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只逛庙会,只有买买买,郝甜负责掏银子。
逛了一圈,四小只的肚子圆鼓鼓地大了一圈。
四个保镖身上多了好的的小玩意。
暮色四合,一行人才往回赶。
一路顺顺利利,回了县主府,郝甜才舒了口气。
晚饭也是在冉老夫人那边吃的,四小只下午在庙会上吃得饱饱哒,晚饭就没吃下多少。
四小只抱着从庙会上买回来的小玩意,玩得起劲。
郝甜和冉老夫人看着四小只玩,心下熨帖满足。
等她们玩累了,郝甜给她们洗澡,丢上床,再把自己收拾一番,也爬上床,抱着满怀的柔软小身子入眠。
……
翌日,郝甜照例早早起来练功,然后等四小只起床。
从正月初一开始就出门拜年是花醴县的民俗,然而郝甜目前只有冉老夫人和旺仔这两个亲戚。
郝家大房已经不算在内。
并且,郝甜连朋友也没有。
所以不需要出门拜年。
倒是有很多来给郝甜拜年的。
自打她获封花醴县主,过年过节都有登门拜访之人。
郝甜不喜这一套,都是让胖牛带人热情招待着。
而她却不露面,理由就是,她已经嫁作他人妇,尽量避嫌。
这个理由,别人还真不好反驳。
冉老夫人那边,也有不少人前来拜年,她只见了冉氏宗族的几位族老,其余的都让齐嬷嬷带人客气接待着。
冉老夫人回乡养老就是奔着清静而来,她深居简出不见客,没人敢有意见。
祖孙俩就宅在屋子里躲懒,烤着火儿,聊着天儿,看着四小只儿,别提多惬意了。
“县主,县令大人派了管家来拜年,您要去见见吗?”橙花打外面进来,向郝甜禀告一句。
郝甜只问:“百里羡没来,对吧?”
“是。”
“那你让胖牛接待就是,别怠慢了即可。”郝甜在美人榻上翻了个身,懒洋洋地不打算起来。
按花醴县的习俗,拜年也有讲究。
正月初一拜神明、祖先、至亲。
正月初二拜母舅、岳家。
正月初三开始拜旁亲好友,直到正月十五。
所以这百里羡挑正月初二来拜年,郝甜觉得时间点过于暧昧。
除夕晚上那张婚书把郝甜雷得不要不要的,郝甜当晚是逃了,就准备当鸵鸟先缓一阵子的。
她不想见百里羡,觉得尴尬,想必百里羡也是如此,却碍于婚书,所以派了管家上门。
嗯嗯,就是这样,郝甜觉得她分析得很有道理。
哪只冉老夫人真相了,“冉丫头,我昨儿忘了同你说,县令来我这拜年的时候,说了一嘴,说是你当时不便见客,请我转达……”
郝甜这才知她昨天陪四小只睡回笼觉的时候,百里羡让人给县主府和冉府别院都递了拜帖。
而得到的回应却是冉老夫人收下了拜帖,县主府这边却是胖牛委婉地传话拒绝了。
所以百里羡就只去了冉府别院给冉老夫人拜年。
因着冉老夫人一品诰命夫人的身份,而郝甜是三品县主的身份,二人在这花醴县,就是唯二身份高于百里羡之人,他作为一县之长,大年初一这天必然是要给这二人拜年的。
这事不算花醴县民俗,却是礼节,也少不得。
所以,百里羡还中规中矩地递上了拜帖。
其实在花醴县这种小地方,一般都是用不到拜帖的,这里的大户人家可不如昱京的高门大户讲究。
百里羡昨日被拒,今日就派了管家上门,也算是没有失了该有的礼数。
敢情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郝甜的小脸黑了。
冉老夫人瞧出了不对劲,就问道:“冉丫头,你咋这副表情啊?是在怨怪那百里羡今日没亲自登门吗?”
“没有的事!”郝甜讪讪,她哪敢怨怪他啊!
※※※
郝甜从除夕夜之后就没见过百里羡,趁着正月天有借口宅着,更是大门不出,都以为她疲懒,只有她心虚。
婚书的事情,郝甜还没敢告诉冉老夫人,原主莫名其妙惹下的风流债,现在落到她身上,她背锅背得冤。
在事情缘由始末没弄清楚之前,郝甜打算能瞒一日是一日。
正月十二,来了贵客。
“姑姑!姑姑!姑姑!我阿奶和阿娘来了!”郝甜歪在美人榻上看话本子,旺仔从外面吵吵嚷嚷地跑进来。
旺仔的阿奶和阿娘?
那不就是镇国公府的夫人和少夫人?
郝甜一骨碌从美人榻上爬起来,没来由地紧张起来。
听说镇国公府的男儿热血英豪,妇人也都是精国不让须眉。
冉老夫人年老了,平时看起来就像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但偶尔发起威来,依然可窥见当年风采。
而这冉夫人和冉少夫人,可正值青壮年,想必是青出于蓝了。
一想到这二人是舅母和表嫂,郝甜可不能失了礼数,免得落了冉老夫人的面子。
“橙花,橙花,快来帮我梳妆打扮。”郝甜都没空和前来报信的旺仔搭腔,她着急忙慌地唤着橙花。
郝甜宅在屋子里,穿着随意,头发也就随便挽着,要是窝在美人榻里,干脆就松了头发,披散开来。
所以眼下她披头散发、衣衫满是褶皱的模样,真的很是狼狈。
旺仔歪着脑袋,不明所以地看着郝甜。
“是阿奶和阿娘来了,又不是大狼狗来了,姑姑为什么怕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