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看戏啦！”
夏兰芳一脸懵逼，问道：“苏总你不是想收购新星文化传媒嘛？要是让卓辉将新星文化传媒掏空了那还有什么收购的价值？”
“不不不，你搞错了主次。”苏浩分析道：“卓辉从无到有建立了新星文化传媒。如果他有这个想法，早就已经行动了。换句话说，新星文化传媒现在已经病入膏肓。如果轻率的将新星文化传媒收购过来说不定会把SY娱乐公司也染上病。”
夏兰芳眉头皱了皱，问道：“苏总你该不会想放弃收购了吧？”
虽然夏兰芳没明说，但她脸上愤懑的表情已经很明白的表达了她的情绪：我辛辛苦苦这么久，敢情白忙活了！
苏浩看穿了夏兰芳想法。
“夏姐你不用这个表情。你的卧底工作当然没白做。起码你替我们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隐患呀！”
夏兰芳嘴角抽了抽。
她问道：“既然苏总你已经决定放弃收购我就终止入职流程回公司工作了。”
“别！”苏浩龇了龇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我开玩笑呢。夏姐你还当真了？这么千载难逢的收购机会我们怎么可能错过！只是我们得换一个策略。”
苏浩在夏兰芳的房间里待了足足两三个小时。
夏兰芳疲惫不堪。
“苏总，咱们明天白天再接着聊好吗？我真困了！”
苏浩没有多逗留：“好吧。我先回去了。夏姐你好好考虑一下我提出的方案。明天咱们再讨论讨论。”
苏浩回房间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把袁雯雯给吵醒了。
他进入卧室才发现床头灯开着。
“你没睡着？”
袁雯雯盯着手上的平板电脑，头也不回地答道：“睡一觉醒了。”
苏浩凑过去问道：“看什么呢，这么专心？咦，这是你的电影在北美的影评吗？你的电影在那边都还没上映呢，这么多看盗版的啊？！”
“嗯。”袁雯雯一边认真地翻看影评一边回道：“虽然这些人看的都是网络上的盗版，但这些观众恰恰是最专业的一批悬疑片铁粉。他们会在全世界搜罗最新上映的悬疑片。并且给予评价。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有人为了看这部电影特意飞到了华夏。看完一场电影再飞回国。”
苏浩瞪大眼睛：“真的假的？”
“不用这么看着我。这些人是悬疑片的铁粉，又不是我的铁粉。”
苏浩接过平板看了会儿影评，回道：“我看这些人里有不少已经是你的‘铁杆粉丝’了。”
就像小莹之前透漏的一样，这部电影在北美网络上的评价非常高。
甚至有人将这部电影列为了年度必看的悬疑大片。
袁雯雯解释道：“其实这些小众类型的电影观众挺可怜的。一年都不一定能找到一部合自己胃口的电影。”
苏浩颇有同感的点点头：“是啊。有些时候遇到特别喜欢的女优一搜发现只演了一部小电影。那种失落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我都恨不得飞去日本把那个女优签下来再多拍几部。”
袁雯雯恶寒：“咱们在讨论一个东西吗？”
“哦哦哦，我们在讨论悬疑片是吧？”苏浩：“悬疑片应该不算是小众题材了吧。每年都有那么多悬疑片。”
“然而能得到好评的悬疑片却非常稀罕。正像潘导说的那样，悬疑片就是导演和演员能力的试金石。”
苏浩：“我可以理解为你在自夸吗？”
“恰恰相反。我翻墙看国外的影评为的是寻找自己的不足。”袁雯雯指着几条自己收藏的长评，解释道：“这些观众真的非常专业。指出的许多问题都一针见血。有些直接就是张老爷子提醒过我的。”
“但是这还是改变不了他们看的是盗版的事实啊！”
“……”
袁雯雯为自己的粉丝辩解道：“这些专业观众遇到喜欢的电影，即便在网络上看过枪版，上映的时候还是会第一时间集体去影院看。他们会收藏CD，搜集周边。这得益于美国浓厚的电影文化！”
苏浩终于收起了玩笑。
“从《基督山伯爵》在好莱坞拍摄算起到现在，好莱坞已经发展了一百年。华夏建国还没有一百年呢。电影文化得慢慢培养。”苏浩打了个哈欠：“大晚上我们睡一张床上讨论这些是不是太正经了一点。要不还是继续刚刚的话题吧？”
“？”
“小电影啊。”
“……”
次日上午，折腾一宿的苏浩和袁雯雯俩都在睡懒觉。
房间的门铃响了。
袁雯雯闭着眼睛捅了捅苏浩的腰：“肯定是找你的。去开门。”
苏浩老大不情愿的穿上短裤下了床。
夏兰芳看到几乎一丝不挂的苏浩表情古怪：“要不我等会儿再来？”
“没事。坐吧，自己喝茶。我去睡个回笼觉，一会儿就回来。”
夏兰芳恶寒。
好在，苏浩并没有真的这么做。
看着苏浩穿戴整齐走回来，夏兰芳暗暗松了一口气。
“苏总，谈工作之前我想先问一下，昨晚迷迷糊糊我听到那些应该是真实的吧？”
苏浩打了个哈欠：“当然是真的！要不我为什么这么困。说正经的。昨天跟你交代的事情明白了没？我没那么多时间等卓辉循序渐进的实施自己的计划。你努力获得他的信任之后建议他加快进度，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推他一把。我会在恰当的时机安排一个投资人出现。”
夏兰芳：“这就是问题所在。卓辉凭什么相信我？”
“因为你是娱乐圈的大姐大，而且有许多成功的案例。他如果想单干肯定想把你挖到自己的公司。夏姐，我相信你！”
夏兰芳沉默片刻点点头：“我争取吧。不过我不能保证说服他。苏总你最好另外想个备选的方案。”
夏兰芳瞥了一眼卧室方向，起身说道：“好了，我要回京城了。留这边太久会引起怀疑的。”
“行，有最新情况随时联系。”
夏兰芳走后，袁雯雯穿着睡衣走了出来。
“苏浩你也真是的。居然让夏姐去当卧底做这种事。”
“有问题吗？”
“当然！”袁雯雯回道：“你这是在利用夏姐！”
苏浩眉头挑了挑，他还是不太明白“工作”和“利用”之间有什么明晰的界限。
袁雯雯见状摇了摇头。
她凑到苏浩耳边说道：“就像你带着我来探班让我接近许婷婷，这就是利用！”
苏浩脸色大变。
“你真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