五官端正,只是人中略薄,浅有困滞,又下狭上阔,多半子孙不多,再看孩子与这大人的面相,似乎不太相合,这两个孩子应当也不是亲生的。
萧存玉下了马,走了过去。
离近之后,看得更清楚了。
此人地阁光明,耳有气出,足丰方正,品性不会差,只是运道没来。
“想要赚银子为这两个孩子看病吗?我有。”萧存玉笑眯眯的,“我觉得你与我有缘,不如你替我办件事儿?”
“……”这汉子怔了怔,左右瞧了瞧。
只瞧见铁翼这么个一看就是护卫的人,没有长辈在。
“这位小公子,这里又脏又乱,怕脏了您的脚,请您移步……”言下之意,走开。
说的还挺委婉。
“这娃不是你的吧?”萧存玉指着棚里两个孩子,“病得不轻啊……你有手有脚是能去赚钱,可你走了,谁照顾他们呀?隔壁那老婆子吗?我觉得她生得有点坏,恐怕将这俩孩子的伙食吞了呢。”
萧存玉指着旁边草棚里的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太,对方一直贼溜溜的往这边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