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六章 身世之谜
唐铭这种气质的人是很少会踏入夏都的红灯区的,就连红灯区门口站着的几个下等女子都对他英俊的相貌感到娇羞,但是他还是穿着那身招摇的白色绸衣,随意的编着几个辫子。
就好像这里也不是什么红灯区一样,反而好像他只是平平无奇的路过一个集市。在这里打探消息是唐铭最擅长的事情之一了,因为所有的一切八卦一般不是在上层圈子中流传,就是在下层的圈子中流传,无论是辉煌的酒会还是市井的街头都是流言滋生的温床。
唐铭手头已经有了一些关于皮诺身世的资料了,所以说他现在想要确定了是皮诺那早死的母亲生前的事情。
唐铭停在了一个看起来十分破败的小酒馆前面,在这条本来就已经算得上是很寒酸的红灯区里这个酒馆显得更加的破败,甚至门口都是一些朽烂的木门,那扇大门好像多少年都没有上过漆一样,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氛,好像这里并不是红灯区边缘处的店面,而是一个阴天下雨多年的沼泽中突然冒出的酒馆。
但是唐铭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出乎他的意料的是门上竟然有一个可以发出清脆声音的铃铛昭示着他的到来,酒馆里面其空无比,只有几张长条的桌凳放在那里,甚至连老板都不知所踪。唐铭真的不知道这种小酒馆是怎么在夏都这种地方开下去的,因为毕竟如果他把地方卖出去再好好装修一下和旁边的店铺一样做些皮肉生意的话,那么恐怕这里都比现在挣得要多。
听到了风铃声,一个长得有些胖的妇女迎了出来,看到了唐铭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客人,我们这里并没有那些风俗服务,如果您想要喝酒的话就请来一杯,如果不是想要喝酒的话请去找别的店吧。”
唐铭更没有想到自己能被这么对待,眯缝起眼睛笑了一下:“无妨,我不仅喝酒还要来听故事。”
那胖胖的老板娘一下子就明白了唐铭的意思,但是还是不慌不忙的去酒柜后面拿出了一个肮脏的酒瓶,随便用抹布擦了擦,就拔开瓶塞倒入了一个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的玻璃杯中。
“先生,您先尝了这杯吧。”
唐铭也并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样被给了一个下马威,不敢喝那瓶酒。而是非常淡然的拉过杯子,把琥珀一样的浑浊酒液倒入了自己的嘴中:“这酒不错。”
唐铭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在这种小酒馆里面喝到了蜜酒。那种蜜的酸甜和酒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他感到自己好像不是在夏都,而是在什么地下竞技场的案头。
毕竟之后在那里也是得胜的人才会佐以这种密酒,这种酒的味道实在不好,但是它的意义强于它的味道千倍万倍。
唐铭既惊讶于在这个地方能喝到蜜酒又不惊讶在这个地方能喝到蜜酒,毕竟贵族和技女的孩子能在这里珠胎暗结。那么这个破败的酒馆一定要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现在看来这里并不是做皮肉生意的地方,但凡是做皮肉生意的地方也不会把环境弄得如此糟糕。唐铭悠然地喝完了那一杯酒,轻轻的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现在我可以提问题了吗?”
餐台后的老板看着这个瘦弱的东方男人,点了点头:“问吧,想问什么就问吧。我这里反正也很久都没有开张了。听到了你们放的话之后我才打开门等着你们,我以为是会是贵族来,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是你。”
唐铭好像被这话烫了一下一样。连手里的烟都顾不上点,吃惊的抬起了头,他想过可能有哪些店听了他在打听皮诺的时候关门大吉,但是没有想到这家店是他溯源过程中找到最容易的。甚至为了他过来打听还甚至打开了门。
唐铭有些疑惑地摸了摸鼻子,但是还是把问题继续了下去:“那个流浪儿皮诺的确是在你们店里出生的吗?”
胖胖的老板娘点了点头。有些怀念的开口说道:“她的母亲曾经是我这里的一个酒保,当年的时候这个酒馆还不至于如此破败,所以说当那个男人和她坠入爱河的时候,我并没有阻止,因为那男人看起来很富。但是真正的老爷们又不会在我们这里消费,我们当时都以为他是某个大家族的管家,但是他在这里待了不长时间之后就走了,然后那个可怜的女孩儿就怀了孕,又不愿意打下来,她一直都觉得再过一年的夏天那个人会再回来取她,如果把孩子留到那个时候生下来的话,一定对那个人来说是个惊喜,但是那人再也没有回来。我们四处打听过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而皮诺的母亲熬了三年之后还等不到,终于油尽灯枯了。”
唐铭点了点头,他们自然打听不到。那人又不是马夫或是管家一类的他们再怎么开动脑筋也想象不到与自己这个破败酒吧的酒保相恋的竟然是唐纳德家的嫡亲儿子唯一一脉正统的家族继承人。
不光如此,他没有回来的原因也并不是不屑于去见到和自己曾有露水之缘的女酒保,而是在一次酒后死在了回家的车上。那么年轻的又强壮的人怎么会在一次不算太多的饮酒之后猝死?
这个秘密一直都是唐纳德家密而不宣的,但是他们随后就从旁支中紧急找来了了琼恩·唐纳德,看来是对这天早有防范。如今一个可怕的秘密越发地在唐铭的心目中变得越来越大,他真的不愿意事情真的和他想象中的一样。
老板娘看唐铭十分沉默的样子,又给他倒上了一杯蜜酒。
“这么多年了,就算你们从来都没有来过,我也没有去找过你吗?我知道你们这些人无论如何都是贵族家庭,不会接受上皮诺这样的孩子,但是你们终究还是来了。”
唐铭不敢再去多说什么话,因为他明白,老板娘大概也猜到了皮诺可能不仅仅是个管家之类的孩子。