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生辰八字!
“这次你倒是说错了,这话,可是秦王一派的人说的。”
苏惜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眯着眼睛道,“你是说,是他外祖家的意思?”
瑞王点点头,“虽然兴建水利的确是有着莫大的好处,可是从高家人的眼中看到的却不是如此。第一,先不说此事能不能成,高家身为江南名门士族,定然是要出银子的,而且,这出的,定然还不会少!若是这次兴建水利之事,是秦王提出来的,那么不用说,他定然是会带头支持,甚至是主动站出来捐出大笔的银子,可惜了,这会儿说这话的,是本王!”
苏惜月摇摇头,“似这等短见之人,也有脸称为名门?简直就是给那些百年旺族们丢尽了脸!照你的意思来看,他们不但不会支持,想必还会大力阻挠,毕竟他们在江南可是有着极为重要的地位的。”
“没错儿。眼下这件事情也正是让本王头疼的!即便是父皇允了这个,到江南具体的实行起来,也是极有困难的。”
苏惜月想了想,“实在不成,就让父皇派你去江南不就成了?兴建水利,这可是百年大计!以后对大庆的国民子孙,那可是有着数不尽的好处!绝对不能因此而放弃。而且,这会儿刚刚才发生水患,在水患治理时,一并将工部的人员加进去,连治带建,才是既省时,又省力的最好法子。”
“你说的道理,本王自然懂,只不过,罢了。还是看父皇的意思吧。”
苏惜月听了,也知道他们的难处怕是不只这一处了,这样一想,倒是想着要赶快将京城的事情解决才好,不然,后面即便是派他去江南,他也定然是不会放心的。
毕竟比起江南来,这京城,可是重中之重,是权力争夺的最激烈,也最明显的地方。
瑞王进宫后,苏惜月也就起来了,也不过就是一个多时辰的功夫,竟然是接连走了三处地方,分别是安定候府,文昌候府和伯爵府。
傍晚时,苏惜月看了一眼那被她拥在了桌上的烫金红贴,眸光有些冰寒之意,慧妃,你真以为你能奈我何吗?
“启禀王妃,候爷来了,此时正在王爷的书房候着呢。”
“知道了。本宫这就过去。”
这会儿,按说也该用晚膳了,可是瑞王不在,她自己一个人也是觉得吃什么也没胃口,强吃了一碗药膳,便什么也吃不下了。到了书房,看了有些不太自在的白虎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参见王妃。”
“父亲这是做什么?此处是瑞王府,又没有外人,您快快免礼,坐下吧。”
“父亲,今日女儿找您来,是有一件要事想要问您。”
苏觉紧了紧眉,“你可是想知道钦天监推算你的命格之事?”
“正是,还请父亲明示。”
“其实,当初为父不让她再生下孩子,也曾在你母亲的饮食中下了一些避子药,甚至是给她服了避子汤,可是你母亲何等聪明之人,如何会看不破?再加上她身边儿的下人,也都是她的心腹,为父实在是没有法子了,所以,才会在后来纳了曹氏!原以为只要曹氏生下了苏莲,那么一切就没事了,可是谁知国师却透露,她不是!”
苏惜月能感觉到父亲语气中的哀伤和无奈!她原以为只要是自己与曹氏生下了女儿,那么,再与母亲做一对幸福夫妻也是不晚的,哪成想,结果却是让他无法预料!苏莲竟然不是那命定之人,于是,父亲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月儿,你长大了。有些事,也的确是不宜再瞒你了。你可还记得你的出生时辰?”
“自然记得,是六月初五的晚上酉时左右吗?”
苏觉摇了摇头,“你并非是六月初五生的,你是六月初六的辰时所生。月儿,你的生辰被为父遮掩了,当年知道此事的人,也都被为父尽数处理了,事实上,当初一得知了你母亲有孕的消息,为父就已经在开始准备了。现在知道这个的,也就只有你身边儿的徐嬷嬷了。”
“徐嬷嬷?”苏惜月这会儿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我明白了!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您才任由当年的曹氏污蔑徐嬷嬷,将其贬入了杂役房?”
苏觉点点头,“不错,为父本来是想杀了她的,毕竟事关你的一生,为父不想冒任何的风险。可是看到你母亲咽了气,你在她的怀里哭的那么大声,所以,我便暂时将其留下,并且下了死命令,不得将你的生辰八字透露出来,否则,便是她的死期!”
“原来如此。可是为何后来?”苏惜月想问的是,既然如此,那后来又为何要将她贬走了呢?
“我当初的担心果然被应验了,得知你出生后,皇上先是高兴,再是伤心,因为你母亲也离世了。待你母亲的头七过后,我便知道,皇上已经是下令钦天监秘密地为你推算过命格了。得知你并非是国师预言之人,皇上似乎是有些失望,不过,念在了当初你母亲的面子上,他还是对你极为疼爱的。”
“你是担心皇上只推算过一次,觉得不妥,还会再有第二次。所以,你便眼睁睁地看着徐嬷嬷被冤枉,被苛待?”
“这也算是我对她的一种试探吧。若是她能守住这个秘密,直到你嫁人,那么,将来,为父自然是不会亏待了她。”
苏惜月沉默了,想到了自己的出生,竟然是带走了那么多条性命,这样的一个人,真的算是什么贵女吗?分明就是煞女!竟然是还带走了亲生母亲的性命!正如当初国师所说,天生克母。
自己若要活,那母亲就要死。想想当初父亲为了母亲所做的一切努力,这一会儿,她成亲了,这感悟又是与之前不同了!
之前,她第一次听到父亲说起这个的时候,那会儿她才十四岁,刚来这里不久,也还没有遇上一个真正让自己魂牵梦萦之人,自然是无法体会当时父亲的心思!
那个时候,她只觉得父亲太傻,对于母亲而言,她定然是宁愿生下自己就离开,也不愿意在她活着的时候,看到他与别的女人恩爱的!
当然了,还有对父亲的怨,即便是不与母亲同房,难道他就一定要找别人吗?就不能忍一忍吗?
可是现在,她也成亲了,有了夫君,有了新的家,也许不久的将来,就会有了自己的孩子。想想自己和瑞王,这会儿,她多少是能明白一些父亲的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