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年已经知道了她在医院,她的心一下子慌了,忙挂断了电话,而听她挂了电话,慕斯年当然知道这件事情不对劲,抓起车钥匙忙跑了出去。
挂掉电话之后,杨沫进了手术室,她其实特别纠结到底要不要继续,终究她是骗不过慕斯年了,慕斯年若知道会不会大怒?
“你家属呢?让他在门外等着。”杨沫刚躺上去,医生便问了一句。
家属?
“我自己来的。”
“那怎么行?流产必须要家属陪同,你赶紧打电话让家属过来。”这会儿忙,医生态度也不是很好,立马让她从手术台上下来了,“先下一个。”
慕斯年赶到的时候,就看到杨沫垂着头坐在人流手术室的门外,刚才赶来的路上他真的是心急如焚。
脑子闪过了最近她的异常,就猜到她很有可能是怀孕了,辅仁医院到处是熟人,她肯定会避开,果然,他猜得没错。
看到她这样慕斯年本来粗犷的呼吸突然骤停一般,他不确定现在孩子还在不在,他慢慢的走近,最后在她跟前停住。
“孩子呢?”慕斯年开口,问完都不敢听答案。
“还在。”也许这就是天意吧?注定要让她留下这个孩子。
听到还在慕斯年一下子放下心来,随即就是恼怒,对杨沫质问道:“你怀孕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杨沫将头垂得更低了,手不由得扶着自己的小腹,眼眶一湿。
“杨沫,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信任我?”慕斯年蹲下身,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为什么一有事情你总是想着自己一个人解决?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相信我会保护你?你肚子里的是我们两个的孩子,是我的孩子,你有什么权力背着我把他打掉?”
问到这里,慕斯年气的浑身都不由得在发抖,但对杨沫发完脾气他又心疼。
他将杨沫的身子紧紧地抱在了怀里,这么大的事情杨沫瞒着自己他当然气,但他也明白杨沫的为难,也知道杨沫这么做是在为他考虑。
杨沫趴在慕斯年的怀里也忍不住开始哭,她肚子里的骨肉要不是万不得已,她又怎么舍得?
“对不起,是我不好,刚才把话说重了。”看到杨沫哭了,慕斯年连忙道歉,“别哭了,你现在有身孕,哭对孩子不好,走,我带你回家。”
慕斯年说完,将杨沫打横抱起,一直将她抱上了车,因为考虑到她有身孕,慕斯年动作特别小心。
“你想要这个孩子?”杨沫问,其实她也想知道慕斯年知道她怀孕之后的反应。
“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为什么不想要?”慕斯年很认真的说道,“如果你告诉我你怀孕了,我不知道会有多高兴。”
其实听到这回答杨沫心里也是暖的,她也好怕万一慕斯年知道,告诉她这个孩子来的不时候,要她打掉。
“可是……”
“没什么可是。”慕斯年打断了杨沫的话,“你现在在孕初期,是最危险的时候,只管好好养胎,剩下的全部交给我。”
杨沫什么话都说不出了,既然天注定要这个孩子留下,那她就会好好保护这个孩子。
慕斯年没有带杨沫回显魁轩,也没有带她去sy,而是带她去了她的新家。
慕斯年很小心的将她放到床上,然后要给她脱鞋,杨沫忙说道:“我自己来。”
“我来。”
现在慕斯年把杨沫完全当成了一个易碎的花瓶,他必须小心翼翼的捧着,生怕有一点闪失。
给她脱了鞋后,将她身子放平,又给她盖好了被子,这种小心在杨沫看来都显得太夸张。
“我没有那么娇弱。”
“娇不娇弱是你的事,要怎么照顾是我的事。”慕斯年说道,“我马上找营养师和保姆给你,我知道你喜欢住这里,但这里太小了,你不想住显魁轩,那我买套新房子给你,你就安心养胎。”
买套房子给她?
“你不为你自己,也要为孩子考虑,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慕斯年很强势的将她要说的话给堵回去了。
慕斯年一向是个行动派,房子的事情很快就搞定了,营养师和保姆也很快就位了。
“怎么样?还喜欢吗?”
慕斯年带她到了新买的房子,这房子临海而建,特别有格调的小别墅,一个大阳台,直接面朝大海。
杨沫到处看了看,挑不出一点不好。
“这房子无可挑剔,不过你不会打算让我整个孕期都养在这里吧?”杨沫立马否了,“医院还有两个多月就能开张了,还有诊所我也得偶尔过去一趟,怀胎十月呢,我可不想什么都不干在这里养十个月。”
“你闲不住我当然尊重你,但孕初期你必须停掉所有工作,只管安心养胎。”慕斯年说出来的话就没得商量。
“慕斯年。”杨沫突然很严肃的说道,“我知道你喜欢这个孩子,但也要清楚我们现在的关系,我怀孕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如果她是他老婆,他怎样高调都无所谓,但她不是,一旦外界知道,立马就会风言风语。
“我知道。”慕斯年也严肃了下来,跟她保证,“你放心,在你肚子大起来之前,我会把一切都解决好。”
说完慕斯年又吻了她一下,又叮嘱道:“你记得,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我顶着,你什么都不要担心。”
他这话就像是一剂强心针,杨沫相信。
“好了,我出去一趟,天黑之前就回来。”
这里有营养师,保姆,厨师,外面还有保镖,虽然这么多人照顾杨沫,但慕斯年还不是不放心,一再对他们叮嘱。
慕斯年离开之后,便拿出手机给韩初雪打去了电话:“你在哪儿?我要见你。”
自从慕斯年跟她领证以来,这还是慕斯年第一次主动找她,听他的口气韩初雪都能猜到。
“我在路人咖啡厅。”
“好,我马上过去找你。”
慕斯年挂断之后,韩初雪放下手机,眸子慢慢暗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